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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气。 “滚……滚……” 谷琛见情况不妙,忙替她拍着背喊医生。何素馨也知道这病最受不的刺激,连忙示意谷瓷先出去,别再气奶奶了。 谷瓷杵着不动,耳边听着谷老太老旧风箱一样的呼吸,拳头握的紧紧的几乎割破了手掌。 忽然肩膀被温柔的揽住了,左以桥拉着谷瓷往外走,嘴里安慰道,“乖,我们先离开这里,没事的。” 虽说被劝着出了病房,谷瓷却不愿意离开医院,不止这一天,之后的几天谷瓷也是如此。就这么呆呆的坐在走廊里看着来来回回的护士和医生,还有父母难过又无奈的表情。 左以桥也没说话,只是陪谷瓷默默的坐着,谷瓷始终低着头,原本养了一小阵即将又圆起来的脸才一会儿就又消了下去,神情也加入了何素馨一行的暗淡。 谷瓷不愿意出去吃饭,助理从酒店特意订了组合式的便当,里面都是谷瓷爱吃的菜,谷瓷却没有胃口。 筷子在手里拨弄了两下鲜甜的鱼rou,谷瓷忽然轻轻道,“以桥……我是不是做错了?” 丢下他该承担该背负的责任,一个人自私的跑去欧洲,一年到头都不回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直到现在才知道。奶奶说的没错,他这个儿子这个孙子,当得太失败了。 第三百零九章 正面交锋 左以桥也放下筷子,轻轻问道,“那小瓷后悔当初的选择吗?” 其实他这么了解谷瓷,应该知道谷瓷的答案。果然,谷瓷听了连连摇头。 “我不后悔的,我从来不后悔学了珠宝。” 可是,哪怕奶奶总是嫌他不好,父母又从小对他期望过盛,但是要让他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谷家就此败落,所有人都在为了谷家努力挣扎痛苦的时候他这样闲适的呆在一旁或者直接拍拍屁股回去,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所以,以桥……我想暂时留在S城。”不只是过年这一段时间,谷家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就像mama说的,他在虽然根本忙不上忙,但是他至少要和家人一起度过这个艰难的阶段,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谷瓷不敢深想究竟会要用多久,他只知道,现在他不能就这样离开。 他怕左以桥误会,忙解释道,“我不会放弃的,珠宝和家里我都不会放弃,至于学校那边,我想暂时休学,等到……变好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回去。” 谷瓷说这些的时候垂着眼睛,唇角微扬,似乎想向左以桥表示自己的心情很轻松,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眼睫间闪烁的情绪却没有能掩藏住内心的纠结和难过,他的梦想正在蒸蒸日上发光发热,他的设计正在如火如荼慢慢成真,却在此时被迫的戛然而止,即便谷瓷满怀信心频频告诉自己现在只是暂时的困顿,终有一天一切都会过去的,可是谁又能说得清事态变化呢。 先不说谷家的难关能不能圆满解决,照奶奶这样的脾气,能再接受谷瓷已经很难,就算排除万难接受了,谷瓷要是再离开一次,是否又要重蹈曾经的覆辙?也许谷瓷的梦就此扼断再难重产都有可能。不能不说,他这样的决定,对他自己的前途非常冒险,对欧洲那些对他寄予希望的人也是仓促突然。 谷瓷想了好几天自然心怀歉疚,公司那边和学校那边他会亲自去道歉,至于左以桥,谷瓷道,“以桥你不用陪我留下,我自己可以的,你去忙你的就好。”谷瓷也知道左以桥抽空陪他来一次S城多不容易,他有听见他和助理特意为此调转了行程,把一些中国的发展项目提前了上来,顺便在这段时间里一起筹划掉。 只是左以桥听了并没有马上点头说好,反而握住谷瓷的手,片刻才道。 “小瓷,你信我吗?” 谷瓷一顿,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信任,他也不会对左以桥这样表达自己的想法,哪怕在心里某些地方还有些脆弱,但是就是因为坚信现在的左以桥会支持他,谷瓷才多了一些面对的底气,他想和以桥好好地在一起,所以在谷家的问题上,谷瓷不能再逃避。 左以桥望着谷瓷黝黑的眼睛,里面盛满了他不希望谷瓷拥有的沉重和烦扰,但也因为毅然的决心而迸发出比以往更璀璨的光亮。 “小瓷,我想和你奶奶谈一谈,可以吗?” 谷瓷小眉毛皱了起来,“可是奶奶这样……”以桥要是进去被骂怎么办?他不能让以桥被骂啊,而且奶奶的身体如果一不小心又被气到了……谷瓷越想越恐怖。 左以桥捏住他的脸,打断他的沉思,“你是晚辈,再加上她对你期望过大才会如此反弹。我是外人,按你奶奶对外的教养应该不至于拿我怎么样的吧,而且我会观察形势的,一不妙就会马上终止。” 左以桥语意切切,紫色的眼眸定定的对上谷瓷,像是催眠一样的让谷瓷渐渐安下了心。对啊,这可是Opal.Z啊,Opal.Z面对过多大的阵仗啊,应该不至于会栽在奶奶手里吧。 左右一番斗争后,谷瓷同意了。 左以桥笑了笑,并没有马上就进病房,而是先带着谷瓷去外面好好吃了顿饭。再让他回家补足觉,自己则去了趟Lotus在S城的分公司暗访了下,对助理布置了些需要跟进的管理,这才慢悠悠的又回了医院。 谷老太关照过除了谷琛夫妇其他人的探视一概不见,特别是谷瓷,但是小护士一见到站在面前对着他笑的左以桥时,马上就灵魂出窍稀里糊涂的把人放了进去,还很好心的替他带上了门。 谷家的生意全部停摆,谷琛和何素馨去公司收拾烂摊子去了,大概要到晚餐才会来,此刻只有谷老太一个人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察觉到病房里来了人,老人猛然张开眼睛,当看见站在床边的左以桥,老太太即便精神状态十分萎顿,但目光中依然露出一丝凌厉。 若是换做谷瓷和谷家人一定会因此抖上三抖,只是现在眼前的人是左以桥。单论生意上来说,左以桥对这位老太太还算是比较敬佩的,一个人抱着信念独撑了这么久,光这份坚持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虽然这里面有很多压力是她自己给自己找来的。然而要论感情上,左以桥一想到谷瓷当初受的罪,这块疙瘩没那么容易消除。 同一时刻谷老太也在打量左以桥,她看着左以桥仿佛很是亲切先给自己床头的水杯倒了杯水,再回头抽了把椅子过来悠然的坐下,迎上自己尖锐的眼神时,面上的神色也丝毫未变,双手交叠在膝上,唇边的笑容看着很和缓,但是视线却含了一丝压迫的味道,没有见长辈的恭敬,但也没有失礼,情绪的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古老太还不至于那么老糊涂,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好对付。 见老太太抖着手要按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