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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跑堂的喊:“山哥!你棍在堂沿上放着呢!” 山田立刻疾步而去,脚尖挑起桌底下不惹眼的一根棍似的东西。阿乙没将他放在眼中,徒手接了一棍,怎想他竟撑不住这力。 “好身手。”阿乙闪身踢翻椅子,冷声说,“这布里包的不是棍子吧?少说也重千斤,赶得上醉山僧的降魔杖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山田翻棍就打,说:“我名叫山田,东海之滨的穷渔家!什么人?普通人!” 浮梨正扶着山月往外走,忽地心跳几下,听着山月问:“梨jiejie也有个弟弟啊?我家也有一个。打小就在外边混,练家子,天生异力。” 浮梨说:“我弟弟混账得很,娇纵惯了,最是目中无人。” “小子火气大。”山月下着阶,“小山生的时候正逢大雨,村都要给淹了。我爹娘都觉得他活不了,说来奇怪,那雨虽下得大,却像是给他留了几分情面。往后好几年,一遇着大雨天,小山都说那是他兄弟。你说可笑不可笑?家里分明只有他一个弟弟呢!” 浮梨也笑,说:“唤做小山吗?我家的名叫阿乙,小时候也爱信口胡诌,仿佛天下没有不是他朋友的人。” 两个人笑了一会儿,浮梨便扶着她在院里绕了几圈。 第115章 说亲 苍霁与净霖时常来探望山月, 年关将至,山月的行动愈来愈不便。一日俩人与她稍话家常, 她便有些神色恹恹,瞧着精神越渐不振。 “眼下已有八个月。”浮梨对宗音说, “直到临盆, 一刻都不能疏忽。她怀的是条蛟龙,到时不论如何, 你都要阻住人。近一月我时常与她说话,宗音。” 宗音将目光从窗口转过来。 浮梨说:“我虽然不懂人间情爱, 也晓得两情相悦。她全身心地信着你,你万不要辜负了她。” 宗音说:“你待此次生产有把握吗?” 浮梨犹疑片刻, 说:“若是无人打扰,便能全心专注。” “好。”宗音拂开面前碎雪,对浮梨说,“有一事我须对你说。” 浮梨见他神色庄重, 便道:“你说。” “若是母子平安,此后我便潜心修善, 答谢天意。但若”宗音说, “便是我福泽不够, 请你保住我妻。” 浮梨说:“还到不了那一步。” 宗音又回看过去,屋内净霖与苍霁并椅而坐, 山月倚着身含笑听着话。 他道:“我只想替她求个福。” 苍霁尝着热汤, 山月温声说:“近来让兄弟们劳累了, 又是为家里盖院子, 又是为屋子添地龙。我眼瞧着快生了,到时候春暖花开,一定要来吃酒。” “大伙守着他出生,感情自然是不同别个。既然宗音唤我一声大哥,我便是这小家伙的大伯了。”苍霁说,“等他来了,谁敢不卖他这个面子。” 山月笑应,又缓缓皱起了眉。 净霖察言观色,问:“要我唤浮梨来吗?” 山月摇头,撑了撑肚子,说:“在动呢,不必唤jiejie过来。” 净霖问:“他时常动吗?” 山月笑道:“蛮得很,常动。” 净霖目光便有些探究,他望着山月,又问:“是在翻身吗?” 山月稍挪了下身,让腿舒服些,方说:“是在打拳。虽不知道是个小子还是个闺女,但这性格倒随了他的舅舅。” 净霖颔首,苍霁瞧着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其实似懂非懂,心里边好奇着呢。苍霁遂是一笑,对山月说:“产日将近,你便只管放宽心就是了。门口那秋千加了麻绳宽了座,日后他便能和娘一起玩。这院子虽然不大,却是你们夫妇两人合心合力造的家,我看着没什么需要再改动的地方。” “住是够了。”山月说着酒窝微现,“宗哥不太爱往人群里去,若是在村里架上高墙,反倒惹人非议。我与他搬到此处时,便是想好了后半生也留在这里。院子小有小的好处,就是小山若是回来了,还要让宗哥再起一间舍。” “总听着这名字,不知人在何处?” “他几年前跟人走镖,去了趟京都,跟了师傅学厨。我与宗哥成亲时他没赶得及回来,这次生孩子,信里说定要回来。”山月抚着肚子,算着日子,说,“我算着时日,也就是过年前几日到,大伙正好可以凑一起热闹热闹了。” “我甚少过年。”苍霁看向净霖,“我们净霖也甚少过年,算一算,这还是我俩头一回共渡年关。” 净霖“嗯”了一声,迟疑着说:“往年不大能记得日子。” “那不正好。”浮梨正进门来,说,“我跟九哥也多年没过过节了。我差人给阿乙也递个信,叫他过来候在跟前,也省得他出去招惹是非。” “这般最好。”苍霁说,“我跟阿乙投机,正想着他呢。往年各有原因,今年既然凑在了一起,不如一醉方休。” 他话里的意思除了山月,其余几个人都明白。产日算在年后,这个年既是千载难逢的聚首,也是危机之前的休憩。 宗音握了握山月的手,说:“依照你的意思,我今日就去镇上备年货。今年你身子不便,诸事不必多想,交给我就是了。” “你不便露面。”浮梨说,“分界司卧虎藏龙,碰着晦气那就不值当了。我同苍霁去就行。” 苍霁听着舒展双腿,散漫道:“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改过口?” 浮梨郁结于心,又对他无可奈何,只央求道:“走吧,赶着天黑前回来呢。” 苍霁方用长腿轻撞了一撞净霖的腿,借着起身的动作悄声说:“去去就回。” 净霖在他掌心里画了个简符,两个人勾了勾小指,苍霁便与浮梨出门去了。 门一合,苍霁便敛了神色。他说:“院子后边再加道避水符,这山里沟窄,若是来了什么玩水的好手,淹了此地易如反掌。” “九嫂说得是。”浮梨麻木地说,“还是九嫂想得周全。” “这就让我听得很舒坦了。”苍霁回首笑,“华裳怎么回的话?” “那小狐狸捎带的话,叫我‘一边玩去’。讲不清缘由,她是不肯来的。”浮梨话没说白,料想苍霁一条锦鲤,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能唤出华裳呢? 苍霁说:“你只管让人对她说。” “说什么?” “说她主子爷请她来吃喜酒。”苍霁推开院门,眺了眼灰沉沉的天,“她便会来的。” 后半月风平浪静,没有东君的音讯,却也没有分界司的消息。净霖倒是长了些修为,他腹间龙息与苍霁相互照应,苍霁的本相却没什么变化。 一日晨时,风餐露宿赶来的少年郎掀掉风帽,呵了呵手准备叩门。 “这谁啊!”阿乙打另一头拍着雪,明艳的双眸横睨向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