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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轻轻抚摸,“已经干了。”他偏过头,虽是骷髅的模样,却带着他本身与生俱来的妖冶,是旁人都学不来的风情万种。 直到这一刻,杨月楼才彻底相信了,眼前的这具行走的白骨正是他的师弟侯小云。 房中烛火盈盈,竟同忘川河畔的彼岸花有着类同的光晕。床边吹进来一缕阴风,灯一晃动,侯小云已经拿过屏风上的人皮外衣,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杨月楼听到侯小云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一如从前般清俊,只是多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僵硬。 他低头看着地面,才发现,相处那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发现侯小云是是没有影子的。 杨月楼心中的寒意越来越深,他告诉自己应该走了,可有一根无名的绳子拉扯着他的那颗心,不让他离开这个房间里。 良久的静匿里,侯小云早就穿上了干净的衣衫,白衣如雪的清俊少年,被月色勾勒出不是人间烟火的气质,可他那一双狭长又魅惑的眼睛却如彼岸花一般浓烈。 在杨月楼想要跨出门槛的那一刻,侯小云突然上前拉扯住他的衣衫。 杨月楼觉得眼前一暗,在睁大的眼睛里,看到侯小云将他整个衣襟都拉在自己的手上,头微微抬高,吻上了他的唇。 像是某一扇薄如蝉翼的窗户纸一下子被捅破了,杨月楼已经有些飘忽的理智离自己越来越远。 侯小云逼近了一点,才发现杨月楼喝了不少的酒,他的口腔里都充盈着nongnong的桂花酿。 隐藏了那么久的秘密,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被发现。那支镶宝点翠银花簪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侯小云离开他的唇,在他的侧脸上落下了一排密集的吻,最后流连到耳后,深深的停顿。 深吸一口气,理智一点一点完全回来了。 他缓缓推开杨月楼,望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眸,一声轻叹,“我能拿你怎么办呢?” “什么?” “我说你明明说过我怎么样都是你的师弟,但你看,你现在多害怕。你这个样子,让我很不好受。可这就是我。” 盈盈烛火之中,那张怪异的脸有了些许暖意。他那浓烈的又倾城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但,还是不想你那么害怕,我总觉得还能陪你走好长一段路的。” 他的手轻轻一挥,杨月楼的眼睛就闭了起来,下一秒直挺挺的就要倒在地上。 就在他要落地的一瞬间,侯小云轻轻环抱住了他,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颊,“好了,师哥,权当是喝醉了,梦一场,醒来了,还是从前的模样。” 他将杨月楼用力提了起来,从没有想过,这样一个身形的侯小云,一向是唱花旦的,居然能将一个武生给抱起来,毫不费力的将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再用手挥了挥,一团莹色状光团钻进了杨月楼的脑子里。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有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 把养了很多年的头发给剪了,染了一个非主流黄色,我本意不是这样的,但是设计师这样做了,我是小仙女,我能怎么办?又折腾了一天染了棕色,他也付出了巨大的时间和精力,所以,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咯。 第16章 大写的尴尬 说放天灯是呆子的人是田螺,但结果玩得最开心的人也是他。 李文钰问他,“你好歹是个河皇,要实现一个心愿多简单,何必要对着天许愿。” 怀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眼睛一斜,“你知道什么?这叫怡养情调,懂么?” 李文钰寂寥地望了一眼才飞到半空上的天灯,因为下了雨,怡养情调的天灯全部给落了下来恰好有那么一只天灯就落在了李文钰的脚边。 李文钰蹲在地上,也是好奇怀夙写了什么,端看到上面几个歪歪扭扭爬虫似的几个字,大约是开心之类的,嗯,那么孤僻的人求个开心也无可厚非,但....... 怎么落款是他的名字。 李文钰的脸没有由来的白了一下,没多久又迅速向绯红发展,真跟台上那个抹了颜值的虞姬一个样子了。 怀夙一把将天灯扯了回去,有些不自然地说,“什么破天气,同你这书生一个模样,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 李文钰心里缓缓想,其实呢,他也就嘴坏了点。 他一抬头,在细密的雨帘里瞧见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李文钰一怔,生怕是自己看错了。却见微微灯火阑珊之处一抹红衣倩影,遥遥的站在街道对面,她的身侧还跟着一个小丫鬟。 王家小姐?李文钰微微讶异,她居然还活着? 怀夙顺着李文钰的目光瞧过去,也瞧见了那个站在街对面的女子。那女子一看到怀夙也转过头来看她,脸上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份害怕。 她立即弯了腰冲着怀夙行了个礼,就赶紧带着自己的丫鬟走了。 自李文钰同怀夙相识之后,得最大的感受就是这货毒舌的很,心眼也多。殊不知,在今天夜里好多事情似乎并非是他想的那样。 比如他一直觉得sao包田螺挺讨厌他的,再比如他一直以为sao包田螺早就将红狐狸给解决掉了。 他扭头,“她怎么还能恢复人身?” 怀夙扫了他一眼,“你当本皇是个摆设?”顿一顿,“拿过锦鲤珠,自然是功力大增,帮着一只没什么修为的妖精保持点人形也没什么难的。” 李文钰睇一眼他不自然的面色,纵然面上依旧是不动神色,可心里已经将今日与怀夙之间的那点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全都消灭光了。 他低头望着那已经湿透的天灯,歪歪斜斜如同爬虫的字体也全部被打湿,诚然书看的不少,明白妄自揣测一个人的性情极为不妥。而实际上,他虽然对谁都很友好,可其实在这一片陌生的时空里对谁都保持着一份戒心,远远的观望。 唯独这一只强行塞入的大田螺,叫他没发控制自己远观的心态,硬生生的将他拖进这个时代里。 但,想起当下sao包田螺蹲在地上拿着狼毫笔认真写字的模样,李文钰脸上便不自觉的,多了一点笑意。 唔,故而说,有些事情端看是谁做的吧,嗯,有的人做了,就是生不起气来。 这也挺令人费解。 近半里路,连把伞也没有,李文钰一面因着细冷的雨水浇得面上有些冷意,一面又因着怀夙眉眼的里透着的妖冶有些头疼脑热。 等到了客栈的时候,彼此的衣衫早就都已经湿透了。 李文钰特别讨厌浑身湿漉的感受,问小二拿了热水,就将外衫给脱了。 怀夙坐在椅子上,视线一直追随着李文钰从门口走到屏风边上,见毫不顾虑的就将自己的上半身脱了个干净,一时间那双桃花眼都快眯成一条长缝了。 李文钰居然当着他的面,就那么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