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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佐证,说不得根本没这个人。” 已进了院,他直接展臂将人搂着,俯身去亲她,哄道:“别生气了好不好?咱们不说这个。” 这么说也对,为了件莫须有的事生气挺傻的,姜萱斜了他一眼,勉勉强强“嗯”了一声。 卫桓亲着哄着,有些心猿意马,行军中夫妻俩都没怎么亲近过,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他一蹭就起了火气。 他哄她回房:“这阵子奔波,咱们卸了,先歇一歇好不好?” 歇什么歇? 这人一边说话一边进门,房门一掩立即往把她往内间带,司马昭之心,姜萱没好气拍他:“我还要写信……唔!” “等会写。” 卫桓直接将她扑在榻上,人已吻了上去,手急切撕扯着。 “嗯,轻点……” 她也被他弄得有些情动,眼见他箭在弦上,推不开了,也只有随他去了。 她低低:“你轻点儿。” 这凶狠劲儿,她心里有些怕他。 卫桓两三下卸了甲,直接扔下地上,“寻寻,忍一忍,……” 他大概轻不了。 “你……呃!” …… 烈日炎炎,阳光投在内间的槛窗上,从炽白到金红,余晖漫天,在廊下候着一个下午的金嬷嬷才听见里头唤水,她忙应了安排下去。 姜萱闭着眼,让他给伺候梳洗换上寝衣,晚膳都没吃,一头扎在衾枕上就睡了过去。 卫桓心满意足,也搂着她一同躺下。 姜萱一直睡到夜深才醒的,还是卫桓惦记着她饿唤她起身吃点东西。 气得她咬了他一口,他不疼,不过也没敢动,连忙讨好求饶。 姜萱这才松了,不过气也没真气,知他是憋得久了。 “下回不许了。” “嗯。” 卫桓忙应了。 被伺候起身,用了夜宵,姜萱彻底清醒了过来,身子骨懒懒的,不过人却颇精神。 她惦记着给裴文舒写信,边吃边斟酌措辞,因此吃罢直接让人取纸笔来,把信给写了。 略略修修,再重新抄了一次,用过火漆,姜萱没有署名,而是把母亲旧年给的、自己一直留在身边的一枚玉佩压上去。 卫桓心情正愉快,也不计较这裴文舒了,接过信,“我立即使人送。” 她想了想:“明早吧,这么晚了,明早送也一样。” “嗯,都听你的。” 卫桓有求必应,亲自把信收好,回身搂着她,把人抱着大腿上坐着,“你睡,我等会抱你回去。” 这是怕她立即躺下不消食。 姜萱勾着他的脖子,懒懒靠过去,脸颊贴着他的颈部皮肤,暖暖的,她唇角微翘,闭上双目。 “嗯。” …… 次日,卫桓招来心腹,命务亲手将信交给裴文舒,最好是私下。 一大早出发,日夜兼程,这封信在第五天送至裴文舒的手上。 他目光在火漆花纹上顿了顿,接过点了点头,送信者无声退去,双方都没有说话。 裴文舒将信收进怀里,继续巡视城防,待回头家中后,他第一时间屏退了下仆,将信小心拆开。 果然是姜萱亲笔。 一目十行,看罢以后,他微微蹙了蹙眉。 “大公子,怎么了?” 说话的是他的亲卫队长王明,王明清楚他和姜萱的重逢和交往,也猜到这信的来源,因此并未被屏退。 “这事有些难办。” 裴文舒自然愿意帮助姜萱的,且裴家还真在姜氏祖陵放有人手,当初还是他安排的。 这二年间,姜琨几次调整和增加护陵守军,当时他心一动,顺势把己方的人也安排进去了,以防后续需要。 当时父亲不解,他还解释说,既有机会,顺手为之无妨,有备无患。他父亲一想也是,就没说什么。 现在果然要用上了。 有人,是好事,事情就有了谋划的空间。 却不代表没有困难。 相反,困难还很大。 姜氏祖陵在青州腹地长陵,先不提取尸骨的困难了,哪怕是顺利成功取到手了,后续还得从长陵运出青州,这可不是件简单的小事。 裴文舒要帮忙,可得全方位配合。 这么大动静,他父亲不可能不知道的。 如果像上回一样被裴崇中途叫停,或者什么其他阻拦,那结果可就糟了。 这件事情,可只有一次机会。 裴文舒思来想去,实在没办法绕过他的父亲。 “大公子。” 王明迟疑地说:“咱们,能否劝服府君?” 这话出口,王明自己都觉得悬乎,可眼下,却没有第二个法子。 裴文舒来回踱步,蹙着眉心斟酌许久,最后蓦一顿足。 “去父亲处!” …… 既绕不过去,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裴文舒当下也不耽搁,直接去了父亲的外书房。 裴崇听见大公子来了,“快快叫进来。” 他站起活动一下筋骨,见进门的儿子一脸凝重,一诧:“大郎,有何事?” 裴文舒将从怀中取出书信,递给父亲,斟酌道:“我们恰好在姜氏祖陵就有人手。” “姜侯私下之事不敢宣之于众,护陵军虽不少,但俱不知姜侯目的所在,有机可趁。且咱们在长陵渡口,淄水,卢安等地俱有人手,若是仔细安排……” “裴文舒!” 裴崇打断了他的话,一把将匆匆扫过的书信掼在案上,连名带姓怒喝一声:“你是昏了头吗?啊!” 他拍案:“你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姜琨卫桓如何打如何战,与我们徐州何干?安生作壁上观就是,你竟要掺和进去,你是昏了头吗?” 裴崇气得来回踱了几步,他这长子样样好,他平生一大得意之事就是有这么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即便九泉之下,他亦无愧裴氏列祖列宗了。 可样样好裴文舒偏就是绕不过那个弯,一碰上姜女的事就失去平日的理智冷静。 裴崇十分后悔,悔当初不该定下这门亲事,一下子他恨不得立即定下组训,日后凡裴氏子孙者不得迎纳姜氏女! 裴崇深吸一口气:“眼下青州姜琨和并州卫桓正互相对峙,大战不久必兴,徐州绝不能掺和进去!” 他虽不了解详情,但很明显姜琨和一双嫡子女已势成水火,内里必定是很不堪的。这当口姜萱想请回母亲骸骨,意欲何为呼之欲出。 从前裴文舒往那边传讯报,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但这回事关重大,真的不行。 裴崇断然拒绝:“大郎,你回去吧。” 他肃然:“为了徐州,为了祖宗基业,为父也不能让你这么做!” 不得不说,父亲的反应和预料中没有太大差别。 裴文舒立即上前一步:“父亲,我正是为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