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9
往往恢弘不可思议的自然景观都伴随着天地精华降临。”见他停滞住,谢眸接口道:“所以……其实他们两个人是觉得在这洞内练功可以功力大增?之后才会有那样的传闻?那么,这洞口外的机关也是他们二人造的?”战秋狂点了点头。谢眸转了转眼波,忽而竖起根手指,高声道:“难不成杨淞的这位挚友就是你师父?战老前辈?”战秋狂灰色的眼睛沉了下去,再点了点头:“不错。”“那么……”谢眸喉咙有些干涩,轻咽了下口水“他们二人现在不来往了吗?因为何事生了芥蒂?”战秋狂似乎不愿在这件事上多做解释,只轻声道出简短的两个字:“女人。”谢眸沉默了。自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思绪不自觉的又转到了秋楚刀这个名字上……她真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哪来这么多计较!战秋狂伸出大手摸着她的头,笑容里带了些宠溺:“渴了吧?咱们快速出去给你找些水喝。”说得轻巧,可这万丈深渊的“天地精华”要怎么跨过?她不禁又问道:“所以这个洞真的这么奇妙?在此处练功能让人功力大增?”那她也在这儿练功得了。战秋狂言简意赅:“假的。”见谢眸还在一旁若有所思,战秋狂提手将秋楚刀递给沈辰,边把自己衣服宽大的下摆塞进了裤腰里边解释道:“这些都是心理作用,当年我师父也被迷惑,多年后他冥思细想才觉这一切不过都是图个练功的由头,若没有天赋那就只能在后天上多下功夫了。每天都惦记着这洞内的神奇功效倒是满足了后者。”谢眸:“你这是要做什么?真打算轻功飞过去?”战秋狂晃了晃手腕,腕间银光一闪,在石壁灯火下辉映出道弧光。“这本是晚间出门去找你准备给你预备的,没成想居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谢眸好奇道:“是什么?”“跟我一起过去就知道了。”战秋狂转头看了眼沈辰,脸上浮起种莫测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微勾:“辰老弟,我这物件一次带一人,你恐怕要独自折回找我师父去了。”沈辰很快明晓了战秋狂话里的意义。他一把将秋楚刀推过去,攥紧火折子调过身子:“我在入口处等你。”什么一次带一人不过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若只带一人,凭什么谢眸带得,他就带不得呢?沈辰相当够哥们义气,这种事总不能当着姑娘的面拆自家兄弟的台。望着沈辰的背影走远,谢眸伸出胳膊肘戳了下战秋狂,没好气道:“喂,你故意的吧?这种事还是叫上沈大哥与你一道比较好啊,起码他会武功还能帮上忙……”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就被战秋狂揽了过去。他将刀塞进她怀里,大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身,话语声叠在她耳侧,很柔缓的:“帮我抓好刀,还要抓紧我,不然掉下去我可没处捞你。”某人难得这么温柔的发话,不听从倒像是不给面子了。战秋狂带着谢眸倒退了两步,继而脚下微微蹬起,很是轻巧的掠上半空。半空中四周围绕着的点点灯火犹如天幕里的星光,将他们二人包围在织碎的光网里。灯火再跌进她明亮的眼眸中,倒映出浅浅如泛起波光湖面的粼粼柔光。飞至一半战秋狂支起手腕,腕内那处装置“倏”地声射出条金属引线,线头处是枚十字厉镖,镖头直直卡入对岸的岩石缝里,由引线带动的力拉住了他们,他晃动手腕微一收起,引线轻颤几分逐渐缩短,将他们二人拉到了对岸悬崖。脚再次踏在地面,谢眸心里却浮起种后知后怕的感受。这种故意耍帅的行为其实暗藏隐患,没有事先演练过很可能二人一同葬身深渊。谢眸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长刀,却在下一刻下意识就推开了几寸刀身。刀柄尾端清晰的刻着两个字:秋楚。战秋狂将卡在石壁缝隙内的镖头摘下,重装好腕内装置,顺手脱了下来,道:“这还是我从我哥那里要来的呢!里头不仅有引线镖还能放银针,比你之前用过的袖箭好学的多,来,我教你。”谢眸眼眶蓦地湿润了。因为理性多于感性,她其实是很少哭的。就是前世检查出癌症她都没有哭过。可踏入这身不由己的江湖后她好像时不时的就想要哭一哭,不知是不是这具身体上个主人遗留下来的毛病。她轻轻将刀身插了回去,眨了眨眼睛,手揉过鼻头带着鼻音低声:“先出去再教吧,沈大哥他们还等着呢!”战秋狂仿佛还沉浸在成功跨过深渊的喜悦中,未察觉异常的他欣喜的点着头:“也好。”因为火折子被沈辰带走,他们只能行走在一片黑暗里。谢眸扪心自问:为什么会想哭?自然是因为感动。只是因为感动吗?还因为……见到那两个字连在一起,这种亲眼所见之行更加剧了心底的酸涩滋味。“我估摸着应该快到了。”“等下出去你紧跟着我,我怕楼心月埋伏。”“哦对了,我师父跟你说了吗?屠昀司已无性命之攸。”他一连串说出好几句话,谢眸突然站住了脚。“怎么了?”战秋狂伸手去够她的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说屠昀司没事了?”战秋狂怔忪,只不过片刻又佯装无碍的大咧咧回道:“是啊,命保住了,我师父没跟你说啊?”……战无遇之前怎么跟她说的来着?说能不能活要看屠昀司的造化!原来是在试探她!试探她会不会激动失控到真情流露!黑暗环境中他们彼此看不清对方。谢眸紧咬着下唇,没有被握住的那只手紧紧攥着秋楚刀,精细的花雕竟也硌的手疼。她的反常举动,令他的心飞速下坠。是,她怎么会不在意屠昀司,毕竟……毕竟她曾经为那个人九死一生过。战秋狂竭力牵动嘴角强迫自己露出个笑来,一时居然忘记了此时是身在黑暗之中。他拉着她的手摆了摆再松开来,转而再次握紧,高扬的声调里有一丝察觉不到的落寞:“怎么?是不是怕黑啊?”她摇头,后面的话没经过大脑就从嘴里冒了出来:“又不是第一次走暗道了,之前在苍然堂的地道里,屠大哥和我……”那只大手忽而捏的更紧,直攥的她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