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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侧颜婉约惊艳,便说:“陛下一下早朝,朝服也没有脱,便来了宣徽殿。为的事情,还是与你有关。”“陛下与哀家说,有意纳你为妃。先赐下婚过了明路,等你及笄后再入宫。你做的很好,哀家没有看错人。”婵衣直起身子,抿着唇没有说话。她想,还是先容孟太后高兴几日吧!等过几日萧泽与她反悔之后,她定然是要勃然大怒,迁怒自己的。孟太后笑的眼角的细纹都出来了,眼里竟是一片满意之色。她连声道:“好好好!哀家终于放下心了。”“你且记住,男子最是容易变心的了,你要做的便是牢牢抓住陛下的心,然后尽早诞下皇子。至于分位一事,你因为生长在山野,母亲是平妻的缘故,加上咱们孟家又非顶顶尊贵的人家,封后一事有些困难。能得个妃位,也是陛下喜爱你才勉强得了的。哀家可是记得,哀家进宫时,就只封了一个美人。”“你比哀家幸运,陛下还是个少年郎,心悦人尚且十分单纯,到时你再为陛下诞下皇长子,抓牢陛下的洗呢,哀家再助你一臂之力,后位也不是不可夺。”孟太后看的真切,“陛下为人淡漠,轻易不动情。但若是挂念了谁,便是真的让陛下放在心底了,不犯什么大错,你的未来前途无量。”婵衣听着孟太后的话,面色毫无波动,直到她说到这里时,眼睫忽然颤了颤。她想起,萧泽最初时的冷漠,再到后来事事关心自己,对自己有求必应。婵衣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他离开前的神色。那时候他藏在黑暗里,她看的不真切。现在回想起来,她才知道那双眸子里有震惊,有难堪,有怒意,还有……失落与受伤。“哀家说这么多,其实也没什么用你这孩子心里怕也清楚,又有主见的很。哀家只叮嘱你一句,万不能下了恃宠而骄。”孟太后目光慈和的看着婵衣。“婵衣记住了。”她声音低低的,似乎有些心情低沉。孟太后有些奇怪,今夜她应该和陛下在一起的,为何还这般闷闷不乐?然而,她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两个小年轻之间有些磕磕绊绊。有时候,这种小磕磕绊绊反倒是促进感情。“好了,你想必也要睡了,回去吧。”孟太后与她说了一会儿话,困意袭来,便挥挥手让婵衣退下了。萧泽回到宣政殿的时候,脸上仍旧满脸阴沉,也没有理会孙铭传膳的请求,径直走到案桌前批阅奏折起来。若是他没有很快烦躁的扔开,还真像那么一回事。朱笔扔到一位户部官员的折子上,萧泽冷冷到:“孙铭,传唤陆川,让他立即给朕滚进宫来。”这狗头军师,若不是他,自己会干出那么蠢的事儿?也好,既然她不领情,不愿意让他负责,那谁愿意负责谁就去负责!他不信,一个小娘子还非她不可了?萧泽在大殿里来回踱步,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参婵衣刚才说的气人话,让自己思考冀北粮饷之事。可是,却屡次失败。如今他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小娘子的脸,明明温温柔柔的,却说着戳人心肺的话。陆川接到萧泽的传唤,也不敢耽搁连忙让人驾车进宫,一面心里猜测他所为何事。“陛下,陆大人来了。”来到宣政殿外,孙铭替他通传。“让他立即给朕滚进来!”萧泽道。陆川显然也听到了,怔愣片刻,便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孙铭。孙铭摆摆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他硬着头皮进去,拱手道:“陛下。”“终于来了!”萧泽冷冷一笑,一本奏折便飞了过去。“立即收拾东西,去顶替赵四的职务。”陆川一懵,苦哈哈道:“臣最近没有得罪您啊!”“哼!”萧泽冷笑,只是道:“另外,肃北发现了一座矿山,你就去坐镇吧!”陆川:“……”是夜,萧泽翻来覆去许久,胸腔里憋着一口气,扰得他睡不着。那个没良心的小娘子,他再也不待她好了。作者有话要说: 陆川:小气包。婵衣:小气包。萧泽:╭(╯^╰)╮今天有事,晚上jiejie孩子在家,太吵闹码字都静不下心,所以比较少抱歉~☆、第51章051051后来一连几日,萧泽与婵衣都没有再见过面。孟太后的心情极好,脸上的笑就没有下去过,对婵衣温和极了,隔三差五的送首饰布料。婵衣这几日心里也不舒服,但萧泽擅作主张一事,到底是令她生气了。故而,她在萧泽没有做出反应之前,也继续上学下学回到宣徽殿。孟太后疑惑她每日回的太早,却未想到她这是与萧泽闹了不愉快,只当是两个小年轻害羞了,不好意思见对方。一连过去了七八日,萧泽也没见履行他当日的话,将婵衣送出宫去。直到这日,崇文馆的算学课。教算学的是秦夫子,为人随和风趣。在短短几节课后,便发现了婵衣非同一般的算数能力,之后就对婵衣另眼相看,视作重点培养的弟子。虽然说,崇文馆的学子们都是皇亲贵族,婵衣她们身为女子不必要学那些算学,但当初开设这课的本意,也只是增长学子的见识罢了。卢婉和华阴等人,对算学都颇为苦恼,所以大多时候都要仰仗婵衣。这日,上课的钟声响起,教算学课的秦夫子罕见的手里并未拿任何东西,而是慢慢踱步进来,看到婵衣等人端正的坐好,在座位上拱手行礼时,捋着胡须露出和蔼的笑容。“今日我们便不上课了,我教你们也有段时间了,该好好考考你们的学习情况。恰好户部有一批陈年账册需要核对,我便趁此机会考校考校你们。”此言一出,众人都眼睛一亮,就连卢婉那些不爱学算学的人,也欣喜不已。原因无他,这意味着她们不用再坐在屋子里闷着了。然而,随即秦夫子便笑呵呵的,给她们泼下一盆冷水。“你们一人需要校对三本账册,到时候要交给我看,我点头了才算过。这次考核,便算作你们旬考成绩。”“啊?”许多人都迟疑起来,若是这般那她们还不如不去,也好过要校对三本账册的痛苦。“不可以不去,否则你们旬考成绩为零。”时下学舍大多都有惯例,每一旬有一旬考,但有凡三次旬考不及格的,夫子就要将名额统计出来,地方上交地方县令,长安的国子监和崇文馆则直接上交给皇帝,然后由皇帝处置。众人一听,顿时不敢再表示丁点不愿。“婵衣婵衣,你一会儿可得帮帮我们三个。”卢婉伸出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