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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保姆和对父亲的离开表现出一脸淡漠的周宸殊。 他像是司空见惯一般,不哭也不闹,心性全无三岁幼童的模样。 周宸殊是由他们家的保姆带大的,保姆在周家同吃同住,听她说,周家给的佣金是市价的两倍。 没有体力活,工钱还多,这种便宜谁都想占,况且照顾一个已经上幼儿园的小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保姆一干就是十多年。 但保姆只管周宸殊能够吃饱穿暖,学习教育一律不过问,只是按照周光的要求,每周送他去上各类培训班,定期将成绩反馈给周光便可。 周光每次回来都会给周宸殊带些稀罕玩具,待个两三天又匆匆离开。 而周宸殊因为这些稀罕物迅速在小区的孩子圈树立了“威信”,成了当之无愧的孩子王。 乔琬琬从小就喜欢男孩子玩的东西,相比其他女孩子嫌弃泥巴脏、弹弓危险,对周宸殊带领的圈子避而远之,她反倒是一个异类。 于是,她很自然的成了周宸殊跟班中的一员,还是唯一的女跟班。 邻里隔壁的,又同在一个幼儿园,几乎每天出门,乔琬琬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周宸殊。 幼儿园离小区不远,几站公交的距离,但许彤不放心,每天都会和乔文翰轮流接送乔琬琬。 相比这样细致的照顾,周宸殊独来独往,中班已经开始一个人上学放学的行为,在乔琬琬看来格外的酷。 那是大孩子才有的权利。 久而久之,乔琬琬开始抵触父母的接送,执意要与周宸殊上下学。 许彤极力反对,她担心女儿的安全,一个与女儿同龄的小孩子,在她看来是没有任何保护能力的。 相比许彤的担忧,乔文翰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从小开始培养女儿的独立能力,融入同年龄段孩子的朋友圈,对她的成长当然是益事。 最后不知道乔文翰用什么办法说服了许彤,在读大班,五岁那年,乔琬琬终于如愿以偿,开始了和周宸殊一同上下学的日子。 这样一走就是十年,直到初中毕业。 周宸殊对这唯一的女跟班也格外照顾,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分给她,作业写完第一个给她抄,有时候来不及,直接连带着乔琬琬那份一同写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乔妈进行的。 因为周宸殊的暗中帮衬,小学期间乔琬琬的成绩总是与他并驾齐驱。 许彤欣慰到了极点,觉得周宸殊虽然调皮爱玩,但脑子好使,完全遗传了他那高智商的父亲。 四年级的时候已经会算一元二次方程,英语的词汇量已经超越了一个普通初中生,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自己女儿和他待着,多少能得到一些学习方法。 直到升入初中,课程慢慢加大难度,乔琬琬的成绩也开始下滑,从入学时的名列前茅一路跌,到初二已经处于年级中下游水平,而周宸殊始终是屹立不倒的年级第一。 许彤开始着急,因为乔琬琬除了英语和语文,没有一门课拿得出手。 周宸殊在这时主动提出帮她补习功课,每日晚饭后让乔琬琬来自己家写作业,九点之前回去。 反正自己家也只有他和保姆,而且现在长大了保姆也没有与他同住,做完晚饭便回自己家所以说起来,他家里基本上等于就他一个人。 乔琬琬心里怀揣着又有人帮忙写作业的小心思,第一个点头称好。 许彤与乔文翰商量后,觉得是个好办法,反正离得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正好还省下了每天单独辅导乔琬琬功课的时间。 高中有晚自习,乔爸乔妈都不是特别有空每晚盯着乔琬琬。 然而真正开始后,乔琬琬才体会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以前帮自己写作业的小天使欧巴完全换了一个人,成了一丝不苟监督自己独立完成作业的恶霸。 ****** “你脑子里除了少女漫画还能装点有用的吗?” 十道计算题错了一半,周宸殊不得不感叹乔琬琬脑子的神奇构造。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长着爱因斯坦的脑袋?”乔琬琬不以为然的回呛,顺手又撕开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 周宸殊不客气的抽过她嘴里的棒棒糖,扔进垃圾桶,“再吃下去,脂肪都要堵住脑神经,到时候真成智障了。” “你浪费粮食!”乔琬琬瞬间炸毛,作势站起来要去抓周宸殊的头发泄愤。 周宸殊这几年长得飞快,身高已经逼近一米八,对比乔琬琬可怜兮兮的一米五三,简直就巨人和小矮人的差距。 想抓到他的头发,就是天方夜谭。 周宸殊扬了扬手中的包装袋,一只手将试卷推到她的面前,利诱道:“写完这一百道题,这一袋棒棒糖都归你。” 目测里面有十根。 乔琬琬的眼睛都像是在放光,心一横,拿起笔埋头算起来。 周宸殊此刻也没闲着,打开周光前段时间带回来的笔记本电脑,登录最近沈未然疯狂向他安利的网游——英雄联盟。 沈未然送了个满级号给他,直接跳过了新手教学,周宸殊选了把人机模式来熟悉游戏模式。 游戏里的打斗声成功吸引了乔琬琬的注意力。 她们家还没有买电脑,她对电脑的认知还停留在学校开设的电脑课上。 扫雷,三维弹球,是她唯一接触过的游戏,更别提lol这类网游了。 “你在玩什么?”乔琬琬扑在周宸殊的背上,头放在他瘦削的肩头,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游戏里人物移动,觉得神奇极了。 周宸殊时刻不忘正事,一边cao作着游戏里的英雄前进,一边“训斥”:“英雄联盟,慢着,谁让你过来的,坐回去写完。” 乔琬琬不满的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噘着嘴一脸不高兴坐回位置继续算题。 脑子好使了不起哦。 能玩游戏了不起哦。 我还能玩扫雷和三维弹球呢。 周宸殊听到对面传来的一阵一阵重重的下笔声,像是把笔写断一般,勾起嘴角,却什么也没说。 这时候可不能搭理她。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