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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 而戚正信虽然有心搞事,奈何能力不足, 光是保住自己家主就够他忙活了,更别提借势有番作为了。 由于戚承实在是削尽了戚家的脸面, 所以本就是妾侍无法葬入祖坟的花盖云坟冢最近压根就没有人来维护, 如果不是怕戚承打击报复, 估计花盖云的坟早就让人给刨了暴尸荒野。 不过好在戚承虽然对生母感情不算太深, 可也尽了最基本的孝道, 不但有安排人看守这里, 更让人定期打理, 所以李唐曾想象的长草萋萋画面并没有出现在眼前。 花盖云的坟前,除了有几丝凄凉感以外再无其他不足之处。 将三牲四果都摆放好后,李唐熟门熟路的取出炭火盆和元宝纸钱来,火折子点起后,李唐便开始模仿电视剧里那样将元宝放在火盆里点燃。 别说他的做的还挺像样,虽然火势旺了些,可是起码没有蔓延到火盆外。 成功的污染了空气后,李唐看向戚承问道:“你要不要应个景儿掉两把泪?” 这种时候,戚承应该是跪在亡母墓前哭诉一番儿子不孝的。 戚承:“……不要。” 第一,他哭不出来; 第二,花盖云讨厌儿子落泪。 从戚承四岁开始懂事起他就明白,花盖云讨厌男人的眼泪,哪怕那个男人只能被称之为孩子,哪怕他只有四岁。 眼泪并不能让她有所动容,所以即便戚承哭瞎了眼睛,花盖云也只会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而后告诉戚承应该有担当心。 只有在后宅争宠时,他的眼泪偶尔才会有价值。 “本座终于成了你最期盼的存在……”戚承半跪在坟前说,“所以,你应该会理解的对吗?” 就算不理解又如何,人死不能复生,花盖云如果有意见的话,那么戚承很欢迎亡母诈尸。 李唐:“……” 吃完瓜后,白霜明也抓了把纸钱放入火盆中,在成功的把自己的衣角给燎着了以后,白霜明委屈的看向李唐。 李唐:“你最近是越来越会撒娇了啊。” 如果他心肠再柔软些,那么没准李唐会吃这套,可惜他这人没心没肺没皮没脸惯了,所以白霜明此举不但没能勾动他的同情心,反而让李唐的汗毛有竖起来的迹象。 白霜明顿时更委屈了。 母亲和萧大哥教给他的撩人方法他差不多已经用了个遍,可惜收效甚微,反倒让白霜明挨了不少揍,眼见所学已经到底,白霜明决定用处大招。 最后挣扎一下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花姨娘……”白霜明也学着戚承屈膝半跪在花盖云坟前说,“戚兄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脆弱的孩童了,他现在的成就远超他人。” 戚承:“……” 他好像从五岁起就和脆弱两个字没什么关系了。 白霜明:“相信你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感动。” 李唐:“……” 能不感动吗,儿子在黑色会老大的路上越走越远,基本上可以称之为撒丫子狂奔了。 白霜明:“我知道,为人父母你一定很惦记他,忧心他的未来。” 李唐:“戚承……” 戚承:“嗯?” 李唐:“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在黑色会老大路上越走越远,和你父母有直接关系吧?”把自己儿子往坏蛋方面培养,戚正信和花盖云果然不是一般人。 戚承:“也可以这么说吧。”曾经他的愿望貌似是当武林盟主? 白霜明:“不过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戚兄,请你安息吧。” 说着他抓起戚承的手郑重其事道:“我在此起誓,定不负戚兄。” 戚承:“……” 李唐:“……” 李唐差点没把火盆直接扣在了白霜明头上。 戚承:“如果本座没记错的话,貌似是本座照顾你更久些?” 毕竟这一年来,白霜明的衣食住行都是戚承负责,地位、金钱更是应有尽有,样样不落。 就差没给他塞俩千娇百媚的可心人让白霜明完成权色财三者兼收了。 李唐:“顺便补充一句,如果你想好好照顾戚承的话,麻烦下次打架你能别划水成吗?” 他这个魔门女婿被抓壮丁的频率都快比魔门副教主高了,已经被戚承带着在黑色会抢场子道路上越走越远的李唐面无表情的看着白霜明。 别说,他这么一绷住脸整个人看起来贼有无情刺客范儿。 白霜明:“……” 白霜明默默地放开了手说:“我觉得我有在照顾戚兄。”虽然他压根儿没法举出相应的例子。 李唐:“老子信了你的邪。” 当他们是傻子不成? 戚承:“纸钱已经烧完,咱们也该走了。” 李唐:“就这么走了?你不再多陪她一会儿和她说说心里话?” 戚承:“没那个必要。” 已经习惯了压抑感情和言语,现在就算让他说,他也说不出什么了。 母子情份,到底还是生疏了。 李唐叹了口气,随后熄灭火盆,开始拍打起衣服上的纸灰来,他今天烧的纸钱有点多,衣服难免被火星溅到。 好在他没穿成衣,所以李唐到没有多心疼。 就在三人收拾妥当准备离去之际,戚承突然看向不远处的树林对李唐和白霜明说:“你们先回客栈,我……” “我还有点事。” 李唐:“好……” 说着他拽住白霜明直奔马车而去,戚承果然是个傲娇,明明就有很多话想私下和母亲说的。 “稍等一下。”临上车之前,李唐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将白霜明塞上车后,李唐快走两步又回到花盖云墓前飞快的跪下磕了三个头。 ‘岳母大人,我一定会照顾好戚承的。’李唐心中默念道,随后飞快的上了车。 很有眼色的车夫立马驱车离开。 戚承:“……” 戚承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将视线转回花盖云墓碑上。 ‘如果你真的对我还有一丝怜惜的话……’戚承想,‘那就保佑我心想事成吧。’ 不过按花盖云的个性,她应该早就投胎去了吧。 “你难得露出这种表情。”就在戚承看着花盖云的墓碑之时,不远处树林之中走出一个女人。 “母亲大人安好。”戚承看向来人请安道。 来人正是戚正信的嫡妻甘诺。 方才李唐这么一烧纸连带着附近的空气都有些不太畅通,甘诺也受了些影响,所以她掏出帕子捂在鼻上以求隔绝不新鲜的空气。 戚家后院,从来都困不住她。 “你现在的威势,还真是越发浓了。”甘诺的声音透着些许欢快,但是面上却是一丝笑意也无。 自从迈入三十大关以后,未免长皱纹,甘诺这些年笑的次数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