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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皇宫,还在批阅着昨日的奏章,奏章上的内容和他所预想的差不了多少。所以并未花费什么时间。而且他也知道,那些领着俸禄的臣子最会做的也就是欺上瞒下。所谓的清正廉明不过是做给比自己管大的人看的。 宣景皓最在意的依然还是上官凝带来的消息。 全国各地的大事小事,贪官污吏等等,都是宣景皓在暗中培养的那批暗人在做仔细调查,必要时,宣景皓也会拿出证据将其杀灭。若是遇上不能明着杀的,他便会安排人在暗中行刺。虽然培养这样的一批暗人需要不少的时间和精力,但这些上官凝一人也就可以做到,所以对于宣景皓而言,上官凝是一个不可缺少的人物,也是一个难得的人物。 听着掌事公公来报说,早朝时间到了。 宣景皓的目光往窗外看了看,一只白鸽划过天际。他笑了笑。 早朝上,他的双耳所闻到的也不过是天下太平,百姓安乐。最终,他只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短短的一炷香的时间,这个早朝也就完了。 宣景皓冷眼扫过纷纷退出的人,暗道:总有一天朕会将你们这群老匹夫全部换掉。 泪落红尘 第二十四章:琴师 早朝过后,宣景皓将臣下呈来的奏章全都交给了小榄子来批阅,自己则看上官凝所提供的消息。 宣景皓的笔顿了顿,午时的阳光洒入桌案之上,宣景皓放下了笔,道:“小榄子,如何?” 小榄子恭敬道:“回陛下,奏章中所提内容皆是大同小异,奴才已按照陛下的意思批注了。” 宣景皓点了点头,道“找出几分关键的给朕看看,其它的就这样回了吧。”宣景皓顿了顿,道“午时了吧,今日的膳也就不用御膳房的传了,你去给我备些糕点和水果便可。” “是” 小榄子退了出去,一个小太监又推门而入,宣景皓的目光扫过那小太监的脸,道:“人皮面具取下来吧,看着变扭!” “是”上官凝应道,随手将面上带着的人皮面具扯下,露出他完美的五官,深刻的轮廊。平展的没有一丝褶皱的眉头上散发着丝丝寒气。 宣景皓道:“有何事要说?” 上官凝顿了顿,跪地道:“关于轩皇妃的计划与目的,我已告知越统领,请陛下责罚。” 宣景皓揉了揉眉头,无所事事的站起,走至窗前,冷道:“我知道。” “陛下?”上官凝不敢置信的看着宣景皓。 宣景皓依然背对着上官凝,他想紧紧地握住上官凝的心,可他却不想让自己与上官凝的距离因此就拉近,他希望他们之间的距离永远都只是主仆。“就是因为知道,才会怕他熬不过去,才会在半夜里跑出去看他,陪他。以前,朕欠他的太多了,今日,朕依然还欠着他。来日,朕欠他的会一一补上。”宣景皓冷静的语气。上官凝的心狠狠的往下沉了沉。 他本就知道,在宣景皓心里只有一个人。可他还是希望,宣景皓心里会有那么一点点位置是留给自己的。而这话!是在说!他的心里已经住满了,他所做的一切,都仅仅只是为了那个人。 上官凝道:“我知错了。” “你本无错。”宣景皓望着窗外活跃的跳动着的鸟儿,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身为帝王的他,总是对着国事发愁,总是对着鸟儿思念痴笑。 上官凝无声的退了出去,小榄子已备好食物回来了。 宣景皓只道没胃口,又让人把食物撤了。独自对着奏折发愁。 天色暗下,上官凝不知何时已站在珠帘之后。宣景皓蓦然回首,只见上官凝冷冷的站在那里,不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让人全然没有发觉,这个宫里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人?! 宣景皓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撤了下去。走到珠帘后,道:“有何事?” “陛下累了,剩下的由我代劳吧!”上官凝的声音依然是冷静的。面部轮廊依然是冷峻的。 宣景皓点了点头,道“朕也有好些时候没有去风楼了,正好今夜去走走。” 上官凝道:“我会安排人暗中保护好陛下的。” 宣景皓点了点头,换上了素白色衣衫,在上官凝的帮助下,他成功的瞒过了所有人,独自走在宣城大街上。 夜晚灯火阑珊,空中布满了星辰,一轮皎月在众星的簇拥下高挂正空。宣景皓挥了挥扇,步入风楼。 风楼老鸨见有熟客到来,急忙上前迎接,并殷勤道:“景公子今夜要哪位姑娘?” 宣景皓对外化名为景豪,所识他之人皆换他为景公子。 宣景皓道:“公子我今日要的不是姑娘,是男子!”宣景皓理所当然的对老鸨道,老鸨呵呵笑道。“公子吩咐,定会办妥。” 这风楼又名凤楼,两字之间的音差别不大。前院为姑娘接客,后院为男子之地。 宣景皓步入后院,随意折下一支花,道:“想不到都近秋了,这花还开的这么好!” 老鸨笑道:“有的花也只有在秋才开的艳!” 宣景皓笑而不语。 一个清秀高雅的男子独立宣景皓面前,“就好比枫叶也只有在秋才会红如火!”那男子说话的声音清澈若水,双眸亦宛若空中之星。洁白的肌肤宛若冰雪一般的透明。宣景皓合上折扇,折扇划过那男子的脸颊,宣景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余光看向老鸨,道:“新货色?” “上个月来的琴师!”老鸨有些尴尬的道。只因她也不明,一向只弹琴不卖身的琴师为何出现在此,还刻意勾引景公子。 宣景皓道:“琴弹得如何?” 老鸨乐道:“整个宣城,我敢说,就他弹得最好。” 宣景皓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至于是多少,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是今日他从宫中带出来的所有银票。 老鸨看了那琴师一眼,向来不怕官不怕民不怕良心谴责的她,最害怕的人也就两个,一个便是这位琴师,另一位吧,便是给她钱的宣景皓。当然,她最怕的事只有一种,那就是这两个人撞在一起,若是幸运的话,两人无事,若是不幸的话,两人依然无事,只是她便有事了。关于这位景公子的身份,老鸨并不清楚,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人惹不得。而这位琴师呢? 关于这位琴师的身份,她就更不清楚了,她唯一知道的是,上个月,这个男子抛下一叠银票,道:“我要在你这里弹琴,不要你一份的钱,只要一个容身之所。” 老鸨本不答应,可那琴师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而那琴师又道:“我只在这里住三个月,等一个人。” 老鸨本想问什么,那琴师道:“不用担心太多,我等的是一个女人,一个被你领进门的女人,到时我会教她弹琴,让她成为这里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