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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酸痛。 然而,却静静地节奏缓慢地抽着烟,似乎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若无其事。 周围围着很多人,许多还是娱乐圈的名流,裴邵贤只不过是个人事部经理,却目中无人地推开那些挡路的人群,冲到男人面前。 “段砚行呢?!” 明知故问,就在旁边扎眼的“手术中”灯亮形同无物,他紧紧瞪着男人,压抑着想把他拎起来丢出窗户的冲动。 男人头也不抬地说:“在抢救呢,你眼睛瞎了自己看不见么?” 浮躁、焦虑,夹住烟蒂的手指出现细微的颤抖,但这些反应在裴邵贤眼中依然显得冷漠无情。 男人那时候是娱乐圈捧在青天云端上的大牌,对他这个娱乐公司的小小经理完全可以视而不见,或者喊保镖把他轰走。而他意气用事地冲着男人大骂起来,在别人的眼里,显得愚蠢可笑,简直是以卵击石。 他稀里糊涂发泄一通之后,男人冷冷淡淡地抬起眼皮来,没有感情的视线充满了不屑的意味:“说完了?说完了你可以滚了。” 男人的脑袋和大腿上都缠裹了绷带,沾染着淡红色的血迹,精神也不太稳定的样子。 可是这些在他冷淡的言语下却成了一种可笑的存在。 裴邵贤紧紧盯着他石雕般的冰冷脸庞,一股血气冲上了大脑,不能克制地把男人从椅子上拽起来,往他漂亮的脸上狠狠挥出一拳。 “云觞,你还是不是人!你有没有感情!你今天的一切,是谁给你的,那蠢货天天抱着你在床上睡,你他妈的那颗心就能比冰块还冷吗!” 他不顾一切地在大庭广众下说出忌讳的话言辞。 冰块都有溶化的时候,可他看到的云觞胸膛里的那颗心脏,比冰块还寒冷刺骨。 段砚行为了保他的名誉,小心地隐蔽经营他们的感情。 不让云觞遭受绯闻的压力,不让舆论影响他的事业,即使在遭到他的背叛之后,也还是默默忍耐。 在人前不露声色,却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哭…… 结果,柔肠却化不开千尺玄冰,纵是深情也不过是付诸东流的潮水,一去不回。 段砚行愚蠢!而忍受着一切选择离开的裴邵贤自己,也同样愚蠢! 男人受到一下重击,跌滚在地上,爬起来时只是面无表情地用指节擦去口角的血丝,目光冷澈。 既而出乎众人意料的,一巴掌甩在裴邵贤的脸上:“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裴邵贤扭过脸来狠狠瞪出去:“云觞,段砚行的保险金和遗产受益人写的都是你!” “那又怎样,”云觞淡淡道,“难不成你想凭这个,告我蓄意谋杀?” “我……我……我想掐死你!!!” 他扑上去把铁石心肠的家伙摁倒在医院冰冷的地砖上,双手狠狠掐着云觞的脖子。 男人扒住他的手指猛烈挣扎,喉管遭受到压迫,喘不过气来而脸色涨得通红,皮肤下淡青色的筋线都凸现起来,看起来就像一只丑陋而狡猾的鼬鼠。 裴邵贤感觉到自己手掌里传来男人跳动的脉搏,死命地压下去,想着这样就能把这个无情无义的妖孽送进地狱! 周围的人蜂拥而上,扭缠许久才把他们分开。 裴邵贤被几个保镖架住膀子不能动弹,云觞瘫倒在椅子上。 轻蔑的视线向被反绑成粽子似的男人扫过去,忽然清脆地笑出声来:“呵呵,裴邵贤,你是黑道太子,想整垮我还不容易,何必在这里动手。” 他眯起的眼睛里漏出一丝尖刻的指责意味:“而且我还是要说一句,你也不过是在他陷入困境的时候撇下他不管的人之一,他来找你喝酒解闷,你却因为一点小事和他翻脸,他躲在家里哭,想找个朋友诉苦,你却不接电话。跟我比,谁更无情无义?” 走廊里含杂着医院特有的药水味的清冷空气,慢慢地冷却了裴邵贤的血气。 他抬头盯着云觞的双眼,如孤狼般凶残:“你知道他在哭,为什么不去他家找他,你就算编个谎言,他听了也会很高兴,为什么你连一个谎言都不肯对他说!” 云觞别过脸去,脸色阴冷,沉默不语。 裴邵贤冷笑:“云觞,你的好日子不会太长久。” 这句狠毒的话,足以激怒云觞往他脸上再甩一巴掌。 然而,云觞慢慢转向他的脸,浮现出苍白的笑容:“我等着,我等着你们把我从云端上拽下来。” 五年之后,裴邵贤坐上了K.S.A会所首席执行总监的位子,云觞以导演的身份继续活跃于娱乐圈。 第十三章 耍大牌 选秀出来的明星和科班出身的演员大不一样,就知名度而言可以算入“红”的行列。做客娱乐节目、受邀参与展会出演、拍写真卖周边、成为时尚频道和电台节目的常客,接通告就像超市特价大甩卖时抢购蔬菜水果一样,曝光率远大于拍戏的演员,同时也累得像条狗。 可是,如果去片场转一转,照样和跑龙套的没区别,不管经纪人怎么推销,仍然是名字甲乙丙丁的路人…… 段砚行成为K.S.A会所的正式签约艺人后,带他的经纪人就是冷偞欣。 冷小姐还是老样子,不明示公司到底什么意图,工作积极勤奋直至刻苦的程度,于是连带他一把老骨头跟着水生火热,照别人的看法就是,至于为了出名这么拼命么? 他也想问,至于么?累到骨头散架,却连演戏的边都沾不到,至于么?! 好不容易等来冷偞欣放大假,他理所当然地卷着被子横在家里的飞檐下,把偷偷在公司里搜刮到的老剧本打印出来捧在手里读一读。 颇有望梅止渴的酸涩味道,骨头痒的难受。 给他斟茶的佣人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他二哥。 寒冬腊月里只裹了件单衣,衣襟还半敞半开的,脖子在冷风里瑟瑟,前襟里若隐若现的引人深思…… 这样的天,这样的打扮,却不见他动一下眉头,说不清是故意还是无意。 段砚行胆战心惊地斜眼瞥一瞥像幽灵一样出现的哥哥,裴邵仁坐得端端正正十分地道,镜片在阳光里一片亮白看不到眼睛。 他的手指特别细长,饱满的骨节给人以精悍有力的感觉,看起来就是双做尽坏事的手。 “二哥……” 裴邵仁勾了勾唇角,镜片反光也跟着闪了闪:“弟弟啊,光阴似箭,以你的年纪不为社会做点贡献,这么好的天气却在游廊里虚度年华,二哥都要替你脸红了。” 靠! 段砚行当下暗暗骂了句不三不四的话,裴邵仁绝对是没事找事,不然就是心怀不轨。 裴家三太子养在家里头又不是只有今天,裴老夫人看他很是扎眼,恨不得把他这个眼中钉rou中刺推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