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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出声,不小人与雨恩的目光对上了,我心中一悸,避开了,道:“你也早点睡吧,对了,明天放假你家的酒吧会开店吗?” “好像会,干嘛?” “是哦,那明天咱们约人去喝一杯吧?” 雨恩耸耸肩,道:“好啊。” 我朝他一笑,没有说话。 关上了灯,各自躺上自己的床,我听著那轻微的呼吸声,是近也是远,那种不安感更加强烈了。最後赌一把,要是输了的话我跟他也没有损失,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而他跟我就是好队友。 我悄悄的拿过手机,在黑暗中打著讯息,而收信人是黑子。 -第九十八章- <黑子> “所以…请你帮我这个忙,拜托了。”他双掌合在一起,睁著大眼,道:“你是我唯一一个可以拜托的朋友了。” 我耸耸肩转身走回隔间的方向。 很生气,好久没试过这样的生气了。洪雨恩是个笨蛋,而胡丹坊他也是。为什麽要找上我为他做嫁衣?难道他当真不知道我的心情吗? “黑子,没事吧?刚刚Demon叫你出去干嘛?”华月一眼瞟著洪雨恩,一边跟我说话。 “给我来一杯。”我没答他的话,朝白子扬扬手道。 这蓝色的酒液是甜甜的,但到了喉头却会变成炽热的,会烧伤自己的。 跟丹坊好像。 “哟,人都来齐了吗?弦仁,帮我倒杯酒,我们来乾杯!”他走了进来,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上覆著一层蓝色的阴影。他真的很美,他朝我笑了,坐到我身边,洪雨恩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相比起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他的眼神却是什麽都没有透露。 微靠在我身上的他略颤了一下,却笑道:“晴风你要看好弦仁哦,不然他又喝醉了,很危险的喔。” 那两个人脸色微红的不知又说了些什麽,我却只是看著他看起来很快乐的脸。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盒,以两指拈了一支出来。他瞟了我一眼,笑著摇了摇头,从我的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替我点燃了菸。 洪雨恩的脸色终於变得有丝轻微的难看。 酒过三巡,我们七个人有四个人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一个则软软的伏在我肩上,另一个则冷眼的看著我。 洪雨恩又灌了一杯,倏地站了起来,向隔间外走去。 丹坊悄悄地捏了一把我的大腿,示意我走跟著走出去。 该来得还是要来。 外头已经没有多少客人了,我在吧台那儿看到了正在调酒的他。 “有事吗?”他没有抬头的道。 我心中很不舒服,却还是依了丹坊的话道:“今天晚上,丹坊不回宿舍了。” 他皱了皱眉,道:“是他的意思吗?” “是我们的意思。” 他抿了抿唇。 “行了,知道了。不过,你不用一副跟我下战帖的样子吧?” “哦,你不阻止吗?反正你有我的把柄,想要要胁我不再接近丹坊不是什麽难事。”我朝他勾著一抹笑意道。 丹坊,看来你输了,输得彻底。 “我没那麽小人好不好。”他放下手中的饮料,冷眼看著我,“而且,他想要干嘛,跟谁睡也不关我的事。” 我拿过了他眼前的那杯酒,然後走回隔间。 “怎样了?他说什麽?”丹坊见我进来,轻声的问道, 我不喜欢他的眼神。 “你要干嘛,跟谁睡都不关他的事。”我照样的把话说出来。 他脸上煞白,眼神有一瞬间的呆滞。 “果然啊,”半响他回过了神,朝我牵强一笑,“他是我这种人玩不起的。” “跟我吧,”我抚上他那柔软约绢的头发道:“我有你想要的。” 说了出来,等待著审判。 他那一双眼睛一点都不混沌,洪雨思是个笨蛋。他的嘴唇微颤著,闪著一层与他的脸色不配合的红艳,是诡谲的美感。 我以手指抹过了那红,然後以唇代替。 他回吻了,却像是没有生命似的。我感到气馁了,抽身看著他。 “走吧,”他朝我一笑,“在这里不方便。” 我由得他扯著我的手,很难形容我的心情。我是甘心让他利用,却不代表我是喜欢被他当作避风港。但,我要趁现在乘虚而入。 他落妆後的脸让我惊讶,原来天使跟魔鬼只有那一线之隔。他的肌肤带有淡淡的香味,他的秀发披在枕头上,像是万花筒。 我啄吻著他的脸,那带凉意的脸。 然後,我尝到了一丝跟甜味不相衬的苦咸。 他的眼红了,里头是一包水。 “黑子…对不起,不是他不行。”简短的一句话。 我没有任何表情的坐直了身子,替他穿上衣服。 “我输了,可是我不甘心。”没有断的泪痕滑过他的双颊。 当初,在Venue差点让人强jian时他都没有哭。 我掏出了烟盒,把打火机递了给他。他呜咽著接过,替我点上。 然後,他走了。 到现在,我还说不出我对他是怎样的感觉,只知道,他对我来说永远都是特别的。从在那一次遇到他,在充满腐蚀气息的地方,不,也许是更早,在录音室那天,我已注意到他那一双眼睛。 那一双会让人看不清的眼睛。 -第九十九章- <洪雨恩> 「喀咧」。 我看了看手中的杯子,在那白毛巾上又被我握碎了。 我咬了咬牙,把那玻璃杯的残骸扔进垃圾桶,叹了一口气,也把白布放在柜台上。我走出了吧台,随手拉过了一张椅子坐下。 那只狐狸,还有那个小人黑子,他们喜欢干嘛就干嘛啊,惹我干啥? 可恶,可心里就是气,也不知道是生谁的气。 狐狸怎可以…怎可以昨天才跟我做完,现在又找上另一个人? 算我看错他了,还以为他只是身不由已,还以为他跟我是有著那麽一点的默契。 不行了,脑袋里浮现的全是他在床上的媚态,他也会对黑子作出这种表情吗? 我狠狠的往桌面上拍了一下,它顿时发出一阵悲鸣。 “好好的发什麽脾气?”老爸自楼上走了下来,道:“你的那几个朋友怎办?都昏迷了哦。” “由得他们在隔间里睡就行。”我语气不好的道。 他吃吃笑了一声,道:“对了,刚刚我去倒垃圾的时候看到你那个很漂亮很会唱的朋友跟那个黑色长发的男人走了耶。” “那也不关你事啊。”我莫名其妙的火起道。 老头没有说话,只是笑著又不知窜到哪儿去。 现在,我的胸口更闷了。到底,我跟狐狸算是什麽了?只怪我自己明明都跟狐狸解除了那奇怪的关系,却在昨天又受不了那暧昧的引诱。 也许,他是在向我暗示,我,只是他其中一个床伴? 思念及此,我握紧了冒著汗的手,关节发出骨骼的声响。 妈的!总之我就不想让黑子跟他上床,可恶,我想要阻止,但却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