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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开口,一阵铃声阻止了他。 顾宝看了眼手机,露出了个笑来。在范娇眼中,这个笑很真心,就像手机那头是一个让顾宝想起来,都忍不住开心的一个人。 顾宝接通了电话,语调很软:“喂,你到家了吗?” 裴廷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有点奇怪:“嗯,你去哪了?” 顾宝:“还能去哪,我来看我妈了。” 裴廷:“一个人吗?” 顾宝看向了对面的范娇,没有立刻答话。 饭店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泊着,裴廷拿着手机,看着那两人。 他听见顾宝含笑的声音,对他说:“不是,两个人。” 裴廷心下稍松,他想,他愿意等顾宝解释,也想做一个嫉妒心别那么重的男人,顾宝肯坦诚,他没必要小题大做。 紧接着,他听见顾宝说:“我和我妈一起呢,当然是两个人。” 第67章 这通电话很短,许是出差过于疲惫,裴廷没说什么,便挂了他电话。 顾宝握着手机,不知远处的轿车缓缓驶离。 午饭简单解决,二人回到病房。 因为汤玉美过份热情,凑合他与范娇的目的性太明显,导致两人不尴尬都变尴尬了。 等范娇走后,顾宝同汤玉美说:“mama,我和娇娇不可能,你别想了。” 汤玉美固执道:“她心里有你,mama看得出来。” 顾宝苦笑:“我们家这种情况,就别想这么多了,我现在只希望爸爸能早点出来,跟我们团聚。” 汤玉美被儿子弄清了现实,面色黯淡地躺在了床上。 顾宝知道汤玉美心情不好,只能说:“我明天再来看你。” 汤玉美忽然想起什么:“宝宝,mama什么时候才能出院,我住去你那里好不好。单人病房一天得花多少钱,还是出去住比较好吧。” 顾宝说:“我还没找好房子呢,等我找好了,就接你出来。” 汤玉美点点头,依依不舍地目送顾宝离开。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一楼没有开灯。顾宝喊了几声裴廷,都没人应。 他找到二楼,终于在主卧里找到了裴廷。裴廷沉默地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没开灯,也不知道在那坐了多久。 顾宝问:“你怎么不开灯啊?” 裴廷没理他,顾宝看见他手里握着杯酒,装得很满,看起来没动几口。 他很少见裴廷喝酒,至少在家里。他靠近裴廷,小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出差遇到什么事了?” 裴廷终于把目光从窗外移到他身上,灯光分明是温暖的浅黄色,错落在裴廷脸上,却交织出一种悲伤的色泽。 他对着顾宝说:“没事。” 那双眼却不是这么说,他审视着顾宝,压抑着许多负面情绪,有种平静的疯狂。 顾宝呼吸都放轻了,他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靠近了裴廷:“到底怎么了,能和我说吗?” 裴廷饮了口酒,再次道:“没事。” 顾宝只好伸手接过裴廷的酒杯,裴廷没用什么力,杯子就被他夺走了。 放下酒杯,顾宝本来是半蹲在裴廷身前,他双膝落地,手扶着沙发两侧,脸颊凑近裴廷,嗅了嗅:“为什么不开心?”酒味不重,显然没喝很多。 裴廷垂眸,看顾宝离得极近的唇,他伸手扣住了顾宝的后颈,吻住了顾宝的唇。 说吻不太适当,该说撕咬,吞噬,这是充满泄愤的亲吻,顾宝被裴廷拉起,推搡,踉跄后退,最后倒在了床上。 他惊慌地看着站在床尾的裴廷,男人慢条斯理地解扣,扯去皮带,他分不清裴廷到底醉没醉,却不愿意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和裴廷睡。 顾宝踩着床单后退,想要找东西挡住自己:“你醉了,我不喜欢这样。” 裴廷捉住他的脚踝,沉默地将顾宝跩到自己身前,他无声地扯着顾宝的衣服,亲吻重重落在顾宝的颈项,胸膛,持续往下。 除了刚才那记狠戾的亲吻,裴廷再没碰过他的嘴唇。 撕扯声中,白色的扣子弹到角落,床铺晃动出沉闷声响,枕头滚在地上,与撕坏的衬衫一起作伴。 窗外的乌云密布,雨忽然下大了,汹涌的云带着狂风暴雨而来。 楼下邻居出门旅游,放了锁上窗户。 玻璃窗本来紧闭,被猛烈的风狠狠撞开,窗沿发出一声悲鸣。 雨水从一开始就迅猛地落下,啪啪地打在玻璃窗上,从来干净的玻璃,被雨水沾湿透了,留下了此后也去不掉的印记。 窗后的一切也得不到保护,任凭着风汇成一股,无休止又激烈的侵入,直到将屋里的一切都打湿,沾上自己的痕迹。 雨又渐渐和缓下来,仿佛将窗破开后,终于满足了自身的破坏欲,它变得轻缓,温柔,却固执地一遍遍从窗口进入屋里,屋内的水逐渐多了起来,到处都湿润又泞泥。 啪啪的雨水,肆无忌惮地在屋里冲刷着,它寻到了屋里最珍贵也最关键的果,雨水将果打透了,可怜的果身在瓷盘中被风雨来回激荡,摇摇欲坠, 在春雨的润泽下,那果渐渐水润红透,从里到外都散发出熟透的香气。 很快,雨势又变大了,动静也越发吓人,密密麻麻的雨水不断地侵入这所房子,仿佛没有停止的倾向。 果的表皮几乎要被雨水撞烂了,它内部的汁水迫于外力,终于滲了出来,形成一层保护自己的柔软。 很快,屋里的一切都意识到雨水的残酷,它会布满这整间屋子,这就是它一开始入侵的目的。 雨铺天盖地,摧残着这间屋子,几乎要弄垮它的狂风骤雨中,大股的雨水滲进了屋子的最深处。 屋里的动静渐渐平缓下来。 裴廷按着顾宝布满汗水的小腹,看着那张已经哭花的脸,冷酷道:“你是我的。” 顾宝虚弱无力地靠在枕头上,发卷成一缕缕,盖着他绯红的脸。他最后也没得到裴廷的吻,那些温情的,爱恋的,渴望的,一个都没有。 有的只是满足私欲的触碰和粗暴。 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有痛苦的低吟和无声的抽噎,他出了许多汗,又被浇入了不少东西。 裴廷将他翻了个身,咬住了他的肩膀,紧紧贴住了顾宝,再次满足了自己。 雨整整下了一整夜,直到第二日,楼上的窗子已经彻底合不上了,窗沿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雨水。 顾宝早已昏迷过去,梦里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