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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叫人心惊。 卉鸾将其看了清楚,忽然嘴角一歪,目中露出阴鸷的光,这与她在外人面前的神色截然不同,此时才是真正的她。 只可惜,并无人发觉。 她哼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由仙者心魔而生的戾气,果然非同凡响。二表哥啊二表哥,你果然不负我所望。” 不错,这珠子真名唤作“聚玄”,乃是一颗来自魔族的珠子,它能收集世间一切戾气,转化为魔力,借以提升摸者的修为。 远远的有脚步声传来,卉鸾快速将珠子收好,转瞬之间,面上已经不见方才的神色。 她心中大定,一旦生成心魔,仙者便不再纯粹,修为越高,心魔越强,所产生的戾气就越有价值,秦珝法力高深,从他身上所得到的戾气,自然不可限量。 她将这魔珠用法术包裹,藏于紫宸宫隐秘的地方,这一步,可真是做对了,不过几年的时光,里头的魔气,足以抵挡她在思过崖被削去的魔力了。 ~~ 紫宸宫。 随着一阵脚步声,观言入了书房,眼见秦珝正凝眉看着书,顿了顿,躬身道,“君上……” 秦珝嗯了一声,“何事?” 观言垂首道,“方才天帝又问起了浑夕山降雨一事……” 秦珝方将手中书卷放下,想了想,凝眉问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虽未点明,但观言又岂会不知他所说是谁?忙回道,“听闻前几日东海龙君大寿,瀛若公主回了东海……” 话未说完,听见秦珝问,“北极帝尊也去了?” 观言点了点头,想了想,解释说,“东海与岫极宫此前并未有什么联系,今此大约因为上回瀛若公主落入了寒渊,被北极帝尊搭救一事,东海龙宫特地像岫极宫发了帖子。” 秦珝闻言又回想起那一段,叹道,“那件事事出紫宸宫,说来,还是本君得罪了他们……” 早在太庈法会之时,那个目光清澈的小仙子便跃入了他的心海,他原打算待她出师下山,再去东海提亲,只不过一百来年的时光,很快便会过去的,而且以他的身份与品貌,东海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最重要的是,那时的他以为,瀛若也是喜欢他的。 却没料到,谎言一旦被戳破,却迎来这样的结局,不止东海龙君对他冷言冷语,连瀛若,也将他视作陌生人…… 不,或许在她心里,他甚至都比不上一个陌生人,回想那日,她来紫宸宫,言语犀利,简直将他视作仇人,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他在她心里,尚抵不过凡间一个卑微的生命…… 他正怅然,忽听一旁的观言又道,“有件事,臣还要向君上禀报……” 他道,“说。” 观言躬着身,“那个,臣今日无疑探听到,原来前些时日,北极帝尊去了凡界历劫……” “历劫?”秦珝眉间一皱。 观言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续道,“不仅如此,臣还听闻,北极帝尊历劫的地方,正在浑夕山下……” 话到此,不用再说,秦珝也懂了,心头一沉,一种无名之火重新生了出来。 紫桓,呵,真没料到,竟又是他! 他从桌边立起,吩咐道,“去东海。”便抬脚要走。 观言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忙将他一拦,“君上,瀛若公主现在并不在东海,听闻东海龙君的寿宴一结束,公主便原回了太庈山。” “那就去太庈,现在就去!”秦珝扔下一句话,带着心间翻涌的怒气,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 弟子们到底长大了许多,师父虽然几日未归,但太庈门中秩序还算井然。 因师父在留下的信中提及,叫瀛若守护太庈天池,而其余弟子们,皆要听她安排,所以这几日以来,师姐妹们对她言语间不乏恭敬,就连从前从不叫她师姐的四师弟雷英,每每见到她,皆是十分客气的俯首唤道,“师姐。” 毕竟长了些岁数,瀛若也客气的点点头,唤道,“四师弟。” 年岁渐长,稚气褪去,终有一天,他们都会出师下山,承担各自的使命。 这日天气晴好,太庈山下,芳草萋萋。 又仙侍来禀报,说山门外来了天庭侍者,瀛若理了理衣装,出门去查看。 却未料到,来人竟是秦珝。 瀛若稍感意外。 不过知道了沈桓既是紫桓,没有因为那场大火而无□□回,她的怒气比之前稍微和缓,此时便尽力先放下旧账,先问道,“二殿下忽然驾临,不知所为何事?” 眼见她没有如上次一样对他瞋目切齿,秦珝心间暂缓,也尝试着心平气和的同她说,“听闻你已学成出师,恭喜了。” 她淡淡笑了笑,“多谢殿下,殿下此来,仅是为了说这句话?” 秦珝并不答,只是环顾四周,问道,“你师父呢?” 她答说,“师父有事外出,叫我暂且看守太庈,如若殿下是来办公事,暂且交代给我便好,等师父回来,我一定会转达。” 她话中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不留余地,秦珝心中微凉,终于开口道,“我不找你师父,只是有事要问你。” 瀛若这才看向他,“殿下请讲。” 秦珝道,“还记得你我初识,那时气氛颇为融洽,但时至今日,居然变成了这般,实在令人唏嘘,我知道,一切症结的起源,还是因为我那时候不够坦诚,含糊了你的问题,我承认我的确是有私心,如若能重来一次,我绝不会那般抉择。” 这番话说得还算坦诚,瀛若心间缓了缓,也诚恳道,“其实就算知道了那时在北海之滨救我的人并不是殿下,我心间除过失望,也并未什么怨恨,毕竟那时也是殿下出手相助,才使我与师妹顺利回到太庈,殿下对我,一直是有恩的,我记得。” 眼看交流还算顺利,秦珝信心大增,续道,“罢了,既已过去,多纠结无意,我今日来,是想问你一句……你可愿与我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瀛若皱起眉来。 秦珝道,“我对你的真心,不输于任何人,我知道你或许对天庭有所介怀,这不是问题,我可以为你在别处另建行宫,咱们不回天庭便是,你也不必担心别人来扰……” “殿下且慢。” 听到此,瀛若终于听明白了,遂赶紧阻止道,“殿下误会了,我早已心有所属,此生不会更改,您也实在无需如此,还请殿下早些收心,另择他人吧。” 另择他人? 秦珝心头一沉,冷声道,“该收心的不是我,而是你!你为何这般执迷不悟,我早就说过,你与紫桓根本命中无缘,你为何偏要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声音忽然凌厉起来,态度来了个大改变,完全不似方才讲理的模样,瀛若直觉他实在有些喜怒无常,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