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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那么依赖,总是有些希望的。 手机里的嘟声响了很久,祁成彻才接通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阿珩,怎么了?” 闻子珩没精力去注意其他,冷静下来把闻溪在公园里失踪的事情用三言两语给祁成彻讲了一遍,祁成彻急忙说他马上赶过去,便挂断了电话,不过在电话挂断之前,闻子珩倒是隐约听到了其他男人的声音。 通话结束后不久,不远处的人群忽然变得喧闹起来。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过去看看。”魏卿连忙站起身说,来没等他朝那边走,两人就看到魏夫人在两个保镖的拥簇下跌跌撞撞小跑而来。 “小闻啊!”魏夫人的声音里依然充斥着浓烈的哭腔,她声线颤抖,既是紧张又是激动地说,“找到小溪的行踪了,他在马路边上被电瓶车撞了,现在已经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里。” 闻子珩闻言,只感觉眼前一黑,起身的时候差点栽到地上,幸好旁边的魏卿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一行人匆匆来到医院,闻子珩都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推开那扇紧闭的病房门,直至看到闻溪毫发无伤躺在病床上睡着了,他那颗高高悬挂了一下午的心脏于缓慢的落了地,还是不放心的闻子珩轻手轻脚检查了一遍闻溪的身体,确定小家伙只是手臂上有了些擦伤后,终于松了口气。 在病床边坐了将近一个小时,闻溪还没有醒来,闻子珩也才想起刚才走到门外就止住了脚步的魏夫人和魏卿。 他走出病房,只见魏卿和魏夫人以及自称是魏卿叔叔的年长男人并排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空气中蔓延着压抑的气息,魏夫人用纸巾捂着嘴巴以比南孚电池还强的续航能力小声哭泣着,花了妆的脸上全是纵横交错的泪水。 听到开门声后,坐在椅子上的三个人齐刷刷转头看向闻子珩。 魏卿起身道:“孩子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闻子珩说。 魏卿没说话,从表情上看来应该是脑子里紧绷的弦放松了不少,后面的魏夫人和魏小叔也纷纷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关切地问了一会儿。 这还是闻子珩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魏小叔,下午时他便与魏小叔攀谈过几句,当时他被闻溪失踪的事情吓得失了魂儿,甚至没听清魏小叔在说什么。 第37章 今天并不是闻子珩第一次听说魏小叔这个人。 早在他和孙静怡等人因为幼儿园打人事件进警察局时, 他便知道了魏卿有个身为副局长的小叔,从后面几个警员的闲聊中,闻子珩得知魏小叔全名为魏栖,虽然那次事情中魏栖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但是闻子珩很清楚正是由于魏栖的一通电话,才那么迅速的替他解决了麻烦事儿。 此时魏栖穿着深色制服, 手拿警帽, 方正的国字脸和挺拔严谨的五官让他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哪怕只是随便往那个地方一站, 就能让周围的人不由自主产生压迫感。 不过魏栖的长相与魏卿倒不是很像,尽管都是气场强大到无形中给其他人带来压力的上位者,或者应该说魏卿长得更像魏夫人——外貌更为精致并且具有攻击性。 当闻子珩打量魏栖的同时, 魏栖探寻的视线也不动声色在闻子珩身上扫了好几圈,一贯凌厉的视线让闻子珩感觉头皮发麻,好像自己就是商场里正在结账的商品。 随后两人同时伸出手。 “您好,我是闻子珩。” “你好, 我是魏卿的叔叔魏栖。” 话说出口后, 两人皆是一愣, 闻子珩短暂的与魏栖握了握手,随后收回手笑着说道:“上次还要感谢副局出手相助,若不是你的帮忙,恐怕我和我儿子都不能那么快走出警察局, 本来我应该亲自登门道谢的,又担心打扰到您的工作, 就一直拖到现在,若您有时间的话还请赏脸一起吃个饭。” 其实并不是闻子珩没有想过当面向魏栖道谢,只是魏栖身居高位,那个时候又连面都没有露过,闻子珩自然是不敢借着道谢的名义冒昧打扰人家,只能拜托魏卿帮忙转达他的谢意。 然而说到这一点,若是魏栖知道闻子珩心里是这么想的,怕是要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一向八卦心重的他简直要好奇死了这个闻子珩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倔得像块石头似的魏卿跨越自己的底线,要知道以前的魏卿从来不会主动打电话请求他帮任何忙,当时可把魏栖激动的,立即用最快的速度把手头工作完成,结果在他兴冲冲准备赶往警察局时却接到魏卿的电话,让他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该干什么干什么。 被从头浇了盆冷水的魏栖只得委屈又无奈地继续蹲在办公室,他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闻子珩的主动上面,可惜等了这么久硬是一个屁都没有等到。 被撂在冷板凳上坐了一个多月的魏栖满腔怨气,不久前在来找闻溪的路上还打定主意要给闻子珩点脸色看,现在一听闻子珩主动发出邀请,登时有喜悦的神情在那张严肃的国字脸上蔓延开,一时间连原本计划好的架子都忘记端了,又惊又喜地转头看了眼魏夫人,点头应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先定个时间吧?就明天晚上怎么样?” 魏卿沉着脸咳嗽两声,视线警示性地直勾勾盯着魏栖。 感受到自家侄子威胁意味的魏栖秒怂,未等闻子珩回应他的话,忙不迭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请客吃饭这种事随时都可以,看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说吧。” 闻子珩没注意到魏卿和魏栖之间的眼神交流,只以为魏栖工作繁忙,便说等闻溪出院后会带着儿子请他们一起吃饭,让儿子当面说声谢谢。 既然闻子珩都这么主动的开口了,即使魏卿心头再不乐意表面上却不能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魏栖假装很为难其实内心乐开了花的“勉强”答应下来。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走到晚上十点半,闻子珩不想中途把睡梦中的闻溪喊醒,干脆陪着孩子就在医院里过夜,魏卿见状说什么也要留下来一起,闻子珩拗不过他又不好意思当着魏夫人和魏栖两个人的面把话说得太绝,便转过脸不再理会魏卿。 直到临走前,魏夫人都没有提出到病房里看一下闻溪的要求,只是从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来这个想法应该不止一两次从她的脑海里而过,最后没有勇气说出来罢了。 闻子珩把魏夫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把堵在喉咙里的话说出口,等闻溪醒了再说吧,小家伙才受到了不小的刺激,闻子珩担心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魏夫人又会产生过激的反应。 闻子珩在病房里陪闻溪,魏卿则送魏夫人和魏栖到电梯口。 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