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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劫第一卷 BY 墨竹 文案: 是累世情缘?还是情关大劫? 一个是孤高清傲、执掌仙界法纪的九十九天上仙之首,一个是俊美无双、慧根深厚,甚得佛祖喜爱的佛前净善尊者,这段禁忌因缘,怎会被这般开启?又该要如何了结…… 「寒华,我终究和你不同,死亡对我来说,应该是必然的。天地万物,各司所职,你既然是神仙,又怎么会不懂?你这么做,不是有违天理吗?」 「我只是忠于自己,又有什么不对?上天不遂我意,我就逆天而行。何谓神仙?如果是为你,不要这名衔又有什么关系?」 连玉一时惊呆了,这人的执念竟是这样深浓,对于平顺温和的他来说,这情感猛烈地像是滔天巨浪,几乎让他灭顶了。 …… 楔子 九天琼林 瑶池 “尊者,请往这边走。”芙蓉仙子在前引路:“今天群仙集聚,瑶池这边有点纷乱了。” “没什么。”他站在九曲廊桥上,惊艳地望着脚下满池莲花:“我从不知道,瑶池中居然还有这么一片莲池。” “九天群仙往来瑶池,这里当然比不上尊者的白莲花台清幽高雅,不过也还称得上气象万千。”却在低眉浅笑时眼角所及,看见了一个洁白身影。 “仙子?”刚才还笑语晏晏的芙蓉仙子,突然看向远处,神色特异了起来。 不由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那个人,真是抢眼。 飞扬的白色纱衣让他卓尔不群,一个振眉,那两道浓黑如墨的眉宛如就要振翅飞出,神色冷峻严厉,更显得他清傲出众。 一路上众仙纷纷向他行礼,看来像是地位不低,却偏偏无人为他执灯引路,不知是哪路神仙? “那是寒华上仙。”芙蓉仙子终于回过了神:“他是九十九天上仙之首,但一向行踪不定,我没想到他今天会出现在瑶池,所以才有些失态。” “寒华上仙?原来就是他。”他了然地点了点头:“我也曾经听说过,他代为执掌仙界法纪,为人果断严明,却不想看来还这样年轻。” “寒华上仙可不年轻了,他从天帝在位之初就已位列仙班。恐怕除了帝君,谁都不知他是何时何地入的仙籍呢!算起来,都要近五百年才能见到他在天庭出现上一次,今天,也恐怕不是为了这仙佛饮宴而来的。” 他闻言报以微笑。 “如果他像尊者你这样地亲切,一定会更添几分风采,只可惜他非但司掌天地阴寒,性子更是阴沈冰冷,我就从来没有见他笑过。”芙蓉仙子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惋惜。 “上仙,有劳您久侯了!”掌灯仙子翩然落下:“王母命我送来您相借的避魔玉。” 他点点头,伸手接过玉,眼光仍不由地看向莲池那头。 “今天是八百年才有一次的仙佛饮宴,所以瑶池中来了许多贵客。”掌灯仙子善体人意地说:“芙蓉仙子引领而来的,是优钵罗尊者。” “优钵罗尊者?”他望着那个唯一让他注目的身影:“佛前尊者中的优钵罗?” “是的,他是佛祖近前尊者,虽然不常与我辈诸仙来往,但传言他不但俊美无双,胜过世间一切色相,而且慧根深厚,甚得佛祖喜爱。连万佛世祖燃灯古佛,也常与他谈论经义。他这次愿意应邀前来,这仙佛饮宴之名正是相得益彰。” 他听完点了点头,只说:“替我向王母道谢。” 看着他飘然远去,掌灯的笑容也随之垮了。 优钵罗?这名字……真是熟悉…… 寒华?似乎……在哪里听过…… 见过吗? 应该没有见过! 可为什么会觉得眼熟,那个远胜世间一切色相的美貌? 那清傲又冷淡的表情,怎么会似曾相识? 优钵罗? 寒华? 有宿世的前缘?怎么会算不出? 是累生的旧识?不可能测不到啊! 是有怨?还是有缘? 应该是有缘! 我和他,一定还会再见! 我和他,一定会有牵连! 难道是祸? 恐怕不是善缘! “尊者,该怎么解说因缘二字呢?” “是劫。万物皆空,但有因,必会有果,牵扯纠缠,因缘就是一种劫。” “有办法化开这种劫数吗?” “了断因缘就可以了。” “要是没有办法可以了断呢?” “恐怕会坠入轮回宿世,受七情六欲之苦。” “神仙也会有劫?有这因缘之劫吗?” “怎么不会呢?别说是仙,这天地的众生,都逃不过这因缘二字。” “尊者,恕我冒昧,如果您应了劫数,又会怎样面对?” “仙子何须多虑?因缘天定,如果会有,就是上天安排。若渡不过,坠入轮回也是注定,何必时刻忧心?它来时自是来了,你挡也挡不住的。” “……尊者的意思是……” “不可说,不可说。” “我……” “一切自有定数!” “那只有多谢尊者指点了。” 仙佛饮宴后。 芙蓉仙子被贬凡间。 五百年后。 佛前净善尊者优钵罗堕入魔道,困于轮回。 从此,万丈红尘,起了波澜。 第一章 宋 神宗四年 河南 开封府近郊 “连公子!连公子!”柴扉外,正有人大声地扰人清梦。 “来了!”好在屋里的主人倒是不太介意,清清亮亮地回应着。 这是一间陋室,说是陋室,实在不算夸张,只是茅草铺搭,屋内一无长物,如果不是还算得上干净整洁,绝不像是有人居住的。 来喊人的是一位四十开外的胖妇人,衣着简朴,一脸和善。 “许大娘,这么早就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门开了,走出一个布衣青年。 许大娘在心里头叹了口气,这连公子原本是世家子弟出身,父亲更是当过一品的大官,可惜后来得罪了皇帝,在流放途中去世了,就剩下了这么个独子。可怜他出身娇贵,哪里懂得生活苦处。不过幸好,他的性情和顺,知足乐天,倒也活得自在,只是可惜了他那满肚子的诗书文章。 “连公子啊!今天我来,是想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