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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聚不是?即使这些人全都选择回家乡矿窑也不愁没有苦力,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恶人。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中年男子了然的点点头,“主子英明,属下这就派人去将他们的家庭状况调查清楚。”“顺便再把爷的令牌给这里的县令示一下。事情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爷可不想在这之前沾上些不必要的麻烦。”中年男子闻言微微一笑,捻须道:“主子就不想去那牢里转上一圈?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转上一圈?”算命先生轻抬眼皮,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要不爷送你进去体验一下?上至天牢,下至这个偏远县城的牢房,你想挑哪个就挑哪个。”中年男子神色十分镇静,鹅毛扇也摇的稳稳的,“若是这样倒也不错,属下也可以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算命先生顿时笑容一僵,郁闷的瞪了他一眼,再不言语。手下人太能干是好事,尤其是像他这样懒得管那些俗事的人。但若是这人甩手不干,那对他来说可就是灭顶之灾了。中年男子见他一脸郁闷之色,于是收敛了一些,转移话题道:“想那县令看到主子的令牌,估计以后的日子都会坐立难安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了吧。”算命先生冷声道:“这起子目无王法的国之蛀虫,不想着为国为民做个好官,只一心想着从百姓身上剥削。一个小小县令的便宜小舅子就敢这么嚣张,也难怪那时候那些人敢那般行事。这些个败类,爷总有一天会让他们知道拿着朝廷俸禄却败坏朝廷名声的下场。”中年男子轻笑,“属下相信,主子不是早就有‘弑血王爷’这个称号了吗?”“你今儿就是来气爷的是吗?”算命先生没好气道,“不知道爷最听不得这个狗屁称号?若不是那个昏庸的混账,爷本该是逍遥王爷中的翘楚才是。”中年男子垂下眼帘,不好多加评论。因为这个所谓的昏庸混账,专指的是现在的太上皇。虽然太上皇已经退位而且没有了实权,但身为臣子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即便这个太上皇确实没有多少让人值得尊重的地方。但举国上下,唯一能够出言训斥太上皇的人,只有他追随的主子,开国皇帝太/祖圣文皇帝时期最年幼的皇子,水靖。要说水靖的出生,在当年可算是一大奇事。太/祖圣文皇帝与太穆皇后感情颇深,即使披上龙袍登上皇位,也从未有过不甩糟糠充盈后宫的念头。纵使多有世家之女小家碧玉在御花园与□□来个巧遇,但直到太/祖驾崩,后宫里依旧只有太穆皇后一枝独秀。而水靖出生的时候,太穆皇后已经四十有七,帝后二人的一子两女早已成家立业,当时还是皇长孙的太上皇也已经大婚。太/祖皇帝既担心太穆皇后的身体,又因十多年后即将再次迎来小生命而激动不已。帝后二人严阵以待,不仅让太医院的太医们十二个时辰随时候命,还从民间请来了神医为太穆皇后调养身体。大约是调养得当,水靖的出生十分顺利。太/祖圣文皇帝大喜,因为先前的紧张话都说不利索的情况下就宣布大赦天下。而同一天,皇长孙妃被发现有喜,太/祖圣文皇帝认为这是水靖带来的福气,直接将他这才刚出生的嫡次子封为瑞亲王。而当时太子,后来的高/祖英武皇帝对这个血缘上最为亲近年龄上可以做他孙子的弟弟也甚是喜爱,即使“瑞”这个字有很深的含义,却也颇为支持太/祖圣文皇帝的决定。太/祖圣文皇帝为了和太穆皇后享受养儿乐趣,在册封水靖之后就直接退位将皇位传给了高祖英武皇帝。高/祖英武皇帝认为这是水靖带给自己的福气,对这个比自己小了近三十岁的弟弟更加喜爱。深受两代帝后的宠爱,水靖原本应该做个逍遥王爷快活自在一辈子。若不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他也不会那般行为,最后还被安个“嗜血王爷”的名号。思及此,水靖不觉有些烦躁,“文东延,你再提那些个糟心事,本王就跟你急。”见真的惹急了主子,文东延忙干咳两声,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过去,“那边已有消息传来,主子可要过目?”“你说呢?”水靖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他把信扔在桌上,冷声道:“原来是在那个地界儿。呵,这也难怪,有那些蠹虫在,岂不最是藏污纳垢的好去处。”“主子何必动怒。所谓盛极必衰,他们早就已经身在坑里了。这土,迟早会填上。”次日,算命摊处已有人换上新的桌子,顶着周围人惊诧的目光,水靖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闭目休息。众人暗自佩服水靖胆量的同时,又想到他是外乡人,恐怕不知道刘爷和县太爷的关系,不禁暗自叹了口气,但也不敢上前提醒,唯恐被县太爷认为自己是同党一起抓起来。等了大半日,却不见半个官差的影子,众人在心底不由暗暗称奇,原来太阳也会有从西边升起来的时候。市集上来买东西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小贩们也不再胡乱猜想,开始竞相吆喝,一片热闹景象。而与这番热闹景象形成反差的,除了水靖的算命摊子,还有从市集东头走来的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那妇人身着灰色布衣,头发花白,表情木然,两眼发直,仿佛跟木刻似的。若不是她缓缓走动着,还真会以为她就是个死物。街上的百姓们见她那副神态也是心生恐慌,不约而同的都远着她走行。水靖却颇有兴趣地看着那妇人。待她走到摊前,缓缓开口道:“既已心生死志,不如算上一卦,解心中执念。”那妇人身形猛地一顿,脚像长在地上般迟迟迈不开步子。只有身侧攥的紧紧的拳头在微微颤抖着,泄露了她内心的挣扎。水靖也不着急,只耐心等待着,不再出言劝说。第3章半晌,那妇人才缓缓转过身来,盯着水靖看了好一会儿,方开口道,“早些年也见过不少算命师傅,方法也用了不少,却从没有人能解开我心中执念。我,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声音沙哑干涩,仿佛喉咙里含着沙砾。水靖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你又怎么知道在下帮不了你?”他凝目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她的面相,“观你眉毛稀疏,应该与家中兄弟姐妹相处的不融洽,眉毛又稍稍上泛,此为家破子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