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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睛,像是要生吃了地上几个记者的样子。楼少帅骑在马上,手里拿着一枚还没打开保险的手榴弹,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人轻易不敢靠近。 赵局长上前几步:“少帅!” “这里交给你,这几个人我带走。”楼少帅一拉缰绳,“稍后萧有德会去警局。” “是!” 几个记者早没了之前的气焰,神情也变得恐慌。他们自诩“正义”,为了言论自由敢于对抗强权,却不代表他们是白痴!之前仗着在外国报社工作的记者身份,以为楼逍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现在却不一样了,他们的同事,和他们一同前来关北的一名记者竟然试图刺杀楼逍! 楼逍手握北六省,楼盛丰更是华夏的大总统,被牵扯进这起刺杀事件,他们想要保住命恐怕都困难! “不,我是无辜的!”一名上海泰晤士报的记者突然大声叫嚷了起来,“我是法国公民,你们不能抓我!” 法国公民? 楼少帅连头也没回,摆明不会理他。抓着这名记者的兵哥嘿嘿一笑,“我怎么瞅着你是个华夏人?就算法国公民又如何?老子还没扒过法国佬的皮,正好用你来练练手。” 扒皮?! 记者挣扎得更厉害了,兵哥不耐烦了,一记手刀劈在他的颈后,世界安静了。 回到大帅府,楼少帅刚走进客厅,李谨言就迎了上来,“少帅,我听说……” “没事。”楼逍回头让副官去叫萧有德,拉着李谨言大步走到沙发旁坐下,马鞭扔到茶几上,“几个跳梁小丑。” “真的?”李谨言还是不放心的上下打量着楼少帅。 “真的。”楼逍任由李谨言拉着自己上看下看,一只手按住李谨言肩膀,俯身靠近,“担心我?” “当然!”李谨言很想翻个白眼,再说句废话。话到嘴边还是明智的咽了回去,之前在剧院一时口快,被楼少帅折腾一夜,一连三天腰都是酸的,这样的“亏”吃过几次,榆木脑袋也该开窍了。 “少帅,能确定是谁做的吗?” 李谨言的话音刚落,副官就带着萧有德走了进来,两人是在路上遇到的。 “少帅,属下失职!” 萧有德站定就开口请罪。 楼少帅没在这件事上计较,而是下令萧有德尽快查明这起刺杀事件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有九成可能不是一拨人。”萧有德思索片刻,开口说道:“情报局今天抓了五个,确定和邢五是一个路数的,都是满清那群复辟党。至于那几个记者,属下一定想办法撬开他们的嘴!不过少帅,万一他们其中真有外国……” “这里是关北。” 楼逍的声音发冷,仿佛带着彻骨的寒意,萧有德生生打了个激灵。 “属下明白了。” 自始至终,李谨言都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等到萧有德离开,他才蹙着眉头开口问道;“少帅,这件事和英国人有关吗?” 虽说上海泰晤士报是英国人办的报纸,参与刺杀的人也的确是在这家报社工作,但到底是不是和约翰牛有关,还真不好确定,毕竟证据实在是太“简单粗暴”了。 “不确定。”楼逍握住李谨言的一只手,捏了捏他的手指,“和英国人有关,也好。” 什么叫和英国人有关也好? 李谨言猜不透楼少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干脆不猜了,反正等到真相大白,他总会知道楼少帅想做什么。 “少帅,萧先生忙不过来,可以请哑叔帮忙。” “恩。”楼少帅没有拒绝,“确认枪手的身份,应该需要他帮忙。” “不是说没抓到?” “抓到了。”带着枪茧的指腹擦过李谨言的手背,摩挲着他的手腕,“只要我想,没有抓不到的。” 李三少:“……” 他们是在谈杀手的事,对吧? 眼前这也是楼少帅,没错吧? 可他怎么总觉得,无论是话题还是楼少帅,都有点不“正经”? 楼大总统和楼夫人当天就得知了楼少帅遇刺的事。 楼大总统脸色阴沉,楼夫人则是担忧得接连给关北发了三封电报,得知楼少帅确实毫发无损,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回去。她很想亲自回关北一趟,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回去,最大的可能就是给儿子添乱。 “大总统,这件事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不必夫人说,我也没打算把这事揭过去。”楼大总统和楼夫人一样,不只着急,更加恼火,先是他儿媳妇,紧接着又是他儿子,当他楼盛丰死了吗?! 展长青和白宝琦几乎是前后脚抵达大帅府。白家,展家,两个家族的富贵荣辱都紧系楼家,敢动楼逍,分明就是和三家为敌! “大总统,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个章程?” “逍儿的电报里也只简单说了两句,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件事内里绝不简单。” “难道真是那些洋人在背后动手脚?” “八--九不离十。”楼大总统扯了扯领口,“只是到底都有谁牵扯在内,现在还不好说。” 两个连襟一个大舅哥在书房里议事,展夫人,白夫人和楼夫人在内室说话。坐在在地毯上摆弄九连环的楼二少见着白夫人和展夫人,不用楼夫人提醒,张嘴就叫人:“大舅母,二姨。” “哎!” 两周岁的楼二少长得就像观音座下的童子,格外的讨人喜欢。 白夫人喜欢得将他抱起来,亲了一口,“睿儿可真讨人喜欢。” “可不是。”展夫人也拿起一旁的玩具逗他,“见人就笑,让人不喜欢也难。” 实际上,楼二少绝对不像展夫人说的那样见人就笑,至少见着楼大总统和楼少帅,二少就从来不笑…… 白夫人让楼二少坐在自己怀里,看向坐在一旁的楼夫人,开口问道:“清枚,逍儿那边没事吧?” “恩。”楼夫人示意房间里的丫头先下去,连楼二少的奶娘也退了出去,“一切都还好。不过大总统说这事恐怕牵扯不小。” 白夫人和展夫人互看一眼,她们的政治嗅觉并不比楼夫人少,楼夫人一开口,便能闻弦歌而知雅意。 “莫不是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