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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她连忙接通了过来,手中拿着说明书继续钻研。 “秦蒙?” “嗯,是我,”她掰开药板后面的锡纸,拿了两粒放在桌面上,又去开药膏,“今天实在不好意思了,改天我再请你吃饭吧,反正你以后也要在榆城发展,我们有的是机会见面。” 正抓着雷达跳舞的陆子由听闻。 眼皮剧烈一跳。 他舔了下嘴唇,用有生以来最大的声音喊道,“秦蒙!” “我要吃药!” “腿痛死了。” “我等不及了,我这一秒就要吃!” ☆、十八天 秦蒙万分尴尬的沉默了半刻,反倒是叶不羞安慰她,“那你就先忙吧。” 挂断视频之后,她哼哼唧唧走过来,抬起陆子由的右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疑惑道,“……你这伤的是里面啊,我哪知道药膏抹在哪里。” 嗯?陆子由坐起身子来,也瞅了瞅自己那条看起来完好的右腿。 “那就把小腿都抹了吧。” “……” 秦蒙捏了捏眉头,“这又不是沐浴露,别开玩笑了,你感觉到哪里痛吗?“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陆子由伸出一只手,闭着眼像盲人点xue似的,一阵瞎按。 “这儿,这儿,这儿……还有这里吧。” 下五子棋呢你。 秦蒙叹气,不知道这个男人哪里偷来一阵孩子气,折腾起人来简直没有章法。 最后还是只能按着他瞎指的地方涂药膏。 挤出来的膏体是透明凝胶状的,她放在鼻尖闻了闻,倒是没有什么味道。 豆大的一颗在食指指尖,她轻轻按压在陆子由的小腿肌肤上,继而缓慢的打旋推开,轻声问道,“这样痛吗?” 陆子由失语。 反而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声,从她手里接过药膏,声音冷漠道,“我自己来。” 被推开的秦蒙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这位大爷了,她鼓着嘴巴用眼神斥责他,对方却从始至终没抬头给她一个眼神。 好像这个人就不存在似的。 臭脾气。 秦蒙瘪着嘴站起身子来,把散开的头发重新扎了扎紧,赌气似的给雷达带上牵引绳,“我去超市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她冷哼着走了。 陆子由终于松了口气。 半个身子瘫倒在柔软沙发里,整个人陷了进去,他睁着眼睛望着窗外闪烁进的阳光,在玻璃茶几上汇合成半片光区。 回过神来,他头疼的看着自己某处。 艰难的走进了卧室的洗手间里。 ///// 秦蒙牵着雷达走在菜市场里面。 她很喜欢这个地方,嘈杂热闹,毫无章法,但是又能循到生活的轨迹。买鱼的人家里住了大概几口人,买rou的人买了什么部位就知道他要哪种做法,买菜的人也是,你看他挑菜的劲头,就知道是不是常常做饭的人。 口气里环绕着一股不太有好的味道。 就是安宁的味道。 忽然脑海中就出现了陆子由的脸,苍白而无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她拍了拍额头,回神走到一个rou摊的前面。 “来啦,”老板娘是位很和善的女人,经常顺手塞一点内脏给她,一来二去也算是面熟,“今天买点什么?” 秦蒙伸出手,也不嫌脏,提起一块rou又放下去,挑挑拣拣。 “有猪骨吗?”她抬头问。 老板娘笑吟吟,弯着腰下去搬泡沫箱子,“巧了,今天真的有,rou带的不多,你要煲汤还是炖着吃?” “煲汤,家里有人腿受伤了,给他补一补,”说罢,秦蒙又提起一块rou,“这块五花也帮我包起来吧。” 老板娘连声说好,称重装袋,递过去的时候才想起道,“诶,你不是一个人住吗?交男朋友了?” 男朋友啊。 秦蒙脸红了一下,轻笑了一声,手机扫码付款道,“大概吧,还要等一等。” 等他先开口才行啊。 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秦蒙也顾不得带雷达玩,直接上楼回家去了。 她下午已经问好了密码,这次熟门熟路的打开,客厅里却没有人,灯还开着。 把东西放下,她打开虚掩的卧室门看了一圈,依旧没有人,灯还是亮着的。 这人怎么太浪费了。 她听见卫生间传来一阵声音,压抑但琐碎的声音,还以为是陆子由腿疼,连忙冲过去敲门。 “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答她,但是那阵细碎的声音继续响着,秦蒙不死心,继续敲,“回答我一下就好啦,你没事吧?” “陆子由?” “没事。” 只可惜,他回答的那一秒,秦蒙已经打开了门。 用一个成语形容她当时的心情,大概是……天地变色? 那人无辜脸色坐在马桶上,见她进来,罕见的变了脸色,苍白的脸浮上一丝潮红,额前的发微微出了点汗水,黏在皮肤上。 他没穿裤子,他的手…… 秦蒙脑子像是被雷击了一样,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脚上长了钉子似的。 “你……先出去?” 最后是陆子由先开的口,语气小心翼翼,这声询问就好像在说——当然你不想出去也可以。 “啊————” 陆子由从旁边拽过一条浴巾,该在腿上,拽了两条卫生纸塞在耳朵里面。 幸亏这房子隔音好,不然就得被投诉。 秦蒙跺着脚跑出去,再也没了声响。 陆子由慢条斯理的借力拐杖站了起来,伸手整理好衣裤,在水龙头那里洗了两遍手。 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弯着嘴角笑起来,眼底都是光。 “早晚是你的,怕些什么。” 他收拾好一切去客厅的时候,没发现人影,才有些慌了,生怕真的把小女人吓走,自己这个病号就抓瞎了。 雷达跳过来转圈,他才定了心。 四处找着。 人是在餐台后面发现的,小小一个缩在角落,倚着橱柜的门,一张脸深深埋在双手中,嘴里念念有词,“惨了惨了,要长针眼的,全完了全完了。” “不会的,那是迷信。” 平日觉得好听的声音,此刻响在头顶,如晴天霹雳,秦蒙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从指缝中往外看。 陆子由站在餐台的另一面,半个身子支在台面上,露出偷来看着她,一脸委屈模样。 “秦蒙,你要对我负责啊。” 啊。 负责? 秦蒙懵懂地把手放了下来,很不解地问他,“为什么是我负责任?” “因为被看的是我啊。”陆子由抠着台面上的花纹,漫不经心的胡诌。 好像是有些道理。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