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
琉璃碎第二卷BY墨竹 文案: 和我一起走吧!不论天涯海角,不论时光流逝,我们都会在一起的。 被封进画里的孤魂,站在梅林中的缥缈白影,看似遗忘一切的苍……难道他真是当年的傅云苍? 青鳞试探性的询问,却每每被苍的「不记得了」作结,最後他心一狠,直接把苍软禁在逐云宫,但那时不时跑来凑热闹的太渊,却指著苍喊「奇练」? 前世缘,万年仇,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青鳞与苍的纠葛,真是命运注定吗? 「青鳞……」苍低下头,转动著手里的梅枝,呓语似地问:「你可有情?」 「情?」青鳞看著两人身後的梅花:「什麽情?」 「生死相许……」 「生死相许这一类的事情,也就是面对生死,才会想要相许。」青鳞目光深邃地望著他:「你不觉得,所谓爱,远没有恨这种情绪来得深刻久远吗?」 「要是有人爱你……」 「永远比不上被人记恨!」青鳞接著说了下去:「爱始终是无法维持长久的情感,却到处是永生不忘的仇恨。」…… 楔子 开封 赵家祠堂 这天半夜,赵家的长子赵辉晚归,回家想抄近路经过祠堂的时候像是看见有人。 “什麽人?”赵辉急忙提著灯笼走了过去。 昏暗的长明灯旁,的确是站了个人影。 “是什麽人在那里?”夜半时有人影在自家祠堂里,赵辉就算是胆子再大,心里也忍不住发寒。 “主人恕罪,夜半叨扰,实在是冒昧了。”那人边说边朝站在门外的赵辉走了过来。 赵辉听那声音温和有礼,稍微放松了些,提起了灯笼。 那人穿一身白衣,头上带著白色的纱帽,看不清他的长相。 “你是何人,怎麽会在我家祠堂?”赵辉觉得纳闷:“你有什麽事吗?” “你是赵家的後人?”那人也不答他,反问著:“赵慎言是你什麽人?” “那是我祖父名讳。”赵辉疑惑地问:“尊驾和我赵家可有什麽渊源?” “自然是有些渊源的。”那人点点头:“我和他夫妇算是旧识,多年不见,今次路过开封本是想来见上一面,却没想到他们已经过世了。” 说到後来,言语中充满了惆怅。 “老先生是祖父的旧友?”那人看向牌位的时候,赵辉看见他纱帽後露出的头发一片雪白,又见他直呼自己的祖父的字号,直觉把他当成了祖父那一辈的人:“实在是不巧,祖父和祖母在年前同一时分双双去世了。” “是吗?携手同归,芙蓉真是好福气了。”那人轻轻地叹了口气:“白头到老,白头到老……” 他喃喃说著,像是无限向往,让人听了心里恻然。 赵辉却更感奇怪了。 祖父母去世时已近百,眼前的这人的声音和气度却实在不像一个近百岁的人。 “不知老先生和我祖父母是……” “只是旧时相识。”那人摇了摇头:“早已是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那就多谢老先生千里探望了。”赵辉心里再觉得古怪,却总觉得这人不像是什麽歹人。 “不必客气,深夜打扰,还请恕罪。”那人朝他行了一礼:“我们这就离开了。” “哪里!”赵辉急忙回礼,却寻思著这“我们”是什麽意思。 “惜夜!”只听见那人朝祠堂里喊了一声:“我们走吧!” 赵辉看过去,这才发现祠堂角落里居然还站著一个人,只是那人穿了一身黑衣,又站在阴影之中,所以刚刚才没有看见。 那白衣人朝他点头告辞,飘然走了出去。 赵辉目送著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月色之中。 “喂!” 在赵辉那种做梦一样的感觉还没有消失的时候,被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回过头,一张脸就凑在他的面啊? 虽然这张脸普普通通,可这麽近看起来还是有点吓人。 赵辉退後了一步,狐疑地看著这个刚才一直站在角落里,现在却凑得很近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上上下下,前前後後,仔仔细细地打量著他。 赵辉让他看得背脊发毛。 “你人看起来还不错。”黑衣人朝他笑了笑。 “请问……” “我有好处给你!”黑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处?不,无功不受禄,还是不用了!”这人怎麽看怎麽邪门,赵辉哪里敢信他说的什麽好处。 “嗳!客气什麽,我说要你收你就收下吧!”那人不由分说地往赵辉手里塞了个东西。 “这个……不用了!”赵辉急忙把手里的东西推回去。 “我让你收下就收下吧!”那人眼睛一瞪,赵辉被他吓住,动作也就停了下来。那人这才又笑了:“我跟你说,这可是一件好东西啊!你打开看了就知道了。” 那人又说:“不过,每逢腊月的晚上,你千万不要把它打开,否则的话,这好东西可就变成坏东西了!” 赵辉还来不及拒绝,那人居然一个闪身,再看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的话!”那人很快就跑不见了,只剩下声音在空中传来:“是腊月!” 赵辉呆呆地站著,只觉得是做了一场离奇的怪梦。 低下头,看见手里的东西,忍不住打开看了。 那是一张卷轴。 装裱得十分精致的卷轴。 长长的画卷,画著一片无花的梅林。 不是古物,也不是名家的作品,除了画工精致,没什麽特别啊! 卷轴角上的落款只写著一个苍字。 苍…… “苍呢?”开封城里的一处客栈里,白衣人问坐在一旁悠哉悠哉喝著茶的黑衣人:“怎麽我没有看见他?” “苍?”黑衣人左顾右盼了一番,然後在桌上的行李里翻找起来。 “图轴呢?”白衣人皱著眉问。 “不见了!”翻了一阵,黑衣人朝他摊了摊手。 “不见了?”白衣人一愣:“怎麽说不见就不见了?” “就是不见了嘛!”黑衣人不在意地说:“不见就不见好了!说不定是他自己跑掉了,有什麽好紧张的?” “可是……要是他被人看见了……”白衣人喃喃地说:“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