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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关键,他是警察,他应该高兴才是……可这不是关键! 他是韩今宵生死交生死的兄弟——任马力落网了无疑结局只有一个!死刑!韩今宵会怎么样做?! 他都无法想象韩今宵现在会是怎样的一个状态,但他觉得就那个人的疯狂,足够他当天去法院对着所有拦着他和他兄弟见面的人开枪! 就算韩今宵能冷静,可还有一个人呢? 韩小婷呢?!! 韩小婷是之前被韩今宵送去任马力那里避难的,可眼下任马力落网了,韩小婷又在哪里?她也被抓了吗?如果她被抓了……她是韩今宵的meimei,悬崖上那一场血案,就更加说不清了…… 吴越手指微微颤抖着打开电脑。 他上网去搜,去看任马力被捕的相关报道。报道洋洋洒洒,光表彰赞美我军某部队与雇佣军英勇作战就表彰了三页,第四页才讲到任马力是如何被捕的。 “我军擒获雇佣军及与任马力相关非战斗人员四十余名,其中一名少女为在逃犯韩今宵meimei,任马力显然与此女关系非同寻常,提出与我方置换人质的要求,被拒绝之后,发起了第七次进攻,为我军挫毁……” 吴越在看到韩今宵的名字时,思维就已经冻封了,他只觉得握着鼠标的手指都是冷的,冷得像冰块一样。 再 往下,是一系列组图,其中一张照片上是被俘人员打了马赛克的脸,就算照片是处理过的,吴越还是认出了那就是韩小婷…… 当天,任马力就被秘密押送回了北京。 因为上一次的案件,吴越已再不可能探听到任马力在哪里,并且找到他与他见面了。他甚至不知道韩小婷在什么地方,也完全不可能和韩今宵取得联系。 刚刚展露一缕阳光的天空,似乎一下子变得前所未有的阴沉。 吴越有几次遇到黄储,那人脸上昭彰的庆幸和幸灾乐祸已不再掩饰——他快赢了,最大的一条鱼落网了,不管任马力指认谁在是幕后的黑手都不会管用,因为韩小婷被发现在他那里。 于是韩今宵注定洗不清冤罪。 有一回黄储甚至和吴越勾勾手指,做了个挑衅的姿势。 那个孙子的眼神里昭彰写着的就是:“你就算知道真正的大鱼是我们父子又怎么样,你无凭无据,而我已经安全上垒,吴越,你输定了!” 他说的没错,现在只要抓到韩今宵,这样的审判不会有公平公正,饥渴了太久的屠刀只需要人的鲜血来祭奠就够了,送上是谁的都一样,只要给外面一个合理的,博众鼓掌的一个结果。 一个惩恶扬善的结果,谁会在乎死的人究竟是对是错。 这个网撒的太大,渔夫很聪明,他们明白网住了任马力,韩今宵这样的大鱼,就该收网了。 黄储唯一担心的是时间。他现在急于结束这场案子。可他抓不住韩今宵,他刻意放出任马力被关押的位置,他等着韩今宵来,就像上次韩辉的事情那样。 韩今宵会拦警车,凭什么不会劫法场。 他还想再玩一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可惜黄储太小瞧了韩今宵,那个人,决不会在同一根桩子上撞上两回。 黄储苦等韩今宵不来,却又一天忽然收到了一个包裹。 包裹打开,那里面的东西吓的黄储肝胆俱裂——那是一颗鲜血淋漓的眼珠子!! 那是韩今宵给他的答复。 他挖下了韩辉出事那天,那个负责背后指挥的左眼瞎子的另外一颗眼珠子,他告诉黄储——老子不要命,你,当心! 吓得乱了阵脚的黄储找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他站在窗台边上,身影高大颀长。他淡淡抽着烟。 黄储焦躁而暴怒地在屋子里绕着圈:“我不管!你听好了,韩小婷的信息是你提供给我的,韩今宵和吴越的关系也是你告诉我的 !你现在和我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这件事情你管不管?” 那个人磕了烟灰,淡淡的:“你在威胁我?” “……”黄储狠狠地握着拳头,半晌道,“你我之前的关系,还用谈威胁不威胁?你恶心吴越,我也恶心这小子!你恨韩今宵,我更看他不顺眼!你不跟我继续走吗?” “你还想要怎么走?你以为韩今宵会上你两次当?” 黄储怒道:“他再不落网,等吴越抓到了证据,这事儿就不可能简单了结!” “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想报仇吗?!”黄储的声音高了起来,“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那你放过去吧!老子和你好了这么多年,老子的死活你也不管是不是?” 那人冷笑着:“我和你好过吗?床上不过各取所需,你以为我是吴越?跟人搞过一次就会死心塌地一辈子?” 黄储愤怒地喘着粗气,目眦狰狞:“你——” “你如果不要命也要保你老子,我倒是有个主意。”那人平静地抽着烟,平静地吐着烟圈,姿势优雅,“但这种事情傻逼才会去做,我没几成把握你会有好结果,但我有十分的把握,你这样做,韩今宵会来。” “……”黄储嘶嘶的,“你说。” 那个背对着窗户的人堪堪然转了身,冷白如玉的脸庞逆着窗外阳光,赫然就是吴楚! 吴楚把最后的烟掐灭了,烟蒂随手丢到窗外。 “你得冒险。” “……冒什么险?” 吴楚淡淡的,但眼神里流淌的仇恨细看并不比黄储来得浅淡,他吐出一句话来:“绑了我弟弟。” ☆、韩今宵落网 吴越第二次从小绿毛那里接到消息是在任马力落网后的第三天,小绿毛约他晚上在荷花市坊见面。 吴越心急如焚,来得很早,左等右等不见小绿毛来,他就点了根烟靠在白雕栏上烦躁地抽着。一辆红篷子胡同三轮车载着俩小妞从他面前驶过,他漫不经心地,眸子却忽然瞥到车后走过的两个人。 “……” 吴越觉得眼熟,一下子又把目光转了过来。 走过去的人竟然是徐颜,还是风姿绰约风华绝代的模样,个子高高的,衣冠楚楚,凤眸笑起来的时候柔媚百生,赚足了路人眼球。和徐颜走在一起的是个一身名牌油头粉面的男人,吴越就算拿脚指头都能猜出这俩是什么关系。 戏子无情,以色事人。 徐颜的人生,吴越无法评价对错与否,是否值得,他注定不可能理解像徐颜这样的人究竟都在想些什么,笑靥如花,醉后哀痛——他淡淡看着徐颜从街对面走过,直到视线被又一辆路过的三轮车挡住。 手上冷不防被烫了下,吴越这才回过神,抖掉了烟灰,重新把烟屁股塞嘴里,咬着。 小绿毛来了,吴越第一句话就是:“你韩哥怎么样?”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