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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你觉得怎么样?」吴景升说的摊子,招牌上大大写了「蚵仔煎」这三个大字。 「好。」宗明同意地说,似乎他真的是决定全部赞成吴景升所有的提议。 他们叫了一份蚵仔煎,这是宗明要求的。宗明说他有很多想要尝试的小吃,为了避免胃部的空间不够用,他坚持两个人吃一份,吴景升想抗议也开不了口。 两个大男人合吃一份已经很诡异了,更别说宗明是个引人注意的发光体,那些视线跟针头一样地刺击着吴景升的心灵。 和吴景升的战战兢兢相比,宗明却是毫不在乎旁人的观感,偶尔还会夹起蚵仔煎,亲昵地喂给吴景升吃。 吃完蚵仔煎,并不代表吴景升的苦难就此结束,因为宗明还有许多想要尝试的小吃,例如馅饼、臭豆腐……而每一种都是只买一份。 直到宗明心满意足,肚子撑到再也塞不下一点东西时,吴景升的苦难才宣告完结。 ——时间已经很晚了。 一场激烈的性事之后,吴景升没有获得充足的休息就被宗明拉出来参观遶境活动,去争抢「高钱」,又陪着宗明从大街吃到小巷……疲累不堪的他坐上车没有多久,便沉睡了过去。 看吴景升睡得很熟,男人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头移到肩膀上,给他调整一个睡起来比较舒适的姿势。 凝视着吴景升的睡脸,男人的眼神充满笔墨难以形容的温柔,嘴角绽开迷人的微笑。 「今天您过得开心吗?」怕吵醒吴景升,小周压低着音量。 「很开心。」宗明的回答毫不犹豫,献宝似地掏出脖子上的小锦囊,「你看,这是景升送给我的高钱,这个很不好抢呢,我看到景升的时候,他的头发和衣服乱成一团了。」回想起吴景升当时的狼狈模样,男人不禁低低笑出了声。 「这是很好的礼物。」小周笑了一笑。 「这也是景升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我会好好保存的。」 宗明将小锦囊塞回衣领底下,眉头忽然一皱,接着,便见他掏出药盒,从里头倒出了几片,微微仰头吞下,尽量不干扰到吴景升的睡眠。 「药快没有了,你这几天记得去帮我拿。」 「好的。」 「……那个女人的事情进行得如何?」 「请放心,一切都很顺利。」 「嗯,那就好。」 短暂的交谈过后,宗明笑着亲了亲吴景升粗糙的头发,不久也闭上眼睛,在漫长的车程中稍作休息。 注:本文选用的是西螺太平妈祖遶境的时间(只有时间),多在国历十月下旬到十一月上旬之间。 第四章 「现代社会很多人不信鬼神,咱们团里也有团员根本不信。」 不知道是不是吴景升的错觉,今天的团主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不信不要紧,可是规矩一定要守,那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如果我们后代子孙连老祖宗的话都没放在眼里了,那跳八家将还有什么意思?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 向来喜爱玩闹的众师兄弟们都一反常态,安静地听着团主的话,大气喘都不喘一声。 「我知道你们有人私底下说我顽固,死抱着规矩不放,别的家将团哪有管这么多?但什么是八家将?八家将是神将!对信仰神明的信众来说,我们跳八家将的就是它们的代言人!哪怕你们不信,也不能毁坏神将在信众心里的印象!」 团主越说越激动,全身因激荡的情绪而发抖……这一天,向来疼爱他们的团主开除了几名团员,原因是他们开面之后喝酒,聚众打架,闹上了警局。 这一天,老面师一边调制着颜料,一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他说话。 「每个人心中都该有一把尺,尤其是我们……八家将给社会观感已经很差了,有些人会想既然都那么差了,那就继续差下去,反正没什么分别,但这是不对的,如果没有了心中那把尺……」 老面师调制颜料的手顿了一顿,他的内心为之一凛,因为老面师再次开口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严肃。 「那就没有跳八家将的资格,没有资格。」 似乎是宗明认为吴景升没有趁出门时逃跑,很听话,因此去参加妈祖遶境回来的当晚,吴景升更换了房间。 先前的房间虽然豪华,却隐约给人一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新的房间一样豪华,但有大大的透明落地窗,还多了个阳台。 吴景升昨晚睡得很沉,一直没有醒来,当他被温暖的阳光吵醒,嘟哝几声睁开眼睛,惊觉他换房间后仍是不太敢相信。 这个房间不过是另一个囚牢,但比起之前显然好上太多太多,可以走出房间到阳台欣赏景色,带给吴景升一股自由舒畅的感受。 在吴景升沉溺周遭环境时,一双白皙的手臂自背后拥抱住了坐在床上的他。 「景升很高兴的样子,喜欢这里吗?」宗明的下巴靠在吴景升的肩膀上,温热的吐息拂动耳际,这般亲密的暧昧让吴景升的身躯下意识地一颤。 「景升很敏感呢……呵,这是好事。」宗明以不会带来痛楚的力道轻轻啃咬吴景升的耳垂,「景升还没回答我,喜欢这里吗?还是喜欢上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 吴景升几乎是立刻回答这个答案,他毫不怀疑一旦答得太慢,宗明就会将他关回之前的房间! 「景升喜欢就好……看在我给景升换了一个这么好的房间,景升是不是应该报答我?」宗明微歪着头一笑,这动作他做起来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但吴景升却是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宗明的大拇指缓缓摩挲着吴景升的嘴唇,下一秒便提出了叫他头皮发麻的「报答」! 「景升帮我koujiao吧,我想要日本片里用仕奉来形容的koujiao方式。毕竟男人在早上生理需求总是比较旺盛,景升不愿意帮我的话,我们就来zuoai好了,像上次那样把景升绑着,好几天都做个不停那样。」 宗明扭过吴景升的头颅,伸出舌尖在对方的嘴唇上舔了一舔,状似天真地笑着问:「呐,景升,你打算选哪一种?」 「……变态!」吴景升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的就是个变态!」 「我知道,我是个变态,景升都是这样想我的,我就心安理得的当个变态吧。」宗明站到床边,纤长的手指指着地板,保持着不变的优雅笑容说:「乖,景升,不要惹我生气,到这里跪下。」 「……」吴景升攒紧床单,手背用力道泛起根根清晰的青筋。 「景升,不要让你的父母再为你受苦了,好吗?」 这句话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吴景升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心想他是在抗拒什么?明明他早就知道他没办法反抗宗明……宗明掐着他的死xue,他又能怎么样? 「来,乖,景升,照我说的做,我知道你很乖的。」 宗明的语调轻柔宠溺,仿佛是在跟小孩子对谈,他总是用这种语调……听起来可以商量,其实根本不给人选择的余地。 吴景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