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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淡衣转过头去,冷冷地看着他们。 “你们还想看到什么时候。” 小花菜头等人的脸唰地变得通红,灰溜溜地跑了。 我挪了挪身子,身下的疼痛几乎将我浑身的神经都扯动了。 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落下。 我甚至不知道是什么人和我发生过那样的关系。 在发生这件事以前,我可以责备林轩凤朝三暮四,和别的女人上床。 可是现在又算什么。 前一夜,是我主动。 我和轩凤哥……可能真的就这么完了。 我将自己的头埋在双膝间。 jingye的味道飘了出来,我恶心得捂住了嘴。 “韩公子。昨天你问我想不想忘了他,是么。” 正在拧帕子的韩淡衣忽然停下动作,面带微笑地看着我。 “今天我不这么想了。”我顿了顿,将头埋得更深了,“我希望和林轩凤两人从头到尾只是陌生人,毫不相识。” 韩淡衣挑起了我的下巴:“几日后我会再来找你。” ……………… ……… 马车依然在辘辘行驶。 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还是重莲。 他的手抚在我的眉间,似乎是想将我紧皱的眉理顺。见我醒了,睁大眼,随即又微笑起来:“凰儿,终于醒了。” 我坐起来,挑起窗帘。 窗外,黑夜笼罩。 幽寂的麦田里,枯萎的稻草中,立着大大小小的稻草人。 车轮溅起一颗颗灰白色的石子,飞速疾驰。 微凉的手放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转过头。 银霜一般的月色透过窗牖,落在了重莲的脸上。挺秀的鼻梁和浓密睫毛在皮肤上洒下了点点暗影。这才发现他的脸上,红莲图腾已经消失了一半。 想起了记忆里发生的事。 心凉得彻头彻尾。 “原来你都知道。” 重莲只是默默将我揽到怀中,脸靠在了我的头上。 我把头埋得很低,终于明白了一切。 林轩凤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他都一直在努力帮我寻找那两件宝物。不是因为他想要帮人,不是因为他对我心存愧疚,更不是因为他对我动了情。而是因为,他希望我走。 因为,他喜欢的人都只有一个。 一个已经消失了数年的灵魂。 一个我以为我已经取代了的灵魂。 在我来这个世界上的时候,那个人曾说,我拿到两个宝物的时候,我就不会想走了。只要我想一想这四个字——花容天下。 我总算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最美的人和天下最强的门派都在身边,花容,天下。 可是我从来没这么希望自己能够消失过。 林轩凤希望他的凰弟能够回来,在他的眼里,我是累赘,是负担。 我一直以为重莲会不一样。 我一直以为,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存在的必要。 因为我能关心他,我是雪芝的二爹爹。 可是现在我才知道,空了。一切都空了。 我是多余的。 我抱住重莲的腰,将耳朵用力贴在他的胸膛。 他的心脏在跳动。 可我听不到他的心。 *** 现在大家明了了吧?应该能猜出个八九成了吧?再一次,就彻底明白了。 然后小凰的大侠历程就此展开…… (众:展开?才是展开?!不是要完结吗?香蕉你个臭扒拉!) 慢着,慢着~~我还没说~完~~他的大侠历程很短的,为了挑战终极BOSS阿。 猜猜终极BOSS是谁?猜对了奖励某纸香吻一个~~~ (诡异的沉默过后………众人都抱头鼠窜) 瑞雪初度一旬前,漫天蹁跹。 原本就是白色调的重火宫此时更是尽成银阙。屋檐上,池塘中,尽是冰霜。地上积了半尺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抬起头,无数雪花旋转而落。 冬季的瑶雪池。 池边几处寒梅横斜。 花瓣飘零,幽香自清绝,如粉蝶轻狂。 大雪连翩,压得树枝横折。 我裹着厚厚的棉袄,站在琼轩旁边。低头看着自己深深陷入积雪的鹿皮短靴,看它一点一点被雪覆盖,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前夜被噩梦惊醒,一宿未眠。 今天以前,我还在为重莲喜欢的人不是我而伤神。 可是现在我宁可一切都只是那么简单。 身后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声。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把脚从雪堆里抽了出来。 回头一看,果然是重莲。 身后还跟着四大护法和雪芝。 重莲从朱砂那接过雪芝,朝他们挥了挥手,四个人站在了入口处。的430c3626b879b4 重莲脸上的图腾已经完全消失了,唯剩颈项上的那朵莲花,依旧清艳遒丽。他抱着雪芝走到我的身边,抓住雪芝的小手,朝我挥动:“芝儿,快叫二爹爹。” 雪芝水灵灵的大眼睛弯成了两只小月亮。 “二爹爹,抱抱。” “芝儿,怎么最近这么乖了?” 我接过雪芝。 小丫头沉了不少,个头也长高了些。 雪芝抱住我的脖子,皱了皱鼻子。头上扎了两个冲天炮,一晃脑袋,冲天炮也跟着晃来晃去:“二爹爹最近没和芝儿抢爹爹,芝儿就喜欢二爹爹。” 我的脑袋一瞬间像被融雪浸泡了一般。 原本就已冻僵的手心更是彻骨冰凉。 我轻轻摸了摸雪芝的头发:“芝儿,以后不会再有人和你抢爹爹。” 天寒地冻。 树枝被雪压断裂的声音劈啪响起。 笑容僵在了重莲的脸上。 “凰儿,胡说什么。” 我嘴边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没有回答他的话。走到亭中,将雪芝放在了座位上,替她理了理外套,轻轻说道:“芝儿,二爹爹这一生中最珍惜的人除了你,全都死光了。你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吗?” 雪芝歪头道:“二爹爹,什么叫做死光了?” 我的手被重莲用力拽住,身子被迫转了过去。 “凰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冷笑一声,别过头不看他。 “有个人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黑的泥浆不一定就是油墨,看似碧泉的清水往往带着剧毒。当时我没有留意这句话,现在完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