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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迷茫,灯火辉煌闪烁,连到天边。那些叫人沉醉狂喜的景象,好像都一去不复返了。 而意识到越来越多的留不住和已失去本就是成长和老去的象征。 在这些花好月圆里,他们知道衰老和死亡是不可避免的。那些事在前方等着他们。没有过不完的节庆,没有散不了的灯会,总有一天他们将看着一个个亲密朋友渐行渐远,先去后去,最后是彼此放开紧牵的手。 可为何,方忆杭想,我并不畏惧。 在偶尔有人来往的公园里,他抓着韩扬的手,和他沿湖漫步。湖上,柳荫下,浮着一对在温哥华过冬的绿头鸭。方忆杭没有惊扰他们,只是带韩扬到岸边,看一株很大的黄花蕊的红色山茶花。 到晚上他们想起该吃元宵,匆匆开车去华人超市,汤圆已经脱销。 又驱车去一家中式甜品店,手工汤圆也已售罄。 最终转到公寓不远处的Denman ST上的True fession,买了一大块Devil's food,热量高到堪称魔鬼的甜浓巧克力蛋糕代替汤圆。又一人点了一杯热饮,用纸杯端着,在寒风中端回公寓。 方忆杭的公寓背靠雪山,面前是海,海湾边高楼林立,温市的火烧云极绚烂,赤红金红后是浓紫蓝紫,瞬息万变。他们开门进公寓,落地窗外早已是漆黑夜幕,灯光像星辰,都在眼前脚下,触手可及。 他们今天散了步,聊了天。他们经常这样共度,穿越市内公园,漫步在小片的树林中,看着阳光投下树丛的轮廓,可以半天不说话,任Obi围着他们前前后后地转,散很长的步,也可以没来由地谈什么都好的长谈。 这些通常以「我爱你」为结语。 爱是和饿了就要吃饭,渴了就要喝水,无时无刻不要呼吸一样正常的事。 尽管再深的爱也将被时间划上终止。 方忆杭想对韩扬说,我不畏惧有朝一日将会到来的老与病,因为我拥有你的爱;就像我不担心你会在四十年五十年后老迈衰弱,遭遇疾病。我将爱你的皱纹和白发更甚爱你的盛年与青春,今后每一件发生在你身上的事都令你在我眼中更有魅力,你与日俱增地吸引着我,我不能自制无可救药不可理喻地爱慕你,又为你同样爱我这个事实欣喜不已。——这话若是出口,该多甜蜜到让人毛骨悚然。 我有一世的时间足够爱你。当我一世的时间用尽,悲伤终于来临,我不会畏惧。 我可以坦然面对你或我的死亡,这人生不可避免的大不幸,因我已用我所有全部的时间爱过你。 ——END—— 终于完结^_^ 原本计划去游江看灯,今晚江上起了夜雾,一边岸小山很多,灯火很美。结果因为一些原因又不能出去→_→只能在家码字攒RP。 GNs元宵快乐,要吃元宵!^_^ 31番外3:(反攻rou番) 重要的事说三遍,反攻rou番,反攻rou番,反攻rou番。 rou欲路线,rou欲路线,rou欲路线。 这回的目标是只谈肾,不谈情。 送给爱妃,生日快乐。 ———— 有一天,韩扬早晨淋浴过,站在镜前审视自己的身体。 他看见一个疲惫的男人,完全接替韩世景的事业有一段时间了,连续性的脑力劳动让镜中的这男人只剩下一个有用的大脑,四肢躯干都犹如不存在。反而是韩世景,韩扬有些恼怒地想,退休以来他倒是返老还童,每次见面,都是在高尔夫球场上。韩世景拎着一支球杆,皮肤晒成小麦色——几个月下来还rou眼可见地抽离了几磅脂肪。 同样是几个月后,终于坐稳了他让出来的位子的韩扬,才察觉到自己踩入了一个怎样险恶的陷阱。 他在浴室里呆了太久,方忆杭睡眼朦胧地听着水声醒来,发觉他不在身旁,本能地推开浴室门找他。在推开门的那一刻,方忆杭清醒过来。白雾弥漫的浴室里,他看见韩扬的赤`裸的背,水滴还在从背脊的凹陷向下滑,臀`部,两条大腿背面没有夹紧,然后是长而瘦的小腿。而他撑开双臂站在镜前,丝毫没有打算回避。 这是一个桀骜的男人,线条锐利全身都是性`欲,方忆杭被热雾熏得彻底醒了。他穿着丝质的睡袍,单手取了浴室外的另一件睡袍,披在韩扬肩上。从后抱住他,亲吻他的侧脸。他身上温热的水珠沾湿衣料,方忆杭将手贴上这个湿漉漉的人,问他:“怎么不高兴了?” 韩扬盯着防雾镜中脸色难看的自己,说:“中年危机。” 方忆杭想了想,忽然搂着他笑起来。 他们在一起七年,结婚四年,方忆杭吻着他的耳朵,含糊地说:“我也快三十岁了。” 我终于到了,遇见你时,你的年龄。 韩扬怔了一下,连续的疲劳后,他的反应没有那么快。可时间过得那么快。他习惯戴上一副度数很低的眼镜,眼角被细小的刀锋刻出一点点的浅纹。方忆杭没有完全脱离那种温和的少年气,很可能那份温和会伴随他一生,可他也成为了一个谦和却成熟的男人。 这让韩扬惊诧于这份奇妙。 更奇妙的是,方忆杭把他扳过来面对面,手指灵活地插入他潮湿的发丝间,不在意地说:“嗯,上周是我的生日。” 是吗?韩扬脑中掠过一页页翻动的日历和电子日程。他上一周根本不曾与方忆杭见面,隔着半个地球,过着混乱的时差……他表情平静,可方忆杭知道他想知道什么,他们之间不需要抱歉。 方忆杭笑着说:“你的秘书送了礼物。” 韩扬现在知道,客厅里那许多礼物盒是为什么了。他有一些愧疚。即使他早早定下了今年要送什么礼物,仍然会错过送礼时间,需要秘书代劳。 方忆杭又笑起来:“我知道你那个时候很忙,所以我为你把生日挪到今天。”说“为你”两个字,他口气既理所当然又有种讨要夸奖的狡黠。 韩扬低下眉眼无声地哼了一句。 果然,他说:“所以今年也把你送给我好不好?今天你是我的。” 韩扬用一只手捧起他的脸,拇指轻柔地摩挲他的下巴。 “好。” 他以为要zuoai,可是方忆杭不急。他去预约了一家素食主义者西餐厅,今年新开张西餐厅前五。韩扬挑着眉毛,认为这简直是种禁欲主义者的暗示。他不信在一起这么多年后方忆杭还能把生日过得像十二年级高中生的情人节。 他没有穿正装,穿方忆杭选的衣服,休闲衬衣外面是V领羊绒衫,他相信在脱他衣服的时候方忆杭会有种拆包装的喜悦。 他慢条斯理,听之任之地在素食西餐厅与方忆杭从前菜吃到甜品,前菜是一种做法离奇的芋头蘑菇泥,甜品是巧克力香蕉和酒腌苹果。他语气平平地说:“我要吃你的巧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