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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减,“野心不小。” 她慢条斯理地洗完手,用纸巾擦干了,走到门外,走廊另一头走来一个人影,虽然灯光黯淡,葆光还是一眼认出来。 “说曹cao到曹cao就到。”她瞥了眼小记者,“你找对人了,去茶厅报艾遇君的名字十二号雅座,我请你看一出好戏。” 黎笑笑穿一袭裸色长裙,曼妙婀娜的身材曲线尽显无遗,进来就翻开Dior手袋补妆。 葆光又洗了一次手,只为了和她好好谈谈。 “黎小姐近来风头很盛啊。” 黎小姐放下口红,对镜子里擦手的人笑了笑,“好久不见了艾小姐。” “是挺久的了,不过热搜倒是经常见面。” 黎笑笑收拾手包的手顿了一下,“娱乐新闻而已,艾小姐不要当真。” “我也不想当真,但记者蹲守在公司和私宅附近,影响家人的正常生活,我不能自欺欺人。” 葆光揉着手,也从镜子里打量人,作为一个火到频频上热搜的女星,她的妆容清新淡雅,毫不抢戏,实在煞费苦心。 “黎小姐还认为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吗?” 黎笑笑有点呆不下去,包还没整理好就匆忙往外走,走廊铺了地毯,她穿着细跟鞋,脚轻轻崴了。 葆光搀了一下,递上她刚刚落下的口红,“黎小姐急什么。” “多谢艾小姐。”她脸色卡白,手指略微颤抖塞了好久才将口红塞进手袋。 葆光把她的神情都看在眼里,有些讽刺,“黎笑笑,虽然你没有喊错人,但还是希望你能叫我一声艾遇子。” 黎笑笑往后一个趔趄,跌了好几步,这次葆光不再施以援手,而是冷眼旁观。 骄傲的公主撕下伪装,惊恐地环视着走廊周围,葆光知道她在找什么,“这里没有别人。”她又指着监控摄像头,“只有摄像头。” 黎笑笑死死地扣着手袋,眼睛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恨,“你别逼我。” 这话有意思,处于被动的是她不是吗,葆光歪了下头,“去茶厅谈谈。” 见黎笑笑无动于衷,她很耐心,“你不想谈谈坠亡案,憋在心里这些年,你也不踏实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新年快乐,大吉大利。 ☆、047 茶厅里的人不多,雅座环境更是清幽雅致。 葆光斟了一杯茶给黎笑笑,黎笑笑没接,她也不能强求,“你远道而来不就是为了找我,怎么,现在见到我又害怕什么?” “你为什么离开佛罗伦萨?” 黎笑笑如临大敌地盯着葆光,太过炙热的目光仿佛要在她脸上剜出一个洞来。 “黎小姐,我离开的原因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 黎笑笑皱眉,脸色有些难看,“你什么意思?” 葆光感到实在可笑,“我背了你的黑锅不算,还要忍受没完没了的谩骂和恐吓,如你所愿,我无法承受重击,所以没出息地选择了逃避。” 黎笑笑咬着唇,尖锐的指甲陷进皮rou,掐出一道道甲印,“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为什么不继续。” “你说的没错,曾经我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 黎笑笑的五官纠结扭曲,她似乎已经猜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葆光握着杯子,带着无奈的笑,“现在不同了,要像正常人一样活着就必须站在阳光下。至于你,时候到了,该把假面具摘下来让大家看看,精美面具下的脸究竟是天使还是恶魔。” “艾遇子!”黎笑笑身体发颤,她突然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就算你有证据又怎样,我不会让你毁了我的人生。” 葆光哭笑不得,望着怒火中烧的女人,“一个杀了人的人,谈什么人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下一刻会从神坛跌落下来。” 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滋味,谁的体会比她更深呢。 看她惶然无措地朝外走,葆光握紧了手,“遇桐死的时候,你就没有半分内疚。” 回应她的不过是走廊上远去的高跟鞋和一道高傲决然的背影。 拿到新闻的小记者一脸呆滞,还未缓过神,葆光已经起身离开。 从茶厅出来时,本已散场的晚会现场却是沸反盈天,各媒体报刊□□短炮挤满酒店的大堂,闪光灯和按快门的声音此起彼伏。 葆光还没有走到大堂,董斐从后面赶上来,拽了她走。 葆光朝大堂瞟了一眼,几个警察正好带着一个穿了礼服的女人突破重围,朝酒店外的警车走去。 被带走的人是黎笑笑,因为是突发事件,酒店的情况混乱不堪。 这时候葆光不宜露面,董斐把人亲手交到乔蘅手里才放心离开。 乔蘅面色十分凝重,眼圈却是红的,见到葆光的一刻将她整个人箍进怀里,葆光看不见他满面泪水,哽咽时颤栗的胸膛已经出卖了他此时此刻的喜悦。 葆光费力地扳起他的脑袋,注视着他通红的双眼,勾唇笑了。 她捧着他的脸,轻轻擦去眼泪,乔蘅低头吻住她的唇,缱绻温柔。 青城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凌晨时分,黎笑笑晚会被警察带离现场的新闻上了头条,官家的人出面作证,随之一家媒体爆出她当年害死艾遇桐的实锤。 对黎笑笑而言,她的演艺生涯算是到此为止了。 葆光没有太多的感慨,媒体必然是要采访她的,她不想剥开曾经的伤口,也不想落井下石,反过去踩黎笑笑一脚。实际上也不用她多做什么,这件事一经爆出,黎笑笑的生路算是断了。 五月月初,伦敦坠亡一案宣布结案,黎笑笑因故意杀人罪,判其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宣判当天,各大媒体争相报道,曾经众星捧月的天鹅公主一朝变成杀人犯,当年所谓的真相不过是她掩饰罪行的谎言。 新闻视频中,黎笑笑脸色蜡黄,双眼空洞无神,其母蓦然失控,拉扯执法人员,面目十分狰狞,状如疯魔。 判刑的第二日,黎笑笑的华裔未婚夫否认婚约,悄悄乘机离开了。 艾家拒绝了所有的媒体采访,为保证家里每个人的隐私和人身安全,出入有专业保镖随行。一直到月底,热度降下来才算好点,不过这么折腾下来,老太太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因着葆光的婚事,有点盼头,强打着精神。 艾家的几代人和老太太虽说没有直接血缘关系,但养育教导的恩情早已胜过血缘。常年在外的几个孙辈得了信,都把手头工作放下,提早赶回青城陪着老太太,尽全力满足她所有的心愿。 老太太眼昏得厉害,记性也越来越差,偏把年轻时的事记得一清二楚。 她讲那些陈年旧事的时候,儿辈孙辈都在,老太太说着说着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