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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开枪了。 ‘砰。’ 随着一声闷响,一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坠下,似受到冲击力一般狠狠掉在地上。 灰尘飘飞,在被震起的身体边舞动。 白芷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的尸体前,看着心口处流出的鲜红血液,纹丝不动。 终于下雨了,却淋不湿他这个灵魂,他们像嘲笑的小鬼儿,叽叽喳喳的吵嚷。 Nelson和雷的那段对话,是当时在五楼顶上的他听不到的,而站在楼下的他却听的真真切切。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为何他听到了雷和Nelson说的约定,竟是把自己送给雷。 这就是这次交易的代价吗?还是所谓的君子之约吗? 他就像个物品一样,没有一点价值。 然而,雷不知道,Nelson怎会是那么善心的人呢? Nelson自己也说了,J是他自己亲手养大的猫儿,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随便送给了别人。 这不是感情,只是,一种独占欲。 所以,Nelson的选择是,要么杀掉跟他要宠物的人,任他是什么可怕人物;要么亲手将自己的宠物杀死,不给别人一点觊觎的机会。 这么说来,白芷的死,只是Nelson的恶趣味罢了。 …… ‘轰隆!轰隆!轰隆隆隆!’ 雷声乍现,狂风四起,吹动地上人儿的衣衫,带走他最后一丝气息。 “唔!” 突然的剧痛让白芷蹲下身,仿佛身上被千万根针扎着,却无处躲闪。 “啊啊啊啊!” 下一秒,所有扎进身体里的针似被一起拽出,让他仰天痛呼。 白光一闪,白芷感觉自己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只能咬着牙,看着自己的手脚骤然消失…… 魂飞魄散了吗? 在结束了两世纠缠之后,终于肯让他知道了自己是为何而死的吗?然后将他心中对Nelson唯一的期望都泯灭掉,来给他第一世的死亡画上完美的句号。 那么第二世呢?那些扰人的恩怨情仇,是不是也会给他一个诠释? 大眼闭上,任白光和疼痛侵蚀掉他最后的头颅…… —————— “……啊啊啊!” 本以为消失掉就不会疼了,可为何疼痛还是如此清晰,甚至愈烈! 白芷睁开眼,大喊着弹坐起来,浑身如在刀山上滚了一圈,被扎的都是洞。 然而只是一刻,下一刻他就又重重跌了回去,身子僵硬不能动弹。 “白芷!白芷!” 一声熟悉到骨子的声音响在耳边,大眼最后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蠢脸。 那张蠢脸,正是永逸。 …… 白芷这一觉,睡了足足一个月,待他醒来的时候,永逸就告诉他,差点就为他办丧事了,明明脉搏和心跳都停了,却又奇迹般的复活了,像似灵魂脱了壳,最终还是归回了主体。 灵魂回到前世,似乎只是白芷做的一个梦,明明只是一天的事情,在这异世竟然过了一个月,而且那个梦里所有发生的事情,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他很确定司城箜并不是Nelson,只是长得像而已,但是,这么巧合,大概是老天刻意安排的,让他和Nelson生生世世都纠缠不清,不能相伴左右,只能互相厮杀。 前世,他死在了Nelson手中,那么这一世,也会一样吗? “你……”白芷躺在床上,已经恢复意识的他,看着在床边忙碌,一会儿给他倒水,一会儿喂他喝粥的永逸。 “等下!”永逸撂下手中的活,难得正色的坐到白芷身边,“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和司城谷结了什么梁子,为何你会受这么重的伤?” 白芷看着永逸,缓缓开口:“你怎么会在这儿?” “小白,先回答我。” “……” “你到底拿我永逸当不当朋友?枉我跟你出生入死这么长时间,难道连你的这点儿事都问不出来吗?” 白芷垂下眼睑,淡淡道:“我只是不想连累你。” “白芷!” 白芷沉默了好久,最后终于看向瞪着他的永逸,说出了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 “永逸,杀我爹娘的,是司城箜。” “!”永逸震惊,他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你你你你说,你爹娘,是司城谷谷主杀的?” 白芷点点头。 “你,你爹娘不是被火烧死的吗?” “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的,但我发现爹爹脖子上有道红痕,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出自司城谷的绝学,封喉剑。” “……”永逸张着嘴,欲言又止,好半天才理清思路:“你没有看错吗?你可见过真正的封喉剑?” “就是因为亲眼见到了,所以才知道的。” “那么,那么,你……是被司城无印伤的?” “不。”白芷摇摇头,“是司城箜。” 说到这里,白芷突然脑中一闪,他想起司城箜那晚的话,说白芷是哪个女人派来的,还提到了白芷的娘亲,娘亲已经死了,她生前永不离身如视珍宝的银钗就是证据,那么司城箜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司城箜伤了你,这么说你找司城箜报仇去了?” “嗯,这事儿有点复杂,而且司城箜并不知道我是谁。”白芷应着,也是,司城箜是何等人物,怎会记得他一个没身份的人。 “……”永逸皱着眉,拖着下巴凝神,想了好一会儿又开口,“那你和那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什么人?” “就是救你回来,还带走我的人啊。”永逸有些不解:“小白你该不会是傻了吧你?” 白芷一顿,好像刚才醒来就想问这个来着,却被永逸打断了,“谁救的我?” “小白,事到如今你可别说你不认识那两位,人家先生可是为了救你白白浪费了几十年的内力。”永逸冷眼。 白芷面无表情,眸中却闪着盲点。 “喂喂喂,你别跟我装啊,你若不认识那两人,怎么可能冒死去救你?” “谁啊?”白芷不耐烦了。 他全程都是晕过去的,还灵魂飘走,知道谁救得才怪! “小白……” ‘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永逸,他无奈着脸去开门。 “唉。”永逸见来人,先叹了口气。 “因何叹气?”来人开口。 “说来惭愧,小白他啊,怎么说也是我的兄弟,可奈何兄弟无情,忘恩负义,我这做哥哥的,也觉得心疚,唉……” 白芷眼角一抽,勉强支着身子坐起来,他看到了摇着头的永逸,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 “白公子,好久不见。” 男子身着干净利落没有一丝褶皱的灰衣,见白芷起来,缓步上前,一笑尽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