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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彻底乍醒,望着眼前的他,半刻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仔细地端详着她,“为什么不穿衣服?”扯了扯被子将她的一双丰乳掩着,下了床,走向浴室。 她望着男人的背影,大脑卡顿。 片刻后,林灿辉从浴室出来,他在里面发现了女性的日用品,可以确定自已的房间有女性居住。 “你是谁?”他坐到了她身边问道,“最近的事我记不起来。” 温雅语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 “你发了两个星期的高烧,可能烧糊涂了。” “你是我的什么人?” 温雅语沉默着,片刻后,才缓缓地开口,“你记得冷慕吗?” “记得。” “那我什么也不是。” 果然,她是可以被忘记的,只有冷慕才会被记住,她什么也不是。 温雅语从床上下来,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漱,这些天,为了照顾他,连洗澡洗头也是随便打发了,她往那个儿童洗澡盆里放满了水,泡起了澡。 她累了…… 真的累了…… 林灿辉在等着她,大半小时过去,连水声也没有,有点担心,直接推开门,看到少女正蜷缩着小小的身体,在洗澡盆里睡着了,眼角还带着泪痕。 水已经凉了,他将她从盆里捞起来,给她包上浴巾,再抱到床上,一切如此自然,仿佛已成了一种习惯。 她实在太累了,没有醒来,直到了傍晚,她才醒来,身上套着男人之前的那件旧恤衫,男人没有在身边,但是她听到外面有小孩子的声音。 换上了衣服,下了楼,张如玉离开了,林清出现了,依然装模作样地打扫卫生。 本想向张如玉打听,打算在附近租个房子,然后,再去吃饭,但是张如玉不在,她便自个儿去吃饭。 “你去那里?”林灿辉停下动作,叫住了走到门口的她。 “我饿了,去吃饭。” “厨房有粥,还热着,你先吃点,下堂后我带你去吃饭。” 温雅语望着他,正在犹豫。 林灿辉干脆走向她,直接拉着她,走进了厨房,还亲手给她盛了小半碗粥,再继续教导孩子。 温雅语吃完,乖巧在坐在一边看着他,或者是与他最后的相处时间了。 孩子一个一个被接走,林灿辉怕她会俏俏地走掉,急匆匆地换掉衣服,下楼找她,还好,少女很乖巧地坐在那里等他。 他执着她的手带她走,林清赶紧放下手中的扫把,跟了上去,温雅语见状,甩开了男人的手。 “怎么了?”男人问道。 “我不要跟她一起吃饭。” 林灿辉望着跟在后面的林清,“你是打算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林清觉得今天的林灿辉说话语调好像有点不一样,但他本来就是个弱智,说话本来就怪怪的,没有再细想,“我当然跟你一起吃饭啊,我是你师妹,你有负责照顾我。” 男人眉头一蹙,重新执着温雅语的手,“你只有我一个师兄吗?” “当然……”不…… “那找别的师兄去。”头也不回地牵着少女向前走。 林清不死心地跟着两人走,公众地方,他又赶不走她,她可不能让自已的长期饭票就那样被别的贱女人给骗走。 李硕根的店没有营业,林灿辉带着她去别的店,结果林清跟着走了两条街,他实在是忍无可忍,停了下来。 “不要再跟着我。”林灿辉压着声音警告。 林清不以为然,“这路又不是你的,我怎么走,你还管得着吗?” 林灿辉一步步逼近她,全身散发着凶戾的气息,林清全身升起一阵战栗感,心跳骤停,手脚像被定住,不能动弹,更加说不出话,呆若木鸡。 咕噜咕噜——少女的肚子突然不合时宜地发出叫声。 林灿辉回过神,低头看了一眼温雅语,没有再理会林清,继续前行。 Vol.30 你的名字 男人带着她去了一家面店,擅自作主帮她点了一大碗浇头丰富的海鲜汤面,自已则点了牛rou面,将自已碗里大半的牛rou夹到她碗里。 “草,你看那边,好帅,什么神仙男友,将rou都给女友了。”隔壁的小女生看到,羡慕得不行。 “哎呀,我家阿牛,别说夹rou给我了,还抢我的rou呢?” 两个小女生七嘴八舌地小声嘀咕着。 温雅语看着男人碗里零星的几块牛rou,又将自已碗的虾夹给男人,林灿辉看了她一眼,直接用手拿起来,剥起虾壳,然后,凑到她的嘴里,再剥起了第二只。 虾rou的鲜甜在口腔里蔓延,他误会了她的意思,好像也不坏。 给她将虾剥完壳后,男人三扒两拔就将自已的那碗牛rou面给吃光,正等着她。 虽然她很饿,但是食量很少,剩了一大半,林灿辉接过来续继吃。 她注意到男人除了忘记自已之外,说话的语感与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但是行为习惯又完全一样,只是性格不一样,像换了一个人,但又还是那个人。 吃完面,他又牵着她逛公园。 走到那个儿童滑梯,男人望着滑梯上的小屋停住了脚步,“这个地方……” 他总觉得这个地方很特别,心脏跳动得很快。 那是她与他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地方,温雅语下意识抓紧了他的手。 “你想滑吗?”他低头问她。 温雅语摇了摇头。 林灿辉带着她回武馆。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 温雅语没有说话,默默地走着。 “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温雅语。” “那之前我怎么叫你?” “小鱼,鱼儿。” “鱼儿,那你怎么叫我?” “傻子。” 林灿辉顿住,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头望向她,眼神充满戾气。 他生气了。 她害怕,全身打着哆嗦,她见识过男人动怒的样子,也知道这是他的逆鳞,但她就是不想退缩,倔强地瞪着他,大有破罐子摔破之势。 林灿辉举手作势要打她,温雅语浑身一颤,眼泪冷不及防地掉了下来。 男人被她的眼泪刺激到,心头一颤,动作定住,所有戾气消失于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手足无措的慌乱,“我只是吓吓你,别,别哭……” 结果,温雅语哭得更凶,梨花带雨,声嘶力竭。 “鱼儿,乖……”他抱起她,抚着她的后颈跟哄小孩子一祥柔声哄着,“不哭,我没有要打你,乖,别怕……我给你买糖吃……” 直到回到武馆,哭到噪子都哑了,才消停。 林灿辉担心她跑掉,连洗澡也跟着,寸步不离,睡觉也不让她睡外面。 她不想理他,抱着自已的小薄被缩成一小团偎在墙角背对着他,像极了一只遇到危险将自己缩起来的小刺猬防备着他。 “鱼儿……”他挪了挪身子,将她搂回自已的怀里。 傻子,是她对他的惩罚,是自己忘记她的惩罚。 他睡不着,他睡得太久了,怀中的少女翻了翻身,往他的胸膛蹭去,粉嫩嫩的脸蛋,可爱得像个娃娃,可爱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