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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除了某位前同事不做他想。 宁澜走过去,隔着窗帘叩了叩玻璃:“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外面的身影飞快地缩回去,又慢吞吞地挪出来。 “是我。” 宁澜扶额,他当然知道是他。 “回去睡觉吧。”不是困到站着都能睡着了吗? 宁澜省略了后半句,说罢便走到床边,关掉台灯。 “我就待一会儿,五分钟,五分钟就好。”窗外隋懿的语气罕见的有些急切,屋里没再出声,语速才渐渐放缓,“上次录音笔里的那支曲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还有演唱会最后一支曲子,也是送给你的……我还有很多曲子想拉给你听。” 此时看不见宁澜冷漠的脸,听不到拒绝的话,胸中莫名平添不少勇气。 “琴不在身边,我……我用唱的,好不好?” 里头的宁澜差点跳起来开窗堵他的嘴。 隋懿唱歌什么样没人比他更清楚,音域太窄,音色偏硬,不破音已是万幸,宁澜怕他一开嗓,整个泉西街的乡亲们都被吓醒。 刚要出声阻止,轻缓的嗓音已经从窗户那头传了进来。 这大概是一首没有歌词的纯音乐,隋懿选择了哼唱的形式,平缓轻柔的低音旋律,刚好帮他扬长避短,低沉磁性的声音与夜晚轻敲窗棂的风一起,融洽得仿佛睡不着时会听的大自然音。 宁澜蹑手蹑脚地爬上床,想假装睡着。 一首歌的时间还没到,他就真的睡着了。 次日又是个大晴天,张婆婆吸取昨天的教训,守在柜台前愣是没合眼休息,严防死守的架势,怕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 宁澜心想隋懿今天不会来了,叹了口气,觉得还是轻松多过遗憾。 去后院晒衣服的时候,听见墙根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抬头一看,隋懿一条长腿已经跨到院子里面,两人视线猛然相交,双方都有点尴尬。 敢情昨天是这么进来的。宁澜如是想。 隋懿另一条腿利落地跨过来,从矮墙上直接往下跳,跟从上铺跳下来一样轻松,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 让他尴尬的并不是进来的方式不光彩,而是他翻墙时把无处安放的玫瑰花横叼在嘴上,这破坏形象的蠢模样就这样被宁澜看了去。 宁澜手上拎着一件湿漉漉的衣服,看着他从天而降的出场方式,一时忘了下一步动作。 隋懿把花从嘴巴里拿下来,慢吞吞地举到宁澜面前,磕巴道:“今天的……花。” 第71章 宁澜本没打算接,隋懿举了半分多钟,手都举僵了,突然听见电话铃声,他去摸翻墙时不知随便塞在哪个兜里的手机,慌乱中花没处放,宁澜无奈地把衣服丢回盆里,伸手接了那朵花。 “我的大少爷。”电话刚接起来,王旭就拉长语调,有气无力地喊,“您就不能低调点儿吗?底`裤都快被人扒干净了。” 隋懿转身走到角落里,问:“什么底`裤?” “有人拍到你和宁澜的照片,发匿名论坛上问怎么回事,不到俩小时,那些粉丝就把你们俩扒了个底朝天,连你点赞的那个美食博主可能是宁澜的都被猜到了。幸好米洁发现早,我去找人给删了,不然事情被媒体逮住发酵起来,你剩下的半个月假也别想放了。” 隋懿对艺人这份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不仅专业对口,而且可以继续拉琴。唯一难以忍受的就是有时候出门口罩帽子全副武装都不顶用,私生活被全国人民紧盯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扒就扒吧,”隋懿说,“我刚好准备公开了。” “什么?”王旭那头传来什么重物砸在地上的闷响,“大少爷你疯了吗?现在公开,你粉丝还要不要了?前途还要不要了?” 隋懿道:“我以为我的态度够明确了。当年为他说话发的微博,还有演唱会上的举动,就是在给粉丝们缓冲的时间,这些年我也从未避讳提到在找他这件事,现在人找回来了,为什么不能公开?” 王旭按住额角,深呼吸后道:“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你就这么单方面决定了,问过宁澜的意思吗?他躲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安安稳稳过日子吗?你觉得一旦公开了,他会怎么样?” 隋懿沉声道:“我会保护好他。”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他既想给宁澜安稳的生活,又想堂堂正正地给他名分,前者是宁澜幸福的来源,后者则是他唯一能给宁澜的安全感。 隋懿除了是星光娱乐的王牌艺人,更是家庭背景雄厚的真.大少爷,王旭拧不过他,怕他执拗起来真的撂挑子直接退圈,只好退而求其次:“行,公开可以,咱们可以找个时间跟公关部坐下来好好谈,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公开,把对粉丝的伤害和舆论影响降到最低,不管不顾地发布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隋懿松了口气:“嗯,我知道。” 王旭又啰啰嗦嗦地交代几句,让他藏好,小心被狗仔拍到,隋懿一一应下。 挂掉电话回头,宁澜已经晒到最后一件衣服,那支花被他用夹子固定在晾衣绳上,花瓣迎风飘荡,走近还能闻到甜淡的花香。 宁澜躬身拎起空盆进屋,隋懿跟在后面没话找话地问:“吃早饭了吗?” “吃了。” 把盆放到水池底下,宁澜拧开水龙头洗手。隋懿看了一眼厨房灶台边上剩下的两个包子,渴望之情溢于言表。 宁澜洗完手回房间吃药,隋懿跟着;去客厅扫地,隋懿也跟着;去前院小菜园摘葱,隋懿继续跟,还求知欲很强地问:“这是大蒜吗?” 宁澜被他打败了,妥协地把那俩包子热了给他吃,希望他吃完赶紧走,不然别说张婆婆,他自己都不一定克制得住打电话报警的冲动。 包子放进蒸笼刚开火,外头突然传来鲁冰华撕心裂肺的嚎叫:“婆婆,婆婆你怎么了?宁宁哥你快出来,婆婆晕过去了!” 泉西街只有一家小诊所,隋懿背着张婆婆,宁澜在后面扶着跑。年轻人脚程快,不到十分钟,就把老人平放在诊所的小床上。 天气炎热,是中暑和热伤风的高发期,诊室里挤满了人。医生过来听心跳、量体温,询问患者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症状,得到宁澜否定的回答后,给拿了瓶藿香正气水,然后抽血化验。 宁澜捏开婆婆的嘴,给她灌了点药。婆婆平时吃东西很挑嘴,现下藿香正气水那么呛的味道都没能让她醒过来。 化验结果是隋懿帮忙去拿的。 “医生说,婆婆年纪大了,身体免疫力弱,建议带她去大医院全面检查身体。”隋懿见宁澜表情紧绷,抬手轻拍他的后背帮他放松,“别担心,我们现在就去。” 时隔多年,宁澜再次坐上隋懿的车。他和婆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