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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无比,错愕地看著自己,喃喃地念著“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後来事实证明此事千真万确,不由二人不信。 秋叶原知道很久以前曾有一只民族名唤“摩耶”。那个民族无论男女都能生育,因此被人视为异类。後来经过几代战乱,大约三百多年前与其他一些少数民族一起渐渐的灭绝了。 难道言将军有摩耶血统?是摩耶族的後人? 自己曾把这个推测说与言非离听。但他乃是战乱中的孤儿出身,连生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又怎麽知道自己的种族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已不再重要。重要的还是考虑言非离怎样才能把孩子顺利生下来。 秋叶原建议他安心休养,不要做剧烈运动。 好在当时一场和魔教的大战斗刚刚结束,门内无什麽大事,北堂门主又去了北方边境,言非离到真是难得清静。他一向住在这偏僻的竹园,少与他人交往,又刻意掩饰,在秋叶原的帮助下,此事一直没有他人得知。 其实算算日子,言非离的生产之日差不多就在这几日。只是秋叶原一直忙於年前的诸多事情,竟给忘记了。直到花香偷偷在年宴上找到自己,一连见鬼似的表情结结巴巴地说:“言将军说他的羊、羊、羊、那个……破了……让您快去……” 那个词好像怎麽也蹦不出花香的嘴巴,不过秋叶原已经猛然明白了,连忙和他赶到竹园。暗骂自己疏忽。 其实一直以来,秋叶原都很好奇这个孩子到底是怎麽来的。或者说,他在好奇这个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只是秋叶原一介医者,本不爱过问他人私事,与言非离也一向交情不深,所以虽然心中好奇,但也从来没有问过。 现在看著言非离对孩子情深意切的怜爱之情,秋叶原终於禁不住道:“言将军,也许此事秋某不便过问,只是现在您已经平安产下婴儿,最好还是让孩子的父亲……嗯、我是说另一位父亲,知道此事比较好。” 言非离猛地全身一僵,脸色有些苍白。 “言将军,对不住,是在下交浅言深了。”秋叶原见状连忙道歉。 “哪里,秋大夫对言某的大恩大德,言某实在无以为报,何来交浅言深之说!” 言非离微微苦笑,“只是这件事,言某实在不方便说,还请秋大夫见谅。” 秋叶原心下明了,也为自己的冒昧感到惭愧。 “此事北堂门主已经知道,不知言将军打算如何向门主解释?”秋叶原想起北堂傲离去时的神情,又关心的问道。 言非离闻言手臂一紧,婴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二人连忙手忙脚乱地哄了半天,孩子才慢慢安静下去。 言非离感到有些疲惫。秋叶原便把孩子抱到一边,让他躺下休息,此时刚才的问题早被抛在脑後了。 躺下後听见秋叶原端著饭食餐具出去,言非离看著枕边的孩子,不由心下惶遽。 此事在如此意外的情况下让门主得知,不知门主作何感想。以门主的性情,能容得下这个孩子吗?但是说到底是,这个孩子到底是门主的亲骨rou啊…… 言非离心下惶恐不安了半晌,再度昏沉沉地睡去。谁知当他醒来时,却已见不到孩子的身影了…… 正文7 朦朦胧胧中听见哭声,感觉有人从枕边抱走了孩子,言非离猛然惊醒。 “谁?放下孩子!” 言非离向床边正要转身离去的人迅速地施出一招擒拿手。 谁知那人一回手,轻易地化解了他的招式。 黑暗中看的分明,那人一身白衣,冷若雪,正是北门门主北堂傲。 “门主!?”言非离惊叫。 北堂傲冷哼一声,转身要走。 “门主!”言非离不敢对门主出手,顾不得别的,踉跄著翻身下床跪倒在地,“门主,您要把孩子带到哪里去?” “这个孩子不能留在这里,本座要把他带走。” “带走?”言非离惊道。“您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这你别管!” “门主,求求您,别把孩子带走,把他留给我……” “不行!” “门主!您明明知道这孩子是……” “住口!”北堂傲暴喝一声,脸色变得铁青。 “这个孩子不能留这里!也不能留在你身边!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的!” “不!”言非离心中一寒,“门主,不要,求求您!这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求您放过这个孩子!” 孩子在哭闹不休,婴儿的啼哭声揪得言非离心碎。 北堂傲想起那一次错误的意外,本以为事情过去了就会不留痕迹,自己也可以当作什麽都没发生过。谁知言非离这个大男人竟然会因此而受孕,并最终诞下了这个意外的结果。 如果此事被别人得知,自己一代北门门主,竟然曾与一个男人有私情,还生下一个孩子,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不仅是他的奇耻大辱,也会使北堂家因此蒙羞。 “不行!非离,你不要怪我。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个孩子留在这里!”北堂傲冷酷的说。 “不要!门主,求求您!” 言非离心碎之极,不停地向北堂磕头,只求他能把孩子留给自己。 “属下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的。属下会立刻把孩子送走,不会让他出现在您的面前。没有会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属下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求求您放过他!求求您把他留给我……” 没有人会知道? 北堂傲心中冷笑。 这个孩子左胸上的梅花胎记就是最好的身份证明,待时日越长,孩子长大,只有北堂家长子才会继承的能力就会渐渐显现,到时不用说大家都会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所以决不能把孩子留在言非离身边。 “走开!”硬下心肠甩开言非离,北堂抱著孩子急欲离开。 不行! 言非离情急之下,虽明知不敌,仍是一掌劈向北堂左肩,右手施展擒拿手去抢孩子。 “大胆!你竟敢对我动手!”北堂傲大怒,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违抗他的命令。立刻卸开言非离的攻势,一掌击到他的胸上。 念在他产後不久,北堂傲这一掌只用了五分力气。但言非离还是胸口一窒。 强行忍住,他仍然不放弃夺回孩子的念头,再次攻上。 可是别说他产後未愈,就是身体正常时也未必是北堂的对手,何况现在。 两人在黑暗的内室里过了两招,言非离心慌意乱下被北堂点中xue道,扔回床上。 “言非离,你今日以下犯上,本座不和你计较!只是这个孩子的事你最好从此以後忘记,永远不许再提!”冰冷冷地说完,北堂抱著大哭不止的婴儿尽自离去。 不! 被点中哑xue,言非离绝望地倒在床上,口不能言地看著门主抱著他的孩子离开。心中又急又痛,刚才受的那一掌滞在胸口的郁气猛地蹿上,喉口一甜,“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度昏沉沉地醒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