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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你的鞋子上,还沾着我们厨房里的油。” 阿永笑嘻嘻蹲下身子盯着他的鞋面道:“这位爷。你说你没绊到我,怎么你的鞋子上有我裤子上的油渍呢?”这可是他故意抹在裤管上的呢。 男子急忙将脚一缩。心知自己上了他们的恶当,不顾一切的就要逃出铺子,却被迎面而来的衙役们逮了个正着。 “臭小子,胆肥啊。敢算计四季坊!走,跟县令大人说道说道去!” “带上这位妇人。”紫嫣冷冷的瞥了那妇人一眼。 “为什么?”妇人大叫,“我、我是受害的人啊!” “受害人啊?”衙役笑着逼近她,“受害人也要上堂做个证啊。” “不,不,我不去——” “不做亏心事,怕什么公堂?”衙役怒喝道,“除非你是同谋!” “我不是,我不是——”妇人索性耍起泼来。“你们陷害好人!我带着女儿来吃份米线,被冷水泼了还要上公堂,我不活了啊,你们欺人太甚。” 紫嫣大声问:“差爷。拒不配合县令大人的公务,该当何罪?” “按情节轻重,罪责二十大板、罚银若干不等。” 那妇人吓得一哆索。 紫嫣不屑的看着她道:“不是同谋,你怕什么?” 衙役冷笑道:“你再不去,便寻到你家里,把你的男人一起锁去公堂。” 妇人再不敢哭闹,只好抱着女儿跟着衙役走了。 第366章 中毒 “蠢货!”孙白棠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下属。心中烦燥不堪!怎么到了合浦后,事事都不顺心呢! 孙白薇揉了下手中的绢帕,暗带不屑的对兄长道:“现在知道萧家和月家的厉害了吧?” “什么意思?” “你的心思,萧家早看透了。”白薇红唇微扬,“而月家料定你求亲不成必会直接动手,所以早作防备。我的好哥哥,你太轻敌了!” 孙白棠吐了口浊气:“现在怎么办?” “反正你也没亲自出面。这事查不到你头上。”白薇眯了眯眼睛,“本来还能月家好好商量,现在路却被你给堵死了。我看你才是真正的蠢货!” 孙白棠气得指着妹子叫:“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难道不是?”孙白薇挥开他的手指,“我们若是还想得到珍珠巨大的利润,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什么路?” 孙白薇眼露狠厉之色:“让月家不得不投靠我们——置之死地而后生。” 南锦院。 明珠很快收到县衙的消息。说是县里的混混想要敲诈勒索店家,所以才和那名妇人勾结。原本是想让那妇人故意烫伤小女孩,结果她一进店,就被小二提点,不得不放弃这个计划,随后男子才会出腿绊倒小二。 明珠自言自语的道:“看来,这次京城之行,会很热闹啊!” “咦?”她盯着桌上的珠宝匣子里的珍珠,“怎么少了最贵重的两颗珠子?” 屋外传来冉冉兴奋的笑声:“珠珠!珠珠!” 明珠惊得提裙奔出屋子,只见冉冉右手一颗龙眼大的莹亮白珠,正瞄准着地上另一颗大珠子,玩着打弹子!噗的一声,还真让她打中了。 “我的乖乖啊!”明珠心痛得不行!哭笑不得的捡起珍珠擦干净了放进荷包内。抱起冉冉轻轻打了两记她的小屁股,“谁让你擅自拿娘亲的珍珠的?” 红玉惊讶道:“难道不是小姐拿给冉冉玩的?” “我可舍不得这般好的珍珠让她打弹子!” 冉冉委屈得不行,圆圆的眼睛里全是控诉!眼看眼泪就要出来了! “怎么啦?”穆九见女儿这般委屈,心痛得立即抱过冉冉。“冉冉还小呢!” 明珠好笑又好气的道:“她拿走了我首饰盒里最好的两颗珠子打弹子玩。” 穆九哦了声,赞道:“我们冉冉的眼光真好。要拿就拿最好的!” 冉冉立时裂开嘴,咯咯直笑,清脆的说了声:“大!” 大你个头!明珠无语扶额:“你还纵着她!” 穆九轻轻咳了两声,认真对冉冉道:“冉冉,以后娘亲的东西不能乱拿哦。娘亲找不到会很着急的。” 冉冉想了想,总算点了下头。将脸埋在穆九的胸口轻蹭。 明珠笑骂了一句:“就会撒娇!” 穆九搂着香软的女儿心情极好:“好了。娘亲不凶你了。记住,不能再乱拿东西哟!” 冉冉唔的声,又讨好的向明珠伸出双手。明珠没辙的接过她:“小精怪。” 穆九瞧了瞧院子里打包的物件,问道:“都准备好了?” “嗯。差不多了。” “我们恐怕要在京城多待一阵子。”穆九和明珠一样了解皇帝的性子。两人颇有些无奈的相视苦笑。 “这次回京,林氏的事情也要顺便做个了结。” “岳父大人决定了?” “嗯。和离已经是便宜她了。” 穆九对岳父的家事不好评论。只道:“若她不同意呢?” “她会同意的。”明珠冷冷一笑,“为了明岚,她也会同意。”她不介意用明岚的安危威胁她一把。 穆九笑着捏了捏冉冉的小脸:“冉冉,爹娘带你去京城玩罗!” 红玉想起一事,对明珠道:“小姐,此去京城,正好遇上那边的寒冬。”她在温暖的合浦住了那么多年,对京城之冷深感畏惧,“我将咱们多年前的裘皮棉袄都翻了出来,可惜不是旧了便是小了。在这边也找不到更好的毛皮。记得前年皇帝曾送了几车的礼来,里面有不少上好的皮料,我自作主张拿去赶制了几件斗蓬和厚裘衣。” 明珠笑道:“做得好。帮冉冉和父亲多做几件。”笑容微微一瞬,与穆九对望一眼,各自无语。她心中暗骂:该死的北海王!那时候她才康复,就惦记着他们上京城了! 一行人出发时赴京时,已是十二月中旬,刚好赶得及在京城过年。 孙白棠兄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般,与明珠一家子谦谦有礼。既然他们能装,明珠自然也是大方温和,与他们谈笑风声。 倒是林氏近来有些异常:月向宁已经跟她摊牌,回京后两人分道扬镳。林氏对此意外的平静,仿佛早已料到这个结局般,不吵不闹。安静得简直有些诡异。 越往北走,天气便越寒冷。幸好明珠准备得够充分,马车内铺了暖毡,特制的取暖炉子终日烧着木炭,厚实的裘皮一盖,冉冉舒服得连外套都不肯穿。 月向宁不知为何,自进入浙江地界后精神渐渐不济,近来每日里在车上昏昏欲睡,怎么叫也叫不醒,加上少吃少喝,面色也难看了许多。 刚开始时,明珠只当向宁水土不服或是着了凉。林氏与他同车,也道他有了年纪,开始嗜睡。可一连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