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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得祁言凡和那杨惜珍皆是一愣。 不曾想这人居然已经有了家室,杨惜珍有些懊恼,而且虽说长得俊美好看,但说话粗鲁,又下厨做饭,当真是没有男子气概。她脸上扯出了一些勉强的笑来,告了辞逃也似的走了。 祁言凡也不曾想他如此不客气地拒绝,心里其实挺开心的。这杨惜珍一来是女子,二来又生得好,看着就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一对比,那村东头的章青简直算不得一回事,根本就是章萌萌! 季庭宇道:“别乱想,我就是上次给你买蜜糖的时候来过一次,根本就不认识她。” “你跟我讲这些干嘛。” “我怕你不开心。” “怎么会!” “刚才明明像一只要打架的小公鸡。”季庭宇难得开了个玩笑。 祁言凡老脸一红,道:“你只要给我烧饭就好了。” 季庭宇一愣,立马发现了他通红的耳朵尖,赶紧疾走两步笑着追了上去。 第28章 挖藕 为了这么一句话,季庭宇回家抢着进了厨房,窘得祁言凡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于是,他索性搬了凳子坐在屋檐下。外边篱笆墙上爬的藤蔓早已经都枯萎了,给人一种荒芜颓败的感觉,祁言凡想着把藤蔓都扯了当柴来烧。 他时不时偷偷回头,看看背后厨房里的动静,正巧被季庭宇抓个正着。 “言凡看我做什么?” 祁言凡哽着脖子道:“我才没有看你呢,我是看饭好了没有,饿死了……” “来吃吧,我可不能饿着你。”季庭宇笑着回道。 第二日,祁言凡按照所想一把把干枯的藤蔓都扯了下来,也是时候把留在藤条上的黄瓜和丝瓜的种瓜给摘下来了。 老黄瓜可以长到热水瓶那么粗细,剖开来里面还是水露露的,祁言凡挖了籽出来想去晒干,却发现家里连个闲置的筐都没有了。他连忙大喊:“庭宇庭宇庭宇!” 季庭宇正在捆柴,立马跑过来看他:“怎么了?” 祁言凡把手一伸:“呶,你去洗干净找个地方放着晒。”说着便把满手滑腻腻的黄瓜籽放入季庭宇手里。 季庭宇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自去寻了一个碗把洗干净的籽放进去搁在屋檐下晒。并交代道:“言凡,我放在碗里晒了。” 祁言凡顺手把一个老丝瓜扯下来,闻言像恶作剧得逞的孩童一样闷笑。 老丝瓜跟老黄瓜不一样,里面早已经干透了,只需要把里面黑色的籽给倒出来就行。敲去干脆的外皮,剩下的就是一个完整的丝瓜筋,既可以用来搓澡,也可以拿来当洗碗布。祁言凡思量着明年可以多久几根。 今夏赶忙种下去的莲藕,争气地长出了一池塘的叶子,不过并没有开花。硕大的叶片浮于水上,偶尔还有露水在其间滚动,惹人喜欢。 古人写:风蒲猎猎小池塘,过雨荷花满院香。 对于开不开花,祁言凡倒是觉得无所谓,叶片多多也同样增添了凉意。池塘虽小,不能泛舟莲叶间,但是自己养着的鸭子们可以尽兴在其间穿梭嬉戏,祁言凡也得到些许游人之乐。 现在溪流水量变小,池塘里水也少了许多,索性他将池子的放水口挖大,放干了池塘,打算挖几段藕来吃。 特地挑了一个秋高气爽的天气,两人卷高了裤腿,打算踩到塘里去。不知道这池塘浸泡了几个月,淤泥有多深,祁言凡一直把裤腿给卷到了大腿处,一夏没见过阳光的皮肤白得晃眼,害得季庭宇盯着看了好几眼。 淤泥里暖暖的很舒服,祁言凡把手伸进泥里去摸,不一会就摸到了一段圆滚滚,这里有一支藕。 挖藕其实是个技术活,不能一摸到就开始往外拉,这样子容易把藕弄断。断了的藕,淤泥会进入藕孔里,吃起来就会有一股土味。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前前后后把整支藕的淤泥清理干净,然后整个儿提出来,这样子才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祁言凡弯着腰费了老大的劲,终于从泥里拔出一支完整的藕,而那边,季庭宇早已经拔出了三支。 祁言凡再接再厉,他的手突然在泥水里碰到了一个滑不溜秋的东西,吓得他啊地尖叫了一声。 他慌忙摆手阻止正要走过来的季庭宇,哭丧着脸道:“啊,你别过来,我摸到了一个滑溜溜的东西,会不会是蛇啊?” 季庭宇却加快了脚步趟到他身边,把他拉离几步,然后弯腰在泥里摸索,不一会儿双手捧出一条手掌长短的活物来。 “是泥鳅!”祁言凡呼出一大口气。 季庭宇看了他的脸色,知道这小东西并不具备攻击性,便也松了一口气。 “你干嘛自己去摸,万一有危险怎么办?”祁言凡感到十足的后怕。 季庭宇手上脏,便拿脸去贴了一下祁言凡的脸,安慰他说:“以后不会了。” 祁言凡举起自己手里的藕果断宣布道:“收工!” 其余的就随他去吧,来一回“留得残荷听雨声”的雅致,希望明年能长出一塘茂盛的花叶来。 在淤泥里玩了一遭,胳膊、腿上,甚至是胸前的衣服上全部都是泥巴。两人嘻嘻哈哈在溪水里随意洗了洗,为了避免着凉,季庭宇便赶着祁言凡去浴室洗澡。 季庭宇刚把热水兑好,祁言凡就捣乱地把水往他身上泼,现在季庭宇全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干的了。 季庭宇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言凡……别调皮……” “不调皮了。”祁言凡拉住他的胳膊道:“你这样出去要着凉的……” 两人挤在原本就不大的浴室里,挤挤挨挨,呼吸相闻。祁言凡不由得想起中的描写:两人就像一个碗内两张匙,不是汤着就是抹着。 热水似乎把空气也变得guntang,祁言凡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伸出双臂环住季庭宇的脖子,勾下他的脑袋献上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稍纵即逝却饱含着热切。这个试探般的触碰换来季庭宇激烈的回应,他双手箍住祁言凡的腰身追逐着他的唇舌,似乎要把他摁入骨髓。 一吻终了,两人皆有些气喘吁吁。 祁言凡软绵绵地靠在季庭宇身上,在他的脖颈里蹭了蹭,仿佛一只餍足的猫咪。 起初季庭宇表露心意的时候他并不是不相信他的话,只是稍微有点不安。这种不安主要是源于他本身。本身常年缺乏的自信,很难一下子接受如此光风霁月的人物会喜欢上自己。 然而,这种恋爱里患得患失的不安感被对方火热的需求给完全驱散了,季庭宇也是如此地渴望拥抱自己,一如自己是同样地期盼紧紧拥抱对方。 季庭宇摸到祁言凡身上被水浸湿后冰凉的布料,亲了亲他的额角,道:“我去再打些热水来,莫要着凉了。” 迟到的害臊把祁言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