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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两所有名的大学名称,钟初译的眼神似乎闪烁了一下,沉默过后,他鼓起勇气:“我不想去……” 易杭微微皱眉,压下声音,“这两所只是你之后考虑的学校,至于你想不想去,我并不插手。” 就在此时,管家提醒他时间要到了,易杭才擦擦嘴,起身出门上班。 钟初译盯着他挺拔的背影看了良久。 坐在真皮的位子上,易杭将身体靠着,放松。 心里盘算着钟初译究竟会选哪一所,X大学肯定排除,而他所说的那两所极其不错,并且离钟家足够远。 这才是最重要的,而他那样一说,不过是…… 卧槽不对! 易杭反应过来,立马自觉这个逼装失败了,追悔莫及。 他怎么没想到这个!按照钟初译的想法来看,钟赫注意到的大学百分百不能选啊傻逼! 所以他说的那两个都不!能!考!虑! 而这样明显不符合人设的问话怎么看怎么不像钟赫会做的事…… 那个男人做事滴水不漏,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漏洞。 想完之后易杭又随即安慰自己,反正他在钟赫的壳子里,稍稍崩了一下人设应该也没关系……吧? 没准只是把他想得更加心机深沉而已哈哈哈哈哈哈! 而易杭显然蒙对了,他突然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自己吓了自己一跳。 高考最后那天,易杭特地没有去上班,而是便装去了对方的学校,在考场外等着。 还记得他高考那会儿,一个人进考场一个人出考场,忙着工作的父母哪儿有空理他。 直到他考完后才得知,父母已经瞒着他悄悄离了婚。 他轻叹,收起惆怅酸涩的情绪,眼睛在出了考场的人群中搜索。 钟初译平静地走出门口,旁边立即伸来一只手勾住他的肩膀。 “嘿哥们儿,考得怎么样?” “还成吧。”钟初译拨开那只手。 “六点钟有聚餐,你去不去?”那人说,语气诱惑,“有不少姑娘哦——照你这品相,肯定会收获很多少女心的!” 钟初译问:“你这样说,看来不都是我们班的?” “反正都是朋友,介绍一下就认识了是不是?” 还没找到人的易杭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见一条新短信。 是钟初译发来的。 聚餐?他轻声念着,想了过后,觉得这很正常。 不过让他有点牙疼的就是钟初译这孩子竟然敢这般简洁地发短信。 果然是这三个月他表现得没原主那般强硬吗?易杭摸下巴反思。 可这不就是他喜闻乐见的吗?他拍拍脑袋。自己这样跑来不就跟监视差不多?想了想,于是只好迈着步子准备走。 结果又一个电话进来,是消失许久没有联系过的谢逍。 “嗨——” “什么事。” “……”那边被这冷淡语气一哽,“嘤嘤嘤你不想我吗?” 易杭握着手机,不回答这个问题,心想钟赫怎么就选了这样一个二货当情人,“谢家肯把你放出来了?” “什么啊,还在家待着呢。”叹了口气,“叫我找个对象结婚。” “我跟他们说人钟赫也没结婚啊,结果……这些人还是拿你有孩子了那一句话堵我。” 易杭皱了下眉,慢慢道:“谢逍,其实他们说得很对……” “哪里对了?”那边轻佻的语气顿转沉重,安静了一秒,“钟赫,你以为我为什么……” “挂了。” 不等那边说完,易杭就兀自挂了电话,他可一点儿也不想听谢逍接下来的话。 原主造的锅他也不想背。 他自己的事情还没理清呢管得了那么多? —— 钟初译被灌了一杯酒,脑子顿时就发晕了,而自己之前并没有碰过酒。 那个男人说过,在时机没有成熟之前,不过浅尝辄止,不该碰的他绝对不会先出手。 所以这算是一种缓刑期? 可是有用吗?钟初译自嘲地笑了笑,该来的总会来,早晚罢了。 酒精上头,脚步也摇摇晃晃,同行的人拦住他,“走哪儿去?” “回去。” “别啊,这才刚开始没多久呢,走了多扫兴!” 他被强行拉回位子,“放心,不耽误,现在不过八点。” 钟初译最终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第一次喝酒就喝醉了。 同伴转过头看见这一幕,笑出声,没想到下一秒他的衣服就被钟初译抓住了。 “急着回去干嘛?你家有门禁啊?”那人说。 钟初译难受得皱了下眉,嗫嚅着:“他会生气。” 那人尖着声音,“谁啊?” 问完然后就没有动静,那人啧了一声,看见一旁女生暗示的眼神,心下明朗。 他叫着钟初译的名字,暧昧地笑:“最后一天嘛,聚完大家就各奔东西了,你这老叫着回家多没意思。” “想不想做些更刺激的事?” 钟初译睁开眼睛,重复:“刺激?” 那人点头,“你这样的好学生肯定没试过那种滋味吧?我邀请你时还很吃惊你居然会答应我来聚会呢!” 钟初译却是直接问:“怎么刺激?” 对方愣了一下,饶有兴趣道:“你想试试?你知道我说的什么吗哈哈哈?” 钟初译轻声笑了笑,带着酒气与醉意,“当然懂……” 这事懂的心照不宣,该回的都回了,剩下人的都是些疯狂的。 其中还有一个想要放纵一次的。 钟初译抹了把脸,郁气积胸,却难掩兴奋。三个月来,男人再也没有对他做出那些举动,很突然。 简直不像是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养育之恩也抵不过心中产生的排斥感与深深的厌恶。 可是以自己的能力他反抗不能,没有丰满的羽翼只能在男人的庇佑下成长。 又是自嘲地笑了一声,钟初译回过心神,唾弃自己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要想到那个男人。 他躺在床上,暖黄色的灯光晕染成一片暧昧的气氛。 浴室门被打开了,走出一个身材绝佳的姑娘。 钟初译不自觉拧眉,还未消散的酒精折磨着他的神经。 性到底是什么?他想着,为什么那个人会对他露出那样赤/裸的眼神? 他撑着身体起来…… 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 时针指到晚上十点,易杭有点焦躁不安,聚会聚了几个小时怎么还没结束? 就在他吐槽的同时,管家走过来对他低声说了几句。 酒店房间的门被人大力推开,待看清里面的场景后,易杭忍不住了。 “钟初译!” 被叫到名字的人动作一顿,眼神清醒了瞬间。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