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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他撑起身子,主动将唇凑了过去,在那人有些惊愕的表情下,蜻蜓点水一般挨了挨了东陵以秋的唇。 这样一个简单的,收敛的,又有些羞涩的浅吻,东陵以秋却一路甜到了心坎里。 这便大概是这个道士的最大限度了吧?不过,东陵以秋也没有奢望太高,毕竟林寒清心寡欲了那么多年,修了那么多年的道。 所以,东陵以秋决定放过他,等他养好身体再艹哭他! “以后,不许再一个人去!”东陵以秋端着热粥,一勺一勺耐心地给白言喂着。 白言乐颠颠地当废人,一口一口地吃着,享受着爱人的贴心,但他还是要艰难地维持最后一点林道长的高冷,“我知道了。” 可就这样一句带着些勉强的回答却让东陵以秋终于展颜一笑。 白言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将好感度刷满的,似乎是第一次之后?这个世界过得很快,任务进度也很快,大概是因为东陵以秋将一见钟情的对象变成了他吧……白言有些自恋地想。 接下来的日子,白言就在大帅府养了一周,加上之前他病入膏肓的一周时间,剩下的日子真的不多了。可白言还没想到要给东陵以秋留什么东西。 系统怂恿他说,把他自己送给东陵以秋,东陵以秋一定会非常高兴。白言骂它有毒。 白言一联想到原本正经禁欲的林道长一脸娇羞地脱衣服,羞涩地对东陵以秋说:“我把我送给你……”,就觉得羞耻无比,而且绝对大崩人设!就算林寒真喜欢一个人,也不太可能是这么个样子吧。 于是白言毫无新意的给东陵以秋准备了一个护身符。没办法,只有这个东西送起来才不会觉得很奇怪,还特别的何情何理。 可明明是个除了模样有点像同心结,用途和普通护身符根本没差的礼物,东陵以秋还是兴奋了,并且当晚就让白言体会到了他到底有多兴奋! 结果第二天,白言和东陵以秋就被捉jian在床了…… 嗯,被大帅捉jian的。 这他妈的就很尴尬了!白言羞得真没恨得从这房间的窗户跳下去! 东陵以秋看见他爹的时候,只用被子将白言一盖,自己起床穿衣,跟个没事人一样,还穿边问着他爹找他什么事情。 白言被捂在被窝里,本来被窝就很暧和,加上他自己脸红体温上升,硬是将他热出一些汗来。听到两双军靴踩在木板上的声音彻底消失后,白言才从被窝里冒出脑袋。 然后,他迅速将自己收拾好,滚蛋了。开玩笑,被大帅发现他和东陵以秋的jian/情了,他怎么还好意思在大帅府呆下去。 然而白言没仔细看的是,那大帅一脸揶揄的笑意,也没仔细听的是,那大帅来找他儿子聊的是一场惊世的婚礼。 所以,当东陵以秋回到房间发现人居然逃了之后,那脸黑得,那嘴角弯得,不能再恐怖了。等着吧,敢给他跑!这次一定要艹哭你! 白言一个人有点不知道要去哪,万一走远了,东陵以秋一会儿该着急了,所以他只好背着尚阳剑在南珠的城市里闲逛。 这一闲逛,便逛到了城中的一口古井附近。南珠曾经大旱过,这口井救了许多人,所以这里也被南珠的人当作了一个景点,井边还有一棵许愿树,上面坠满了写着心愿的彩条。 那大树下,坐着一个人。那人叠着一双修长的腿,闭眼靠着大树,手中还夹着一根烟。 白言踌躇了一会儿,还是上前唤道:“小师叔。” 树下的姜修睁开眼来,原本一双漆黑的眸子如今已经染上了妖冶的红色。那红色红得不正常,白言下意识皱了皱眉。 “怎么,不高兴见到我?既然不想见又为什么要来同我打招呼?”姜修扔了烟头,一脚碾熄,朝着白言斜着嘴角一笑。 白言抿了抿唇,犹豫半晌后问道:“师叔,你何时修了鬼道?之前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白言想,也许原剧情中的林寒并不会邪术,而是在青乌观的□□中自学的,而这些□□,也许就是这位云游在外,不走寻常路的姜修写的。因为他自学所以不精,后来下的那些邪术,招的那些鬼才会被姜修轻而易举地解决。 “修的道是正是邪重要吗?能除害不就行了?你总是像你师父,那般迂腐。”姜修不屑着,他起身,拍了拍衣服,背朝着白言,最后道,“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吗?既然你不愿意沾染这些恶,我便替你背负。” 白言心中猛地一抽,又是那种不属于自己的酸涩。白言望着姜修离开的背影,始终没能说出让他别走的话来,毕竟,他并非真正的林寒。 可他一转身,便看见臭着一张脸的东陵以秋。要糟!这眼神,白言瑟瑟发抖,总觉得自己一会儿就要成为某人的盘中餐呢。 白言被带回了大帅府,然后……便是不可描述半个月。 这最后的半个月里,白言发现,东陵以秋的爹不仅不反对他俩,还特别赞同,甚至根本不在意白言是不是个道士。以白言来看,这位奇葩大帅,绝对有问题。 瞧他那点随时在偷看他和东陵以秋的小眼神,随时当电灯泡的模样,白言脑子就不禁闪过多张不同的但是眼神和八卦的兴趣都相同的脸。 果然,一起穿越的,并不是白言一个人。 最后一天,是个极为阴沉的天气。那乌压压的黑云滚滚,像是在预示着即将有什么大事发生。 白言还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死,系统也说不清楚,可他看着这阴暗的天气,不觉皱上了眉。他身边的东陵以秋察觉他的异样,低声问他:“怎么了?” “这天,有些不太正常。”白言心里有些不安,卜了一个卦。 “怎么样?”东陵以秋瞧他脸色难看,握了握他的手。 “城中有变,我去看看。”白言提起尚阳剑,一身白衣仍然潇洒,“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休想!”东陵以秋听见这话,心里有些慌张,像是一下没了底,他忙抓住他,认真道,“我跟你一起去!休想再丢下我一个人!” “会很危险,你不要去。”白言心里纠结着,他不想让东陵以秋又一次目睹他的死亡,他知道那有多么让人窒息让人绝望,可是,假如他一起去,一定会和他一样,有去无回。 “林寒,你敢再给我说一遍!”东陵以秋发了狠,用力咬了一口白言的嘴唇,殷红的鲜血沾在二人的唇上。 白言知道东陵以秋是铁了心了,他无奈地叹道,“可能会死。” “哼,所以呢?就算死,你也别妄想能摆脱我!”那人邪笑着,一把搂过白言的腰,重新吻上了那还流着血液的红唇。 最终,二人还是一同前去了。越往城中走,那阴郁的气氛便越沉重,甚至隐隐有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