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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宋阡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而当他发现自己也会为他的挨饿受冻心疼不已时,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曾因市侩令他不齿的人,对他来说已经不同了。 是,他是有些市侩,虽然这几年为他收敛了不少,但偶尔仍然忍不住做些投机取巧的事。但他那么聪明,坚韧,果敢,在擅长的领域颇有建树,他早就得到了自己的青睐。 这样一个人,在这几年里,对自己百般讨好和忍让,甚至为了自己守身如玉,这难道还不够吗? 就连他的名字,自己不过说了一句,若是“卿”字更有味道,他都直接改了。还有什么,是不能依着自己,宠着自己的? 想通了这些的宋阡,望向正在他们落脚的破庙外发着抖煮野菜的那个魁梧的身影,只觉得通体舒畅。 他大步走了出去,刘长青听到声音站了起来: “陌之?你先进去等吧,外面冷,别着凉了,一会儿弄好我端进去。” 宋阡没理他,只是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这个男人。 刘长青狠狠地愣住了。 “陌之……这是怎么了……”他就像在梦中一般,怔忡着问道。 宋阡没有废话,而是松开了手臂,准确地找到了对方的嘴唇…… 刘长青终于反应过来,很快反客为主,夺回了主动权。 这是一个十分……脏的初吻。两人因着近一月的流浪,都有些蓬头垢面,邋里邋遢。但此时紧紧相拥的两个人此时的心里,只有甜美。 终于到了临城,两个人安顿好后,就顺理成章地准备成亲了。 唯一的问题是,谁是夫,谁是妻。 若按照两人在那件事上的位置来看,自然应该宋阡是妻,两个人的第一次,是刚到临城的第一天夜里,刘长青直接搬了自己的枕头,潜入了宋阡的房间。 令他感动的是,虽然他的身形要大上不止一圈,但以宋阡的身手,两人若真的争起来,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但宋阡并没有真的反抗,象征性地挣了两下,便由他为所欲为了。 但到了名分上的事,宋阡却不依不饶了。 “我断不会嫁为人妻。”他斩钉截铁地说。 虽然他早就被逐出家门,可他毕竟是宋将军的嫡长孙!若是嫁作男妻,死后到了阴间,还有什么脸见祖父? 刘长青眨了眨眼睛,立刻搂住眼前的人,把他箍在怀里不让动弹: “好好,不嫁不嫁,那我嫁给你,总行了吧?” 你不愿嫁我,那我嫁你便是。能与你终身为伴,我还在乎这些虚名作甚? 宋阡瞥了他一眼,沉默片刻,最终低声道: “这还差不多。” 他靠在那厚实的胸膛上,缓缓露出了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也没敢申榜,我尽量下周四恢复工作日日更…… 第40章 清理 宋隐和秋来回到东苑时,已经很晚了。净了身之后,秋来就直接上了榻,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可是没一会儿,竟被一个热烈的亲吻吻醒了。 “……王爷……我困了……”反应过来宋隐在做什么,秋来低声撒娇道。 若是往常,宋隐一定会放他去睡,可今日他却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你不想吗……看了哥哥嫂嫂那么甜蜜,我以为我们心灵相通,会想到一处去呢……” 秋来忙于承受宋隐的挑逗,一边艰难地开口:“这是什么话……” 到底是彼此熟悉的夫夫,再加上宋隐铆足了劲,秋来很快就被挑起了兴致,本来推拒着的手松了下来,抓住了床沿……就这样,又被吃干抹净了。 一番激烈的云雨过后,宋隐心满意足地搂着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的小娇妻,吻了吻他的额头道: “记住,与你心灵相通的人,只能是我。” 秋来不明所以,讷讷点头。 宋隐又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温柔道:“睡吧。” 宋阮终于修完了宅子,带着家眷住了进去,一起住进去的,还有最近十分得宠的莫情姑娘。 自然,宋阮已经为她赎了身,还给她改了一个于深情的名字,收她做了妾室。 这个月的大朝之上,尚书令大人禀报并呈上了一份有“万人请愿信”,上面有万余百姓的签名或画押,至于请愿的内容,则是兵部侍郎宋阮挥金如土,修建豪宅,请求御史台予以审查。 此言一出,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在所有人都不敢出声时,宋隐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简直一派胡言!别的不说,侍郎的新宅是我看着修起来的,不可能挥金如土!” 尚书令大人立刻高声驳斥: “摄政王可能打包票?难道这修宅子的工程是您亲自监工的?” 宋隐立刻蔫儿了。 宋阮没想到修了个宅子都会被参一本,总算反应过来,出列为自己辩驳: “太后娘娘明察,下官修的宅子中规中矩,并无奢侈之风!” 尚书令又道:“宋侍郎不必着急,这封请愿信出自民间,远不能定罪,现下最好的法子是请御史台予以调查,若如侍郎所说并无奢侈之风,正好可以还侍郎一个清白!百姓也会心服口服,岂不两全其美?” 宋阮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于是百官之中,不少官员站出来附议,要求交予御史台审查。 尚书令一番痛心疾首的言辞之后,竟带领附议的官员匍匐于殿下,恳求太后娘娘公正处理。 唐玉礼在一旁一言不发,宋隐也耷拉着脑袋,帘子后的宋华急得满头大汗,最终只得指挥姬商,准了奏。 退朝之后,宋隐和唐玉礼照常往清宁宫议事。宋阮也急忙跟了上来。 三人行到无人处,宋阮急切地拉住舅舅和哥哥: “舅舅,大哥,这次你们一定要帮我啊!我那宅子……建的是奢华了些……可我没想到还有人敢告我的状啊! “你们可千万帮我兜住了,这要是真查起来,我家那些银子不保不说,这几年各项事物上贪的钱、收的礼,可就都要败露了!” 宋隐这边还没做出反应,唐玉礼却已经甩开了他的手: “这些年我们帮你兜了多少事!你却越来越不知收敛,只知道给我们惹祸!我若再护着你,才真的是把你往泥潭里推!” 说完,竟似连清宁宫也不打算去了,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宋阮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他把自己撇得那么清!我干的那些事儿,哪件他没有渔翁得利的?他现在这是要落井下石啊?!” 宋隐也眯起眼睛,望向唐玉礼的背影。 还真的是够绝的,对于跟了自己这么久的狗,说抛弃就抛弃呢! 宋阮惊吓之余,只得转向自家哥哥:“大哥,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