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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 叶先青的办公间内,沈景行面若冰霜。 已经九点过二十分了,按照平时的时间来说,叶先青早就到了,此时却迟迟不见叶先青的身影。 沈景行拧着眉头不住地盯着手机看,正要给叶先青打电话,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叶先青:[沈哥,昨天晚上我喝醉了,对不起。我想请几天假。] 沈景行一惊,他猜到叶先青可能会害羞,但断然没想到叶先青会请假。 沈景行想也没想,直接给叶先青打去了电话。 既然叶先青的喜欢已经说出口,他就不会让叶先青再缩回乌龟壳里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听到这个冰冷而机械的女生女声的时候,沈景行忍不住低骂出声。 他也不再做什么徒劳的尝试,直接穿好外套,去叶先青家找他。 沈景行沉着脸打开办公间的门,迎面正遇上余苗苗。 看到大老板在这里,余苗苗吓了一跳,她眨了眨眼睛,主动打招呼道:“沈哥好。” 沈景行心情不佳,点点头“嗯”了一声,侧身方便余苗苗过去,然后快步离去。 余苗苗朝办公间探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甚至连灯都没有开,她连忙出声叫住沈景行:“等下!沈哥!” 沈景行已经走出好几步了,听到余苗苗的声音,他转过头来:“怎么了?” 余苗苗小跑着到沈景行身边,有些慌张地问道:“沈哥,小叶子呢?” 提到叶先青,沈景行的脸色更沉了,他急着去叶先青家里,不欲与余苗苗废话,言简意赅道:“他请假了。” “什么?!请假了?!”余苗苗忍不住惊呼出声。 沈景行看了余苗苗一眼,问道:“怎么,你找他有事吗?” “不是不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余苗苗赶忙捂住了嘴,她皱着眉头解释道:“就是昨天晚上,挺晚的了,小叶子突然给我发了这个。” 余苗苗掏出手机,点开与叶先青的聊天记录给沈景行看。 小叶子:[苗苗姐,你说哪里的寺庙比较灵验?] 小叶子:[我上网查了一下,他们都说布达拉宫是佛教圣地。] 苗了个喵:[应该是吧,我听别人说那是佛教徒的圣地,具体我也不太懂。] 苗了个喵:[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小叶子:[我……我做了错事,惹沈哥生气了。] 苗了个喵:[这和惹沈哥生气有什么关系????] 苗了个喵:[诶???小叶子,你要干嘛!!] 聊天记录到这里就结束了,余苗苗后来又发了好几个文豪,叶先青都没有回复。 余苗苗一边举着手机,一边慌里慌张地解释道:“我昨天越想越不对劲,他脑子直、一根筋,能这么问的话,十有八'九是……” 十有八'九,就是真的要去。 后面的话余苗苗吞下未说,她瞟了眼沈景行,试探着问道:“小叶子他……怎么惹到你了?” “没事。” 沈景行皱起眉头,飞快地答道,他外衣的袖子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骨节发白。 昨天叶先青看到了他的佛珠,怕是真以为他信了佛,又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要去“赔罪”。 还真是……傻到让人心疼。 沈景行的语气低沉,连带着余苗苗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她继续问道:“那……小叶子他……真的去西藏了?” 沈景行拧着眉头,只比余苗苗更着急:“我不知道。” * 傍晚的玛布日山脚下,聚集着许多朝圣的人,他们身着特殊的民族服饰,膝盖和手肘处,都绑着特制的竹片。 他们面朝着山顶上那座庄严巍峨的宫殿,表情虔诚,一步一叩首,缓慢地前进着。 叶先青背着一个小小的旅行包,夹杂在众多的信徒面前,显得并不起眼。 叶先青安静地走到一个正在路边跪着的中年女人身边,蹲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您好,可以请问一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吗?” 女人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正眼都不瞧叶先青一眼,依旧心无旁骛地目视着前方,嘴里还念念有词着什么。 一旁站着的另一个游客把叶先青往外拉了一点,低声道:“喂!他们这是在朝圣,不要打扰他们。” “朝圣?”叶先青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解的看着那人。 身为小狐狸,叶先青不懂、也不太能理解人类的这些宗教信仰,他来这里仅仅是因为沈景行信这个。 沈景行要走了,叶先青想亲手帮沈景行求个平安符。 那游人点了点头,解释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走一步一磕头,直到走到布达拉宫。” 叶先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就这么一步一跪地从山底到山顶吗?” 那人看了叶先青一眼,缓缓道:“不,他们很多人是从家里出发,一步一叩首跪到这里的。他们信这些,觉得这样才能让佛祖看到自己的虔诚。” 这样才是虔诚吗? 那他也要虔诚才行。 昨夜回到家里之后,想起自己做了那么胆大包天的事,叶先青的酒醒了大半。 他的心尖上压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酸涩又沉重,连带着身上的血液都凝结成了块,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做错了事,他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沈景行一定会讨厌他吧。 本来这或许就是最后一面,他却让沈景行讨厌他了。 叶先青的身体在忍不住地发抖,他蜷缩成一团,耳朵和尾巴都冒了出来。 他的耳朵和尾巴都是蔫蔫的,耷拉下来,眼泪止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电光火石之间,叶先青想到了什么。 他想起余苗苗说的,之前别人帮她带平安符的事情。 如果沈景行戴着佛珠的话,他应该也信这个的吧。 如果自己诚心去帮他求一个平安符回来,他会不会有可能原谅自己? 叶先青向那个游人道了谢,重新回到山脚下,他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朝着那个神圣的仿佛渡着光的宫殿磕了一个头。 他站起来,向前走了一步,又跪下来,如此循环往复着。 西藏的风本就狂烈,又恰逢冬天,叶先青单薄的身体很快就被冲透了,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前来朝圣的人的膝盖和手肘处都绑有竹片,但叶先青没有,他就用自己薄薄的那层皮肤,去承受着数以万计的磕碰摩擦。 叶先青的膝盖很快就肿了起来,每跪一步,就能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叶先青不由得要紧了牙关,却依旧一步步向上走着。 好冷,好疼,好想哭。 走到一小半的时候,叶先青终于支撑不下去了,他膝盖打颤,狠狠地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