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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他示意薄钧关门,把寒风隔住。 “赵梁有讯传回。” 薄钧一句后,抬头看一眼姜萱,有些迟疑。 姜萱挑了挑眉,瞥一眼卫桓,似笑非笑,这是私底下瞒她做了什么事? 卫桓却没什么刻意瞒她的,忙解释:“那日临时得了杨氏消息,我让赵梁领人出去了,是半夜。” 因都安排下去了,就没刻意说。 他对薄钧:“说。” 杨氏? 杨氏不是在娘家得迅外祖母卧病,一同赶往西河去了吗?怎么牵扯上她了? 姜萱不解,不过也没急着问,侧头先听薄钧的回禀。 薄钧奉上一纸讯报,低头道:“赵梁等一击没有得手,杨氏被人所救。” 薄钧低着头,上首传来卫桓冷冷的声音:“你是说,十数好手截杀一手无寸铁的妇人,竟失了手?” 他大怒,“啪”一声讯报重重拍着案上。 “禀府君,那援手的人数众多,身手竟不逊赵梁等,被迫无奈,赵梁只得放弃,率人退离。” 薄钧低头,事实上,他也从没想过会失手。 “赵梁等人已沿着官道追寻过去了。” 卫桓眉心一蹙,冷冷:“务必追上。” 他吩咐薄钧:“立即增派人手,务必将杨氏除去,若那援手者执意为其张目,不必顾忌。” “是!” 薄钧领命匆匆而去。 “阿桓!” 门一阖上,姜萱立即急声:“你遣人去截杀杨氏?” “为什么?” 她眉心紧蹙,方才为着卫桓威信才按捺不发,薄钧一走,她急声追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别急,你听我说。” 卫桓安抚,拉她到太师椅坐下,这才将那日半夜的事给说了一遍。 “这般不妥,这般处理并非上策!” 姜萱眉心蹙得更紧,有些气:“你次日该给我说一声的。” 这样的话,就及时把赵梁和杨氏都截回来了。 “咱们该和舅舅说的,把符亮死的真相和杨氏心思都给舅舅说清楚的!” 万万没想到,杨氏竟然对卫桓的身世生了疑。 这可绝对是个大问题,卫桓和卫氏母子在冀州名声不小,一旦使人过去仔细打探,难保不察觉什么端倪的。 是肯定不能让杨氏做什么的。 阻止她没错,可法子错了! 趁杨氏远行,让“山匪”将其杀之灭口,这法子固然干脆利落一劳永逸,然却仍有一丝风险的可能。 比如现在,就是太不幸运地遇上了,有人管闲事,且管闲事的人实力强劲,竟成功把杨氏救下来了。 卫桓手段就是刚强冷硬有余,柔和迂回不足。 姜萱叹了口气,拉着卫桓给他细细分析:“舅舅岂可容她窥探你的身世?” 这是符石的底线了。 一旦杨氏侵犯,多年夫妻之情也不管用,再加上符亮通敌真相若揭,符石对杨氏的怜惜又少了一层,等待她的必然是软禁不得出的下场。 若她嘴巴还说些乱七八糟的,恐怕等待她的就只能是出不得声了。 总而言之,一切有符石安排,符非符白母子辅之,他们就守住外围,防止纰漏就行了。 把事情捂住一家人里头,闹不出去。 麻烦是麻烦点,但胜方方面面都顾及到了,也没有什么风险。 姜萱叹:“只如今这般,却是不好再和舅舅细说了。” 杨氏到底是符石的妻子,卫桓私底下截杀舅母,总是有那么一些不好。 既然现在事情都这样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所以方才卫桓命增派人手,姜萱没有说话。 她低声说他:“人情来往,总不好直来直去的,有时就是要迂回些。” “还有其他的许多事儿,也是这般。” 只是想到卫桓身世,她心里又怜惜,柔声说:“不过也不急,慢慢来就是。” “嗯。” 姜萱分析得有道理,他忖度一番,也听进去了,“你放心,杨氏回不了定阳的。” 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 姜萱叹了口气,她有些累,今儿一整天挺忙的,揉了揉略干涩的眼睛,卫桓忙道:“我先送你回去。” 她点了点头。 风又大了些,卷着絮雪扑入廊下,脸冰冰的,卫桓接过伞,侧身挡住风,护着她回了后头院子。 低声说了几句,将她送回房内,卫桓立着看了菱花门片刻,才转过身来。 沾雪绸伞随手递给亲卫,薄钧折返了,禀人已安排妥当并连夜出发,同时他呈上另一报。 “赵梁寻得救杨氏一行的踪迹,已尾随上去。” 卫桓淡淡问:“是什么人?” 杨氏虽手无缚鸡之力,但为万无一失,挑去的都是好手,却是功败垂成了,这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由于时间尚短,未探得清楚,不过据驿舍东家说,那公子仿佛……姓裴。” 卫桓霍地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姓裴? 作者有话要说: 卫桓:→_→ 二更马上就发哈宝宝们! ☆、第59章 救了杨氏之后,裴文舒一行继续沿着官道南下。 亲卫禀, 杨氏发热。 随行有医士, 诊治过后,说是惊吓过度, 服两贴药就该退了。 裴文舒吩咐让医士照顾。 没多久,亲卫再禀, 断后的同伴发现, 似乎有人在一路尾随并打探。 有可能是那批匪徒。 裴文舒蹙眉,瞥了被扎成马蜂窝般的马车一眼,这般锲而不舍, 那就不是山匪了。 无意中搅进旁的事去了。 当然他不惧, 救人救到底,于是杨氏继续先带着。 他是徐州裴氏下一任家主,身边亲卫都是百里挑一的佼佼者, 有擅长抹去痕迹的好手, 迂回几次,就摆脱追踪者。 只那群山匪也不是吃素的, 没多久竟又追了上来。 来来回回,这般几次,抵达上郡东部大城广稷。 天寒雪大, 一行人轻装上路, 需要补给,裴文舒便令寻个驿舍投宿一夜。 梳洗用膳后,亲卫队长却来禀:“主子, 那妇人不见了。” 悄悄离开了。 因着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并没有使人看守,见烧退了医士忙其他去了,回头一看,人不见了,带走了她自己的包袱。 要亲卫说,走了也好,省得掺和进人家恩怨里去了。 也算她运气,他们暂时把那伙山匪甩脱了,不过根据经验对方没多久就会重新摸上来的,能不能活命,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裴文舒不在意,听过就罢,只问:“定阳那边有讯传来吗?” “还没。” 他蹙眉,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