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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玩扑克。 “是这里吗?”乔烈儿与严靖曦并肩而立站在木趟拢前。 其中那个光膀子,耳后夹了根香烟的大汉回过头看了一下他俩:“找谁?” “王健仁住这吗?”严靖曦递上根红塔山。 大汉站起来接过烟,“嗯,你们是谁?” “这两天咋这么多人找他?”、“你说那二愣子去哪了?”、“听说昨天找他的是警察,不知道捅出什么幺蛾子了。” 另外三人边讨论边打量着他们,严靖曦把给了他们每人派了根红塔山,其中黑牙老头挡开了,举了一下手中的烟斗,“卷烟没这个起劲。” “我叫严靖曦,是他义兄。”他从裤兜里拿出火机为众人逐一点上。 “原来你就是他的严大哥。”大汉叼着烟,冷不防把严靖曦热情地拉过来给了一个结实的熊抱,酸臭的汗味浓烈得差点让严靖曦吐了,大汉松开严靖曦,很豪气地当胸给了他一拳,“他在我面前老提起你,那小子挺配服你了。” 严靖曦对这爷们儿的热情有点吃不消,大汉粗壮的手臂搭上严靖曦的肩,向三名邻居介绍道,“这是严大律师。” 这儿住着的都是长期从事体力活,文化程度偏低,处于社会底层的人,对于高学历的白领总是既羡慕又妒忌,一口黑牙的老头朝严靖曦竖起大姆指。 大汉留意到严靖曦身后的人,“这位是?” “我朋友。”严靖曦把乔烈儿拉上前来,“一起来。” “一表人才。”大汉拿起搭在肩上汗巾抹了把汗,“也是律师吧?” “医生。”严靖曦抢先答道,乔烈儿选择沉默。 “都是文化人。”大汉上前热情地跟乔烈儿握过手。 “吖,当医生好啊!”黑牙老头放下烟斗,“家有一医如有一宝,现在看病可贵哟~” 如果家有一法医,算宝还是算草呢?乔烈儿掩脸。 “是啊,上次拨个牙也收了我几百块。”另一人附和道。 “医生,你哪个科的?”黑牙老头伸出枯枝一样的手臂,“给俺把把脉。” “二缺。”光膀子大汉打掉黑牙的手,“一看就知道是西医。” “中医还是西医能一眼看出来么?”黑牙老头深深不忿。 “急诊室。”严靖曦再次代他答道,乔烈儿尴尬地笑了笑。 “我都说是西医。”光膀子大汉笑道。 “傻愣,中医院也有急诊室。”黑牙老头从衣兜里摸出一颗槟榔往身上抹了抹放嘴里嚼。 严靖曦看见两人胡搅蛮搅,赶紧打断,“大哥,我们能不能谈谈王健仁的事?” “对,对!”光膀子大汉,“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我叫阿福。” 阿福把两人领进屋子里头,老宅的光线极差,摸索着寻到了灯绳,悬在木横梁上灯亮出昏暗的光。 ☆、失踪(二) 瓦屋顶天窗下,一张上下铺铁床,发黑的蚊帐垂落到地上,凌乱地八仙桌上摆着不锈钢大碗盛着冷开水,阿福惆怅地左翻翻右拨拨,平时也没客人来,偶而串门的老乡都是粗人不计较,渴了拿起水碗就喝。 “呵呵!”阿福干笑两声,“我出去买了两瓶水给你们。” “不用了。”严靖曦伸出手臂挡住,“我们刚喝过。” 阿福取下膀子上毛巾抹了抹凳子,“严律师,乔医生,坐。” 木质的四脚凳坐上去有点晃,严靖曦尽量平衡好以免摔倒,“阿仁他失踪多久了。” 阿福扳着手指头翻着白眼努力想,“大前天,最后一次看见他应该是大前天。” 严靖曦拿出手机拨打,依旧提示那把千年不变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昨天已经打不通。”阿福摩挲着肥厚的手掌,“我就奇怪这小子跑哪去了。” 严靖曦急切地问道:“你报警了没有?” “没有啊,以前听他老说起你,在他那破本子上找到你的电话。”阿福从缝隙大得能进老鼠的抽屉地翻出一本残缺的电话本。 严靖曦接过本子,歪歪扭扭的字体记录着为数不多的几个电话,除了严靖曦的,还有王健仁老家的、水店老板的电话,另外还有几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这个阿欢是谁?” “阿欢啊?”阿福想了会,rou掌一拍脑仁,“他的相好,听说骗了他不少钱。” 严靖曦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起前段时间报案小黑店强买强卖,不会是被打击报复吧! “严律师,严律师?” 阿福喊了几声,严靖曦还没回过神来,乔烈儿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方才醒悟,他答道,“阿福哥,您说。” “昨天有位警官上咱这找过阿仁。”阿福倾前身子,紧张兮兮地说道:“我托水店老板找你来就是想商量一下这事。” 乔烈儿冲口而出,“哪个部门的?” “有人在吗?”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逆光而站,乔烈儿定晴细看,“木警官。” 女子适应了屋内昏暗的光线,也认出了乔烈儿,“乔法医,你也在这。” 乔烈儿颌首打过招呼,“陪朋友来。” “法医?”阿福明显倒吸了口气,装着不经意间把凳子挪得稍微远点,转头看向木莹,“警官,你昨天不是来过吗?” “我顺路经过,看看王健仁回来没有。”木莹习惯性地扫视了一眼,凌乱的床铺跟她昨天来的时候一样,心中也猜到八九不离十。 “还没有。”阿福把自己的凳子腾出来给木莹,“警官,坐。” “不用!”木莹摆手拒绝。 “要的!要的!”阿福硬是让木莹坐,“我这粗人站着就行。” 最后木莹还是架不住阿福热情坐了他凳子,漂亮的杏眼停留在严靖曦身上,“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是的,上次强买强卖的案子,是我陪王健仁报案。”严靖曦习惯性地递上名片,“您找他是为何事?” “案子破了,希望他能协助我们指证。”木莹接过名片,“你是律师,能找到他吗?” “如果不是阿福哥找我,我也不知道他失踪了。”严靖曦摇摇头,一双桃花眼看着木莹,“会不会被那些恶人打击报复?” “嗯,不太可能吧,他们的团伙都被我们经侦科一网打尽了。” “会不会有漏网之鱼?” 木莹迟疑了一下,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最近他有没有不寻常的地方?” 阿福站久了就坐到凌乱的床上,“没有。” “你仔细想想。”严靖曦引导他,“例如联系了什么人或者干了些什么事情。” “嗯~”阿福架着腿想了半天,鱼木脑袋终于灵光一闪,“那小子最近说缺钱,送完水又干别的活去了。” 严靖曦追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