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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就是远了点,广西的。” “你们别听他的,他一天没准话。”向丹在一边按捺不住说。 “长点心吧!你知道你妈你爸得多着急么?别太自私,为他们想想。”张叔说。 “我最了解向平。我知道向平为啥不急,人是等着事业有成了再找。现在年轻人三十多结婚太正常了,你以为还像以前呢?就农村现在着急,城里的谁着急结婚,你说是不向平?向平野心我可知道,大着呢。”冷叔说。 “呵呵。没停下找,说不定哪天就找到了。”向平不会因为穿帮而羞愧,这样的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他从不惧怕穿帮,下一个谎言脱口即出。这是多年练就的习惯,若对方是个麻烦女人,假故事情节也可以细致到煽情。 “别说不定啊?你知道多少人等你的喜酒都等的……着急啊!眼光别太高,能好好过日子就行。你看你同龄的差不多都结婚了,我和你爸这岁数的都抱孙子了,你爸能不急么?”张叔说。 “嗯。很多都落我一轮了,我得和二婚争名额了。其实我爸现在还好,跟我的事儿其实放松多了。他还劝我,平安快乐比啥都重要。”向平说。 “你可别在这教育人家了。人向平心里比你有数,人家这条件找媳妇还是愁事儿?你可真有意思。咱俩快走吧!人家这店招得都是年轻人,咱两个老头往这一站都影响人生意。”冷叔说。 “没事,没事。别急,好不容易来一次唠会磕。我这连个坐的地儿也没有,小翠你把凳子搬过来,冷叔你坐吧台里,我这就俩凳子。” 小翠一脸忍不住的羞笑,把凳子放在就近的张叔旁边又回到里面和向丹汇合了。她是被向平认真的虚伪和假话惹笑的。虽然来店不久,关于向平感情的故事她没有打探过,不过早已经啥都不信了。 “不坐了,走啦!”冷叔说。 “还有事儿呢?以后再来吧,你研究研究抓紧整个对象结婚。”张叔说着就和冷叔一起往门外走。 “嗯,呵呵。你们有机会来到我这坐坐。” 无论是客套还是关心,长辈们这一套漫不经心的关怀很难有创新。不如向平爸妈花招多。 当年二老合伙看上个护士,就去医院打了半个月营养针,他们和护士处好了,结果向平跑了。向平爸曾经玩笑地对向平说:“要不你先生个孩子,我帮你养大了好接着替我照顾你。你也不用管,要不到时候我没了谁照顾你啊?” 现在他们在向平耐心的劝说下的确不如从前迫切,对于此事,向平现在从不反抗,经历在时间的培育下养出了耐心的果子。向平内心很清楚这只是暂时的。他用尽心思也不能把问题从跟本上解决。每一次辜负爸妈的时候总会背地里一个人偷偷难过。 二老走了之后向平如初一样地看视频。心思已不在讲座的内容上,他被张叔那句恨恨地“你别太自私”刺伤。 回想着爸妈为他婚事着急失望的样子,曾经无奈的心急如焚到现在麻木于无奈。这个问题在他们心里将永远是个结。向平坚持如果选择婚姻那将是对生活最直接的背叛,是对所有人的不负责任。爸妈的期望不会因为结婚而截止,婚后一旦不如意他们照样为难,因为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期望子女永远幸福,而不单是结婚能解决的,婚姻不能代表幸福,幸福是一辈子的事。他听过太多可怜的同妻悲剧,偏偏他又喜欢最单纯的一款,纯到让他污杂的心接近都是一种罪过。而自己更不用说,将被传统观念下的生活束缚,活在身边所有人的监视中。很多人总是对别人的不幸过于关注,用一颗感性的同情心获得自我满足。可不婚毕竟是最直接自私,辜负这个世界上最关心他的父母,他们必将失望。 可悲的被观念套住的人们。很少去思考自由真正的本意,苟活在世俗的主流观念里,被懦弱腐蚀掉自我而盲目妥协于无奈。 向丹走过来又恨又笑地指着向平说:“你现在真不要脸!谁你都骗,待会我给咱爸打电话。” 向平像没听到一样,继续看他的课。电话响了,更有理由不搭理她了。来电显是赵文远,他拿起电话走向门外。远离这个厌倦的话题。 ☆、二十二 赵文远早晨刚刚来过电话,这让向平知道他此刻一定十分煎熬,不然不会这个时候打电话。赵文远和往常没什么两样,语气衰竭,无精打采,有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他近期越来越累。向平不喜欢打探别人不想说的事,可他和向平联系一定是想发泄。他的状态和向平抑郁时候的思维很相近。事情想负面,清楚自己缺少什么。能让自己开心的似乎都遥不可及,厌倦当下,未来无望。倒是有一件向平想知道的事,在他们的圈子里已经很多人知道,赵文远一直没说过。 “忙么?八路。” “不忙。听声音这么惨,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无聊问问你在干嘛。” “是想得人太多累的吧。”向平有意笑话的语气说。 “你妹呀!在这一点上我和你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 “听说你最近和幕阳关系很纯洁。” “你们认识么?”赵文远半躺在驾驶座上,听到这个问题,眼睛瞬间放大。 “不认识,没聊过,在群里见过一次。不过他长得挺容易让我冲动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cao!你没戏,他喜欢老头。” “哎!你确定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么?” “你一天能不能有个正形啊?想和你唠会磕都没心情了。他最近心情不好,你最好别逗他,我们最近经常在一起喝酒。” “你哄人是特长,你年龄虽然不大,但是长得像老头,拿下他指日可望啊!” “他朋友刚刚去世,他最近心情很不好。我昨天陪他去烧五期,就我们两个。他一直哭,哭得很伤心,都站不起来了。最后坐在地上感觉要哭抽了都。”赵文远语气始终沉痛。 “奥……这样啊。”向平忽然感到自己的玩笑让自己很尴尬,语气立刻变得接近于常态。 “我看他那样心里特别难受,他很痴情。每次喝酒我只是听,他就给我讲他们的故事,一边讲一边哭。他看起来很爷们,其实内心很感性。” “哦。” “其实我们两家离得特别近,开车十分八分就到。我一直都不知道。” “你呢?你最近怎么样?感觉你心思越来越重。”向平怜惜的语气说。 “我……还那样,没什么?习惯了。” 赵文远的车停在黄立群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