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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天天抓去练枪,其中原因之一懂得枪法是加入FBI的一项优势,尤其是美国的司法鉴证科是配枪的;原因之二是毕竟这儿枪支合法化,身为FBI一员赵捷飞无论轿车内还是屋子里都存放了枪械,赵捷飞不期求乔烈儿的枪法达到他的水平,但至少具备自保能力才让他安心。天知道哪天有个SB抡着支AK47冲进来“哒哒哒”,即使他不在身边,乔烈儿也有反击之力,不会有枪在身边也不懂用。 “啵!”赵捷飞侧头在他的嘴角落下一记浅吻,“要是中靶心请你去看球赛。” 乔烈儿反身用手扣着赵捷飞的脖子回吻,“真的?” 他一直向往去NBA赛场看球,尽管他们的收入只够买山顶位,举着望远镜也看不到球在哪,还不如在电视上看,不过漫天飞舞的彩带,齐声呐喊着“Defense”,那种人声鼎沸、热情洋溢的气氛正在他一直想感受的。 “俄克拉荷马雷霆的票都买好了。”赵捷飞指尖夹着薄薄的球票扬了扬又藏回衣袋里,他让乔烈儿稍微叉开点腿保持后射击时的平衡,“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太小看我了。”乔烈儿像只骄傲的孔雀微微仰起头,“你还得准备好大桶爆米花。” 一整天练下来,乔烈儿手的虎口处都震得发麻,终于射中一次十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球赛有着落了。 冬去春渐,雪融花开,坠满枝头厚重樱花随风掠过落了一地,室□□击已经练得差不多,赵捷飞对乔烈儿的成绩也颇满意,转战室外射击移动靶。 呼出来的鼻息在空气中凝成一团雾气,虽然戴着半指手套,露出那截手指还是冻成僵硬,乔烈儿甩了甩手再托起枪。 “Three、Two、One。”听着耳麦的口令,单向飞靶从射击场的左下方射出,墨镜后的视线紧随着飞靶移动,踏前举枪、瞄准、扣动板机,动作流畅娴熟,“砰”枪声响起,飞靶被击中化作一团红雾。 “啪啪~”赵捷飞鼓起掌,“不错!” “Give me five.” 乔烈儿歪过头来,伸出手与戴着墨镜的赵捷飞击掌,得瑟地扬起下巴。 无论在洛杉矶还是西雅图,只要课余有空闲乔烈儿就被赵捷飞逮住练枪,直到他回国时枪法已经不错,只是刑警队无一知晓他的射击能力。 ****** 孤柱一掷,除了乔烈儿外相信任何人徐正淳都不会同意置换,同时赵捷飞也很清楚交换人质后徐正淳是不会让乔烈儿活着离开,新仇乔烈儿踢了他的窝,旧恨乔烈儿负责的杀医案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他们两人交织得可够深的,这也是赵捷飞担忧之处。 鉴于乔烈儿没有任何射杀活物的经验,原计划乔烈儿只需近距离击中徐正淳就可以,刘华会趋着空档从后补枪以确保他和小女孩的安全,还有狙击手在远处作为双重保险。 楼梯自下而上传来脚步声,刘华走过去想从乔烈儿怀里接过孩子,对还没回过神的他说道,“小乔,你很捧。” 从楼下赶上来的赵捷飞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乔烈儿的身边,一把拉起将这个轻微颤抖的人拥进怀里,所有的一切赵捷飞和木莹都预料和计算,唯独他没料到乔烈儿对徐正淳的恨也是那么深,徐正淳夺了他的防弹衣,赵捷飞以为他会选择射击大腿,乔烈儿却正指向徐正淳的头部直接击杀。 因为关于王健仁的事乔烈儿并没有跟他提过,牵扯到严靖曦他便无法冷静下来,当他把枪口对准徐正淳,耳边仿佛听到严靖曦的柔得如沐吹风的声音,想知道他说在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楚,蹙眉想听得更真切一点,却似是而非地夹杂着王健仁两三下没心没肺的笑声,片刻耳伴传来呜咽,是风声还是王健仁的哭声?无论他怎么努力还是分辨不出来。 他们在诉说什么?要杀了徐正淳吗?乔烈儿的手微微上抬,枪口对准了徐正淳的额头,在徐正淳惊愕的目光注视下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板机,子弹穿透了颅骨直到徐正淳仰面倒下血染地板。 乔烈儿探头想看躺在地上徐正淳,赵捷飞把人搂得更紧,让自己的肩膀档住他的视线,“别看。” 尽管法医见惯了各种死亡,但亲手开枪杀人乔烈儿还是第一次,赵捷飞至今仍然记得首次开枪杀人,死者的眼神在脑海萦绕着挥之不去,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得以摆脱它。 他知道乔烈儿的外表赢弱,内里却藏着一颗糙汉的金刚心,但他还是不希望给乔烈儿带来困扰,哪怕这个困扰并不长久,怀里的人顺从乖巧地在他胸前蹭了蹭,听着赵捷飞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之前的高度紧张到现在的彻底放松让乔烈儿疲惫地合上眼睛,赵捷飞脱下还带着体温的外套覆在他身上。 木莹远远地看着黑暗中相拥的两人,她悄悄地解下手腕处系着玉扣的红绳,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有些东西早该忘掉,无谓的等待是对生命无意义消耗。 当她转身离去时瞥见离两人不远处的,那抹笔挺的身影向相拥的他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借着课室透出来的灯光木莹认出了那人正是陈逸凡,果然是榆木脑袋傻缺的二货,表示敬意也不懂得挑时间地点。被这幕逗得嫣然一笑的木莹突然觉得心不再那么堵,她自己何尝不是榆木脑袋转不过弯,看来也该试试接受别人。 ☆、尾声 墓园。 万物萧条的冬季,落了一地枯叶,乔烈儿手捧着一束白玫瑰静静地站在骨灰盒前,瓷画上的严靖曦依旧飞扬跋扈,那么年轻、那么帅气,可是他还来不及停留就匆匆走完了一生。 “靖曦。”乔烈儿吸了吸鼻子,“杀害王健仁的凶手已经伏法了。” 阴沉的天,厚重的乌云压在天边的尽头,风掠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响声如同悲鸣,地面的浮尘在风的带动下旋了个转扬起再落下,站在他身后的是远在湘西大山里头王健仁的父母和他的弟弟王健义。 “严大哥,我在兰翔技工学校学了门叉车手艺。”王健义点上三柱香,“最近在城里头找了份工作,其实我哥没留下任何财产,是你一直以我哥的名义接济了我们,让我们度过了最难耗的时光。” 王健义虔诚合掌拜了三下,把香□□香炉里,不知道因为是泪还是因为寥寥的烟,他们的视线模糊了。 王家的人一开始真以为是王健仁留下的钱,直到后来严靖曦卷入案子不幸去世,警方清查账目后告知他们严靖曦那些年汇划的钱属于他个人财产。 相互搀扶着已经愁白了头王父、王母泣不成声,一身粗布麻衣用手背抹着泪水,乔烈儿别过头用指腹抹掉挂在眼角的泪水。 王母颤抖着手从竹编的食篮里取出几个快餐盒,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