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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睡袍,一披就行,穿不穿?” 毛非往被子里缩缩,就露出俩眼睛,倔强地乖巧道:“穿。”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庄周俯身凑近,将他刘海儿拨一拨掀到上面去,随后在额头上印下一吻。 毛非闭起眼,贼开心地小声嘟囔:“干嘛呢?” “给你量量体温。” “哦...烧吗,多少度?” 庄周笑道:“正常,二百五十度。” “你!”毛非反击得毫无水平,“你才二百五!” 两人隔着一床被子拌嘴几回合,最终靠庄周武力镇压,把人按在枕头里伺候了一顿大保健才算和解,毛非浑身舒坦,伸胳膊伸腿儿享受穿衣服务,他乐道:“我似乎更像小少爷。” 庄周把他赶下床:“去阳台干活。” 毛非骂他:“就不能让我多飘一会儿么!” 阳台乱糟糟,又是土又是盆,还有零碎的花枝败叶。 毛非坐在小板凳上,庄周给他戴好手套,告诉他如何填土移栽,他叮嘱道:“慢慢弄,弄不好就放着,做完饭我再收拾。” 毛非握着小铲子:“放心。” 冰箱里的食材是他们昨晚路过便利店时买的,毛非猜,午饭大约是三明治和牛奶。 阳光晒得很暖,不一会儿,油煎的声响隐隐传来。 毛非回头朝厨房方向看去,只能看到庄周的背影,昨天早晨睡过了,今天也是,依然没能知道他涂满剃须泡刮胡子的样子。 毛非略有可惜地转回头,下巴搁在膝盖上,小心翼翼地把土刨松。 宋老师说每次半夜打电话都没好事儿,是在说庄周被那谁作完之后,找他诉苦吧? 得是多难受啊,心绞痛吧?会长吁短叹么,会不会揪着头发、咬着牙哭? 又说李维女士把他绑回去,李维女士就是庄赫州的妻子,庄周的母亲。 所以还是和家里有矛盾么,都这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和好么? 土刨松了,毛非选一个大小合适的新花盆移栽过去,黄白小花,嫩绿的叶子,漂亮结实的陶瓷花盆,毛非稍稍一想它们被迁怒摔碎的样子,还是一次又一次,是无数次,就一腔怒火直往手心涌,非要扇出去、扇到姓姜的身上才能痛快。 植物也会疼的好么,削土豆的时候土豆就在尖叫。 毛非重重叹息。 “怎么了?”庄周走来,拿过抹布把瓷盆外的泥土扑扑干净,接过去放到花架上,“唉声叹气的,累了?” 毛非站起来,脱下手套也搭到花架边:“以后不会再有人摔它们了。” 庄周稍一愣,随即轻轻莞尔:“嗯。” 午饭果真是三明治和牛奶。 不知道庄周是怎么做的,简简单单,但就是特别好吃。 吃完毛非主动要洗碗,这一套餐具他喜欢得不得了,像他的满船清梦压星河。 庄周陪在一旁,问:“今晚回去么?” 今天周日,夜不归宿两天了,夜夜笙歌。 “回啊。”毛非在淋淋水声里想,这两天...不,这一周,都过得未免太充实了些,“等会儿和你一起换完花盆就回吧,晚饭回食堂吃。” 似乎是在庄周意料中:“嗯,听你的。” 第28章 我傍到大款了,我好想嘚瑟啊! 午饭后的时光消磨在阳台里,一人坐一张小板凳,一边打理花花草草,一边听庄周讲他暂定的未来计划。 全身都笼罩在温暖的阳光中,毛非懒洋洋的,又一株多rou被他成功移栽到漂亮的小花盆中。 他犹豫道:“你执意问我想要考研还是要工作...” “嗯,就是因为你的打算会决定我的计划。”庄周接过多rou,侧身放到一旁的铁艺花架上,“考研别担心,我手把手辅导你,要是这样你都没能考上...” 毛非斗胆猜测道:“你就会用钱把我砸上去么?” “想得美。”庄周失笑道,“考不上再说,这种可能性小到忽略不计。” 毛非偏要催他:“万一呢!要是我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怎么办?” 棉拖上的两双熊耳朵顶到一起了,庄周手套也不摘,屈起沾满泥土的食指往毛非鼻尖上刮:“桃花都会生,考个研还能难住你么?” 刮鼻尖,天,每次毛非看到里的这种桥段都会咧嘴皱眉颇为嫌弃,一股扑面而来的浓厚油腻感总是叫他浑身发毛。 然而,但是。 毛非晒得粉嘟儿的脸蛋迅速涨红,他捂着鼻子朝后躲,让庄周想抓他都来不及抓,结结实实地连人带凳摔了个屁墩儿。 庄周好笑又服气,脱了手套,半弯腰把痛得直叫唤的毛非抱起来抱到怀里又坐下,“你说你躲什么?”说着揉揉他屁股rou,打趣道,“毛非毛非,毛手毛脚,惹是生非,名字是不是这么来的?” 毛非骂他胡说八道,又不敢乱动,怕他脏兮兮的手套\/弄脏衣裳,他反击道:“庄周庄周,‘庄’模作样,周...周...周...” 太没气势了! 毛非恨到:“周扒皮!” 庄周笑得打颤:“帮帮你?” 毛非拿一双气呼呼的眼睛瞪他。 庄周道:“周而复生---遇见你而复活。” 毛非凶不起来了,小声骂他:“当我没文化吗?啊?就会讨巧。” 庄周笑着垂眸看他,眼神不知是像昨晚的星光那么明亮,还是像现在的阳光这样温柔,把毛非看得有些痴。 庄周吻他一口还抹着泥巴灰的鼻尖:“再给你讨一个?” 毛非哼唧:“讨呗。” 情话嘛,谁都爱听。 庄周低笑,喃喃道:“庄周入梦想非非。” 花盆渐满,花架半空,日头还足。 奔驰驶出星垂天野,毛非坐在副驾里摆弄手机,他问:“送我回学校之后,你就回来么?” “先不回,怎么了?” “没怎么,就问问。” “会先去一趟伯温,把能搬过来的东西都搬完,再去一趟宠物店,给俩祖宗买生活必需品。”又想到毛非没有养过猫,遂补充到,“猫粮,猫砂,猫砂盆,沐浴露之类的。” “没有小鱼干吗?”毛非着急道,“我云养猫的时候看到它们抱着小鱼干边吃边打呼。” “有。”庄周想到两猫的贪吃样儿,笑道,“那是零食,还有饼干,鸡胸rou什么的。” 毛非好期待,正在颅内撸猫,就听庄周问他:“周二下午有课么?” 毛非回忆一瞬:“有一节,三点就上完了。” “那正好赶得上。要一起去么,去郊外接他们。” “郊外?” 庄周“嗯”道:“直升机飞来的。” 毛非沉默几秒,随后按住心口自言自语:“我要淡定我要淡定,直升机而已,又不是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