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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还无法分辨,不过,就在听到严灏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这样硬生生地从他的心口被抽走了……然后,似乎再也追不回了…… “让我们抛弃之前的一切,重新出发吧!”没有察觉到白瑞玺心情的震荡,严灏仍旧故作轻松地说道:“如果我们之间只剩下公务往来的关系,对你对我都好,不是吗?你同意这一点吧?” 白瑞玺愣了愣。也就是说,从严灏说出这一句话开始,自己和他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或是说羁绊?他的意思是这样吗?! 白瑞玺的脑袋轰隆隆作响,吵得他几乎没办法思考。 “……对,我同意。”终于,白瑞玺艰难地说出他的答案。 真是讽刺啊!这些年下来,素来不和的他们,总算第一次有了相同的看法……只不过,竟然是在这种场合与情境之下……失落?无奈?不甘心?也许都有吧!但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如果他认为这才是最佳的收尾方式……如果他觉得这么做才是对彼此最好的……那么,就这么办吧!从今以后,他们便再无任何纠葛、再无任何拉锯、再无任何牵挂…… 白瑞玺强忍着心被撕裂的痛楚,严灏则是静默不语,直到他们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双眼被一丝强烈的亮光给扎疼。 ──电梯门打开了! 用手遮挡着炫目的阳光,他们走出了窄小的电梯,只不过,他们怎么也没料到,在电梯门打开之后,迎接他们的竟是大批媒体记者!不知道是哪个好事的人跑去通风报信……但是,话又说回来,两个在政治立场上互不相让的死对头一起被关在电梯里长达一个多小时,的确是很令人好奇的有趣话题。 “副局长,在电梯里被困了一个多小时,现在你的感觉呢?” “白议员,请问一下,这一个多小时你们两个人在电梯里谈了哪些话题?” “……” 面对媒体记者的穷追猛打,严灏温和地笑而不答,不过,显然白瑞玺并没有太大的耐心。 “首先,电梯故障谁该负责,这是我们争论的第一点,不过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白瑞玺淡淡地回答道:“接下来我们谈的是私人话题,不方便透露,而且,我想你们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兴趣。” 说完,白瑞玺推开人群径自离去。对严灏,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 * * 当严灏从电梯中脱困、匆匆赶回办公室以后,他已看不到杜文颖的身影。 “呃,杜小姐呢?”严灏问道。 “她在等了快一个小时后,就先离开了。”欧阳衡回答“我有试着留下她,可是她说她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么……她有说什么吗?”严灏的口气带着一丝着急。 “没有。”欧阳衡摇摇头。 文颖到底怎么了?还有,她之前想要跟我说的话究竟是……? 与其凭空猜测,倒不如去问个清楚吧。于是,当天晚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严灏亲自造访杜宅;帮严灏开门的是杜鹤松,杜鹤松请他进屋内坐坐、喝杯热茶,顺便聊一聊。 “……所以,不要跟鹰派的人走得太近,对你没有好处的,”缜密地分析完国内当前的政坛情势后,杜鹤松苦口婆心再度劝告严灏:“……尤其是白瑞玺,你要特别小心他,他这个人阴晴不定,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严灏没有回话,他只是低头看着陶瓷茶杯上飘浮蒸腾的热气。 “……伯父,”清了清喉咙,严灏开口了:“我……” 迟疑了一下,严灏抬起头看着杜鹤松,不过,杜鹤松没说什么,他只是微笑着,等严灏把话说完。 接着,深吸了一口气,严灏终于说出自己来拜访的真正原因:“伯父,文颖她……” “她说她还不想见你。”出人意表地,杜鹤松很快就回话了,彷佛他早就知道一切似的。 “这……真的很抱歉……”严灏满心诚恳地道歉:“我真的没想到电梯怎么会……” “别想太多,我知道今天的情况。”不但不怪罪严灏,杜鹤松眼角的笑纹反而更深了一点:“不过,你到底明不明白?” 严灏愣了一愣,反射性地脱口而出:“明白什么?” “她的心意啊!”杜鹤松回答。 “呃,我……”听到这个答案,严灏心里一惊。 “……她一直都很喜欢你。”杜鹤松喝了一口茶,气定神闲。 “文颖……她没有跟我说过。”相较之下,严灏显得有些慌乱。 “她正准备要跟你说。”杜鹤松眼眉一敛,淡淡地说道。 “难道那时候……真的吗?!”回想起今天杜文颖来办公室找自己的情景,严灏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 “嗯,”杜鹤松点了点头:“所以她很难过。” 一向文静内向、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真实情感的文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决定向自己表白,自己却……自己却抛下她,只顾着追上白瑞玺……? “我……”一想到自己对文颖造成的伤害,严灏就没办法克制自己的懊悔与自责:“……能不能让我进去跟她说几句话就好?” “我没有办法做决定……因为她很坚持不愿意见你。”杜鹤松笑着,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孩子的性格就是这样,死心眼,她下定决心的事情,就连我这个父亲也没有置喙的余地。” “……那么,我该怎么做才好?”闻言,严灏难掩无奈。 “她一定不肯见你的,不过,下星期她的假期就要结束了,你代替我去送机吧,看能不能在她离开前把话说清楚。”杜鹤松缓缓说道:“我的意思并不是叫你一定要接受她的感情,毕竟这是很私人的事情,只是……我希望你们可以把话摊开来讲,这样对她也好。” “所以,以一个父亲的立场,我希望你到时候可以去找她……我会跟你说她的班机,然后……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语毕,杜鹤松爽朗地笑了笑,伸手拍拍严灏的肩膀。 杜鹤松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严灏却可以体会他的心情,父亲希望女儿能够幸福的心情。肩上的担子好像又沉重了一些,不过,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情。在此之前,严灏认为自己应该先拨一通电话。 阳光普照的上午,某间冰淇淋专卖店前。 为了挤进店门口那个狭小非常的停车格,一位驾驶人相当有耐心地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前碰碰、后撞撞,很有技巧性地把前后两辆车子挤开而不将之刮伤,然后,方向盘快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