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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才把他害成这样…” 星若点头如捣蒜,道:“对对对,就是蠢!你蠢,他比你还蠢!” 卢清晓气结,狠狠剐他一眼。 星若哼道:“瞪我干嘛?难道不是吗?” 清晓有口难辩,只得重重躲了躲脚。 星若摆摆手道:“得啦,我也不是来与你吵架的。眼下唯一紧要的,还是要去找那心经。前些日子,展宣来了消息,说在天台边上的雪山里,寻到些端倪。我寻思着,得去探探,可是不知云翳…有什么想法?” 卢清晓往屋里扫了一眼,道:“刚刚醒过来,一道去问他吧。” 星若略作犹豫,拉过卢清晓,低声道:“还有件事,你知道便好。雷震去过布店了,打伤了青鸳,将谱子抢走了…”说完他看卢清晓似要惊呼,一把捂住他的嘴,怒道:“闭嘴!!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清晓拉开他的手,低喝道:“我没要说话!伤的可厉害?” 星若撇嘴道:“看着不轻,不过不儿找辙在救他…望老天保佑了吧…” 卢清晓觉得自己出来的有些久,忙催着星若一起进了屋。绫影半坐在床上,小口小口喝着苦药汤,眼眸让蒸腾的热气,熏起一阵氤氲。他看这俩人竟然和和气气的一道走进来,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星若走到他床边一屁股坐下,瞪着他道:“还不谢我?” 绫影苦涩笑道:“谢你…谢你…就是这一棒子,敲得实在太疼…” 星若哼道:“不疼,你醒的了吗?” 绫影缩缩脖子,表示自己可惹不起这小祖宗,乖乖埋头喝药。星若看他精神还不错,扫了眼卢清晓。卢清晓冲他点点头。于是星若开口又道:“说些正事吧…不儿让那些拗口的诗句,搅得脑袋疼,你可有什么想法?” 绫影异常艰难的灌下药汤,又干了两碗水,才咧着嘴道:“幽兰说岷山藏宝,芙蓉说梧桐有门,紫桐说什么尚不知晓,但是寒松,我却猜了一二。” 清晓上前接过他的水碗,问道:“猜的什么?” 绫影反问道:“寒月月弯,是什么时候?” “冬至?”二人异口同声道。 绫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星若算算日子,道:“即是如此,尚有不少时日…你给我乖乖休息休息,我去让不儿给大哥飞个筒子,看看展宣那边进展如何了。”他终是心里难过,也不敢久留。说完这些话,他又嘱咐绫影两句,便赶忙逃走了。卢清晓把他送出去,回头见绫影一副神伤模样,也不想扰他,就留在了外堂。让绫影一个人静静的,沉淀自己的愁思。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星娘子的小伙伴吱一声呗 第74章 4 长夜漫漫 梓州上空,暗墨无光,明明是爽朗的秋夜,却无星无月,朦朦胧胧,阴阴沉沉,压得人喘不过气。万钧少主,端坐在华威堂里,捏着狼毫,小心的誊抄着庄主雷震刚刚带回来的古琴谱。 屋里一灯如豆,影影绰绰,雷重秋被他爹爹高大阴冷的身影笼罩着,腕子不住的抖,下笔也是哆哆嗦嗦。雷震背着手,在屋里踱了两圈,看儿子这不争气的样子,不耐烦道:“你还有完没完!先把诗句给我摘出来,要哭,滚出去哭!” 雷重秋愤愤的看了爹爹两眼,敢怒不敢言,只好吸吸鼻子,先把心思,放在眼前的琴谱里面。他本不擅丝竹,不过好在博闻强识,脑子也够快。早先,便是依着雷震不知从何处带回来的口诀,自幽兰cao和紫桐吟里面,各寻出一行诗句。眼下这两本谱子,粗略扫过之后,隐约能看出一本炙热浓烈,一本风轻云淡,倒是让他不禁想起,千里之外的两个人。 他先是拿过芙蓉游,细细研读。读着读着,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银装素裹的布帛铺里,那一抹嫣红。他赶忙把那人偷偷藏好,继续往下看谱子。谱子越看越深,他的心让那人越装越满,耳畔已能听到她银铃笑语,好似回过身去,便能看到那星眸笑颜。忽然,雷重秋觉得自己的思绪,叫旁生的枯枝给折断了。他心下升疑,蘸上新墨,将读不通的地方画出来,然后依着口诀圈圈改改,捡出十几个字,再将这些字重新梳理一番,果然得到一句诗词。他另取新纸,将诗句誊抄至上,确认无误之后,才起身将条子恭恭敬敬的呈给雷震。雷震一把抄过,拧着眉头,扫了一遍,嗯了一声算是答复,复又催他后面的。重秋赶紧回到书桌前,恋恋不舍的收起芙蓉游,拿过了松弦弄。 他先是深吸口气,清理一怀相思乱绪,觉得自己缓过来了,才打开这本古旧的琴谱。琴谱一开,一阵松木清香扑面而来。雷重秋小心翼翼的活了这么些年,从不奢望有人能懂他一二。他知道自己在父亲眼中,就是废物一个,幼年丧母,也没能从新晋的雷夫人那里,寻得片丝温情。至于弟弟敬春,他只能一笑奈何。好在庄中旧人待他还算不薄。可那些人,皆是因为雷震才聚在庄子里,谁会愿意在他身上,花太多心思呢。他觉得自己上次逃出庄子,远赴东京,是活到现在,最正确的一次决定。 他根本就不在乎,那温润和缓的布店先生,与自己说的那些话,寓意为何。他只知道那人,真的能看到自己深埋心底的,一点柔光。若不是沈欢从中阻挡,将他拉回这个魔窟,他真的想留在东京,随便找个营生,就为了能去布店坐坐,与那同样孤寂的灵魂,说上两句话。重秋亦是心思细腻的人,他能从绫影闪烁的目光,浮华的言辞中,看出他亦有心伤。他再看看眼前这谱子,自嘲的笑笑,暗道:这一问一答,说的简直,就是我与绫先生。他蹙着眉头看下去,渐渐的,就找到了不对地方。他又花了些功夫,将文字摘抄出来,加以整理,然后也誊写到新纸上,小心的呈给雷震。雷震将两张薄纸都拿在手里,略微点头,道:“下去吧。” 雷重秋却没走。他沉吟半晌,忐忑道:“爹爹…路大哥的尸身…现在何处?” 雷震不快的扫他一眼,问道:“问这个作甚?” 重秋吞了吞口水,小心道:“他在万钧庄待了这么久…如今客死他乡…重秋想…将他带回故土,好生安葬…” 雷震皱着眉头,摆摆手道:“这些琐事先放放,待我将圣人遗物,寻回来再说。” 雷重秋听完,觉得有点急,申辩道:“爹爹,这好似放不得啊…眼下琴谱已然聚齐,寻那圣人遗物,已如探囊取物。您将大致的方位说与我,我去将他带回来…若是拖得久了,免不了又如肖伯伯那般…失了踪迹…” 雷震听他提到肖海,顷刻间勃然大怒。他重拍案几,喝道:“混账!!肖兄自前些年去了益州便断了联络,生死不明,难道我不着急吗!?寻他不到,又有何办法!?眼下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