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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与观察阶段比较漫长,楚荧惑自己与自己下棋,看着非常有耐心,一点都不无聊。心腹站在一旁,见棋盘有些老旧,也不知领主在这种时候特意带出来有什么意义。 时间一分一秒过完,霞光从天际蔓延了过来。 研究所的负责人终于走了出来,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告诉他们实验成功了。 心腹看向领主,见他捏着一颗棋子,有那么几秒钟几乎是静止的,好像没有一点反应,但很快他便落了一个子,起身温和道:“开始吧。” 从第一星系到嗨呀星系需要半个多月。 等聂正洋与王容均迈下飞船,聂父的案子已经要判了。这期间钟聂一直在聂家窝着,世家们实在不知道什么情况,而那几位少爷有脾气火爆的,干脆来了一个硬闯,见钟聂一脸的失魂落魄,问道:“你怎么回事?” 钟聂不怎么想面对他们,怕被嘲笑。 但既然找上门,他倒也没有太隐瞒,便摊了牌。 几位少爷都听愣了,深深地觉得现实比电视剧更精彩。 不过既然只是私人恩怨,几人便放心了。他们彼此都有好几年的交情,有一个看不过眼,劝道:“到底有多年的感情在,领主没对你下手就是不准备算账,你哪怕不是他亲外甥,还是聂家的养子呢,实在不行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有麻烦找我们,不是照样活么?” 钟聂瞬间想起钟佐在飞船上的那番话,再次一愣。 他确实拥有普通人难以得到的资源,虽然身份是假的,但多年的教育与环境开阔了他的眼界,现在他只是被撤掉了保护伞,不能再像菟丝子一样依靠别人,而是要靠自己的努力活着罢了。 他一时恐慌,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搞砸。 可恐惧并不能解决问题,他终于从大宅里走了出来,哑声道:“你们说得对。” 聂正洋到的时候,钟聂已经在试着处理聂家公司乱七八糟的事了,见到他们便说了最新进展,聂父的案子马上要开庭,暂时不让探视,他们只能等,且由于证据确凿,减刑的可能不高,至少是一百二十年起步。 聂母顿时坐在了地上。 聂正洋赶紧把母亲扶起来,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确实是他家的问题,钟思泽不赶尽杀绝就不错了。 王容均看向钟聂:“钟佐现在在哪儿?” 钟聂道:“在钟家老宅。” 王容均道:“地址给我。” 钟聂沉默了几秒。 他最近其实打算去一趟钟家,亲自向钟家道个歉,等处理完聂家的事便离开首都星,此刻挣扎一会儿,起身道:“我带你们过去吧。” 几人坐上飞行器直奔钟家老宅,刚刚迈下去,抬眼便见钟佐正在晨跑,仍是记忆中的样子。钟佐扫见他们,慢慢停下,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了。” 王容均和聂正洋望着他,慢慢走过去,接着只听嚣张的轰隆声响起,一辆sao包的机车风驰电掣地在钟佐的面前停下了。 开车的是一位长相俊美的青年——某二货与泥石流们玩得相当不错,今天周末,钟父钟母不用上学,他便把钟父的爱车借了过来,顺便还穿了一身机车装。 他吹声口哨:“美人,去哪儿啊,哥哥带你去。” 钟佐道:“回家。” “回什么家,”祁政轻佻地捏起他的下巴亲一口,调笑道,“陪哥哥兜风去嘛?” 王容均:“……” 聂正洋:“……” 祁政扫见走近的二人,目光突然转到王容均的身上,总觉得很眼熟,问道:“你谁?” 王容均和聂正洋异口同声:“你谁?!” 第50章 那些时光仿佛如坠烟海的梦,醒了就散了。 王容均和聂正洋知道X型进化者基本对什么事都不在乎, 但是他们在乎。 所以见钟佐被非礼也不反抗, 他们气得便要打这流氓一顿。 祁政的直觉又一次发挥作用, 把机车一停,蓄势待发:“干什么,想打架啊?” 钟佐在他开口的同时跨了半步挡住他, 抬胳膊对王容均他们做了一个手势。 王聂二人停住,明白他们应该是认识的,见这流氓顺势搂住钟佐, 脸色更加难看, 恨不得把他的手剁下来。 祁政被他们看得不爽,搂紧怀里的人, 问道:“他们谁啊?” 钟佐道:“二少和我弟。” “二少?”祁政一怔,仔细打量王容均, 恍然大悟,“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原来是我兄弟啊!” 王容均下意识想骂一句“谁特么是你兄弟”,但话未出口,突然反应过来这声音很耳熟, 看看他与钟佐相拥的画面, 神色变了变。 钟佐同时开口:“他是祁政。” 王容均:“……” 聂正洋:“……” 短暂的死寂后,二人再次异口同声:“——什么?” 几分钟后,一群人进了客厅。 管家机器人走过来泡茶,把杯子一一放到他们的面前,亲切地道:“客人请用茶。” 钟聂不由得一怔。 管家有收录主人的信息, 他能被叫一声“客人”,证明钟家把他除名了。他的脸色苍白,眼眶立即发红。 钟父钟母礼貌地坐着,表情很平静。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当钟聂是亲人,突然发现是假货,遭到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但哪怕打击再大、以前的回忆再美好,该割舍的感情他们照样割舍得很利落,连钟母都没少女心发作哭啼啼。 钟佐简单扫一眼,知道外公外婆和钟聂得有个了结,便把客厅让给他们,带着懵逼的王容均和聂正洋去了后院。 后院是钟家的菜园,种的都是应季蔬菜。 祁政跑进去摘了点能生吃的东西,洗干净递给他们,与他们边吃边聊。 王容均听完来龙去脉,见祁政坐在面前一副“兄弟你是不是很惊喜”的表情,鼻腔一热,既想把人按在地上打一顿,又想抱着对方大哭大笑一场。 他抖着手点上一根烟,先是抽了一小口,接着狠狠地按灭,冲过去用力抱住他:“你他妈的……” 祁政笑着拍拍他的肩:“别哭别哭,我还活着呢,我理解你的心情,虽然我不记得你了。” 王容均:“……” 满腔感慨即将要来一个山体滑坡,王容均放开他,心里一堆的话不知道该说哪句,连喘了几口粗气才把酸涩压下去,问道:“有酒么?” “外公应该有藏酒,”祁政道,“我们去搞一点?” 王容均顿时想起当年和他联手惹是生非的画面,终于在这张陌生的脸上找到了熟悉感,说道:“你直接找他要就行吧。” 祁政道:“我估计他现在没空搭理我,我让管家去拿,顺便找几个杯子。” 王容均便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