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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无备。”天狼索性也执起一枚白子,放在棋盘上,“不过事先做好防备却也不难,这只能是奇兵。”他补上了一枚白子,薛寅之前放下的黑子立刻被白子包围,吞吃。 薛寅点头,又拿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不过奇兵无论成不成都是无所谓的,柳从之兵力和军备都充足,军力数倍于我们,只要围了宣京,一切不攻自破。”黑子逐渐逼近白子,成合围之势。 “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天狼点头,又放下一枚白子,“不过柳从之可出奇兵,我方亦可出奇兵突破包围,以图后计。”白子尝试突破黑子封锁,却已是背水一战,最后一搏了。 “顾均只得一万人。”薛寅扔下手里棋子,趴在桌上,眼神朦胧而疲倦,显是酒劲上来了,声音也低沉模糊,“他没上过阵,就算天赋再高,也绝不是柳从之对手。况且,京中守军,差柳军太多了。” “而且兵力完全不够。”天狼又看了一眼棋盘,摇了摇头。 薛寅打个呵欠,最后抬头看了一眼棋盘,下了结语:“一盘死棋。”而后伸手一把将棋盘给抹了,趴在桌上装死。 天狼兀自淡定地夹菜吃,问道:“情势如此,陛下有何打算?” “别叫我陛下,夭寿。”薛寅打个呵欠。 天狼不置可否一挑眉毛,“那王爷有什么打算?” 薛寅仍趴着,声音半死不活,“还能有什么打算,天要下雨,人要跑路。按我之前说的做。” 天狼瞥他一眼,“让红月去,我不去。” 薛寅诧异看他一眼,“随你,不过可别后悔。记得去吩咐就成。” 天狼点头,惬意地饮尽杯中残酒,叹道:“宣京这么好的地方,美酒美人美食,人间至乐之地不过如此,怎么舍得走?” 薛寅眼角抽搐,“得了吧,再好又怎么样呢?毁起来也就是一天的事。” “那就要看王爷你了。”天狼耸肩,没再说什么,从怀中抽出一封信,交给薛寅,“郡主来的信。” “阿姐?有什么事?”薛寅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拿信,天狼道:“郡主派人去了一趟月国。” 薛寅沉默片刻,展信细看,细细读完,眉头已然大皱,喃喃道:“这群狼崽子。” “边关有变动?”天狼没看信,却似知道信中在讲什么,感叹似地摇头,“前狼后虎啊……” 薛寅皱眉甩了甩头,清了清酒劲,把信纸就着烛火烧了,道:“上次抓住的那个月国jian细呢?把他给我找来。” 天狼毫不诧异,一挥手中折扇,似笑非笑道:“陛下考虑好了?” 薛寅横他一眼,“都说别叫我陛下,夭寿啊。” 几曾听说做皇帝是要夭寿的?天狼斜瞥他一眼,懒懒敷衍道:“好好……只要您别治我个大不敬之罪就成。” 这书生面上无半点愁色,神色泰然自若,轻笑了笑,一撩袖袍,潇洒去了。 ☆、月明如镜 天狼是个闻弦歌知雅意的主,办事靠得住,那月国人很快就被找来了。月国人被关了这一天,神色倒是丝毫不见萎靡,脸上更是颇有得色,笑道:“请问陛下可是已有答复?” 薛寅跟个大爷似地躺在椅上,斜眼看着这人,眉头微皱着,“我记性不太好,让我想想……你那天说,月国愿助我除掉柳从之,条件是……重划边境?” 月国人道:“是,陛下。我虽不知外面情况,但按我所知推测,柳从之大军必定已然近在咫尺。陛下并无太多时间,而使用我之计策,必能重创柳军,若能趁机杀伤柳从之,叛军崩溃瓦解指日可待。” “说得好。”薛寅赞了一声,又叹口气,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今天好好想了想,姓柳的确实要打过来了,我们无兵无将,确实需要你说的那样东西。我答应你所提的条件。” 月国使臣面上闪过一丝喜色,敛眉道:“那陛下请先签一份国书,同意重定边界。之后小人立刻将那样东西双手奉上,助陛下渡过难关。” 薛寅懒洋洋道:“这个简单。”一面说,一面从怀中拿出一份空白的明黄帛巾,其末尾落款处已印了御玺,“怎么,不错吧?” 月国人见薛寅早有准备,一时心中大喜,道:“请让小人来起草……”话音未落,就见天狼走到桌边,撩起袖子开始研墨,凉凉道:“我来吧,也让我这等无名之辈做点名留青史的大事。” “……今大薛愿与月国重定边境,自溟河以北尽归月国……” 薛寅与天狼端的是配合无比,月国人在一旁说,天狼一旁润色,偶尔讨价还价,一份仓促简单的丧权辱国条约就此出炉。天狼写得一手好字,字字工整潇洒,文采也是不俗,语句被修饰得无比优美,直把一旁的月国使臣看得心花怒放。国书写就完毕,薛寅待墨水干了,将其交予月国人,笑道:“好好收着,可别掉了。” 月国人点头,又躬身道:“陛下,那样东西现下不在我身上,而在我一名同伴身上。请允许我前去寻找同伴,届时必定将东西双手奉上。” 薛寅面上的笑意收敛了,叹了口气,又坐回椅上,语气毫不客气,“让你的同伴来找我们,主动交出那东西。” 月国人面有难色:“这……陛下至少得让我传出消息去,否则他不敢贸然上前。” 薛寅不为所动,打个呵欠,“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他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他。” 月国人脸色再变,又软磨硬泡了许久,薛寅却是一律不松口,他被逼无奈,也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道:“这样……陛下,我想起来了,我将这东西藏在一处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请带我去取来给你。” 薛寅已经坐得快要睡着了,声音困倦:“是么?告诉我地方在哪儿,我找人去取。” “那是一个密处……寻常人绝难找到,需得由我亲自去……” “我的人找得到。”薛寅提高了声音,抬眼盯着那月国人,冷笑一声,“你到底有没有那样东西?仅仅信口开河就妄想得到这张国书?” 薛寅油盐不进稳如泰山,一番纠缠后,月国使臣实在无奈,看一眼手里国书,咬牙道:“陛下请息怒。我立刻就拿出那东西,之后还请陛下放我回月国。我国国君正等着我的消息,我在被抓前一天已和他通信,如若陛下毁约,请想想身后的月国铁骑。” “我自然是想了的,不然你以为我什么同你耗这么久,还留你性命?”薛寅一脸不耐,“快拿出来!” 月国人仅着一件中衣,浑身上下的东西已被搜刮了个精光,没给他留一寸余地。薛寅倒是好奇,这么一个人,要怎么拿出“那样东西”。 只见月国人深吸一口气,“还请陛下给我一把小刀。” 薛寅一点头,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