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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上前捂住邵母的嘴巴,后知后觉的邵母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漏了嘴,本就煞白的脸登时像是抹了一层面粉似的唰的一下又白了几度,夫妻俩同时转过头用忐忑的目光看向魏卿和闻子珩,这画面看起来还有几分滑稽。 可惜邵母已经把重点说出来了,也被魏卿和闻子珩清清楚楚听了过去。 魏卿不动声色挑起眉梢,刚要迈出去的脚迅速收回来,他重新站在闻子珩身边,几乎是贴着闻子珩站立着。 “所以你们把邵柯囚禁起来的原因不是他违抗你们的命令,而不是他是个同性恋?”魏卿问。 说起这个悲伤的话题,邵母的泪水又忍不住簌簌往下掉,仿佛坏了闸门的水库一样,眨眼间就把整张脸打湿了,闻子珩递了几张纸巾给她,邵母无声接过,连眼神都不敢往闻子珩那边瞟一下,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她知道她刚才的话可能冒犯到了魏卿和闻子珩。 “是的……”邵父口干舌燥地回答,随即慌乱解释道,“阿卿,我和你嫂子都没有歧视同性恋的意思,只是这件事情发生在我们亲儿子身上,难免有点受不住啊,我们都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魏卿倒了两杯茶水给邵父和邵母,等他们坐到沙发上冷静下来后,才继续问:“你们怎么知道邵柯是同性恋?” “我……”邵父咬了咬牙,似乎回想到了某些不太美好的记忆,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面色略显狰狞地开口说,“我们不仅知道邵柯是个同性恋,还知道他喜欢的是哪个男人。” 闻子珩心头一惊,下意识握紧拳头屏住呼吸。 魏卿面不改色发问:“是谁?” “祁成彻,一个医生。”邵父从鼻子里发出一道哼声,眼底溢满了嫌恶,“我看过他的照片,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连拐骗未成年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要是我把他告到法庭上,他可是要坐牢。 第63章 听到祁成彻的名字时, 闻子珩心里咯噔一声,刹那间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几秒,空白的大脑一骨碌冒出几个念头来。 他们是怎么查到祁成彻的? 他们该不会把邵柯近日来的变化全部归咎到祁成彻身上了吧? 还是邵柯向他们说了什么? 想到后面,闻子珩猛然意识到今早上他给祁成彻打电话说过这件事后,祁成彻便慌忙和医院的同事换了班,现在已经在过来找他的路上了。 不过可以想象到的是, 如果邵柯父母认出祁成彻就是那个他们提起名字就咬牙切齿的医生, 恐怕等会儿他们家就会变成第三次世界大战现场。 虽然魏卿没有对邵柯父母明说他和闻子珩的关系,但是两个大男人像夫妻一样住在一起, 言行举止间都充斥着浓烈的暧昧气息,只要邵柯父母没瞎都能看出来魏卿和闻子珩目前是什么状况,碍于魏卿的面子, 他们不敢在嘴巴上说什么,时不时投向闻子珩的怪异眼神却表现得真切。 魏卿本来就是护犊子的性子,见此情况后,不愉快的表情非常明显的从他脸上体现出来, 他半阖着眼眸, 浅褐色的眼眸犹如两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珠, 在金灿灿的光线下呈现出淡漠冰凉的色泽。 “你们想过找到邵柯之后怎么做吗?继续把他关起来还是毒打一顿让他回归你们所谓的正道。”魏卿面无表情道,平静的声线却冷得让邵柯父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邵父自知他们刚才说错话,此刻恨不得变成乌龟缩进自己的龟壳里,他搓着手有些尴尬地开口, “至于这些我们暂时还没有考虑过,先把邵柯找到再说吧。” 邵母附和着点头:“是是是, 还是先找人要紧。” 魏卿缄默不言的看了那对忐忑不安的夫妻俩半晌,突然起身下达逐客令:“那我们分头找吧,希望你们能把以前禁闭孩子的本事全用在找人上面。” 邵柯父母自然听出了魏卿言外的讥讽之意,羞耻得脸色忽而涨红忽而铁青跟红绿灯似的,邵父和魏卿做了三年朋友,这三年时间足够他了解魏卿的性格,别看魏卿平常和大家一起吃饭喝茶打高尔夫都是和颜悦色很好说话,那只是因为没人触碰到他的逆鳞。 而这一刻,邵父很明显的察觉到魏卿生气了。 于是邵父很识趣的拉起妻子准备开溜,临走前还对魏卿说了一番好话,魏卿板着脸左耳进右耳出,像是没听到那对夫妻俩的声音一样,只有闻子珩过意不去把他们送到门前,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刚才给祁成彻发了条短信,说是家里有客人不太方便让他过来,只能临时把见面地方从他们家里改到附近的咖啡厅,消息发出去后一直没有收到祁成彻的回复,在魏卿和邵柯父母说话期间,闻子珩回卧室给祁成彻打了个几个电话,可惜对方始终没有接听。 只要邵柯父母走了就行,祁成彻应该不会那么快过来。 闻子珩一边想着一边替他们打开防盗门,随着门缝的逐渐扩大,出现在门外那张熟悉的脸也愈发清晰完整的展现在闻子珩视线里,彻底把门推开后,他便看到祁成彻站在外面,一只手抬在半空中似乎准备敲门。 大半个月没见祁成彻整整瘦了一圈,穿着衣服竟然有点空荡荡的感觉,他神色里写满了疲倦,脸色白得吓人,乍一看还有几分像行尸走rou,让闻子珩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颓靡疲惫的人是以前儒雅温和的祁成彻。 “邵柯呢?”祁成彻张口便问。 闻子珩意识到邵柯父母就在他身后,顿时心头警铃大作,连忙推搡着祁成彻往大门外面走,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出什么事了?”祁成彻被闻子珩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以为是邵柯发生了什么意外,转身一把抓住闻子珩的手臂,语气激动地问,“是不是邵柯怎么了?” 闻子珩径直把祁成彻推到电梯前,按了下楼的键后,才低声说:“邵柯爸妈在里面,你们知道你的存在,我认为你还是避下嫌比较好。” 闻言祁成彻霎时沉默下来。 闻子珩刚把祁成彻送进电梯里,满头雾水的邵柯父母便自己开门走了出来,见空旷的楼道里只有闻子珩一个人背对着他们在电梯门前站着,不由得问道:“闻先生,刚才那位是你朋友?” “他有点事先走了。”闻子珩说完,他身后的电梯门叮咚一声缓缓打开,闻子珩惊魂未定把邵柯父母送进电梯,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回到家里,魏卿正在阳台上给他新种植的花花草草浇水,听到闻子珩走近的脚步声后,头也不回地问:“他走了?” 闻子珩没应声,双手抱臂靠在墙边,默默看着魏卿忙活完把工具放好准备回客厅时,忽然往旁边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