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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今天怎么回来了? “妈你怎么了!”江怡佳的声音也跟着传了出来,经过谭夏身边时狠狠剜了她一眼。 谭夏站在台阶上,仿佛在看一出有趣的戏剧。 你看,这才是一家人,一致对外。 江辰搀扶着安秋华站起来,至始至终,一眼也没给她。 …… 江怡佳把房门拍得“咚咚”响,“谭夏,你出来给我妈道歉!” 谭夏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回想安秋华刚刚骂她时的样子和嘴里吐出的词汇,笑得溢出了眼泪。 到今天,她也真正体会到谭云威胁江学林把她接回江家的原因了。 是挺有趣的,要真有灵魂这东西,看到她和安秋华拔剑相向,谭云一定笑得合不拢嘴吧。 门最后是江学林敲开的,谭夏见到他,咧出一个笑叫了声爸,声音轻的好似一握就散了。 他怔楞了好一会儿,想起十多年前,一个生涩的大学生也是哭得这样梨花带雨,又倔强的弯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江学林把门掩上,在床沿上坐下,“夏夏,这回是你的不对。” 谭夏看了他半晌,低垂了头,再抬起头时脸上的泪又更多了,神情倔强,“我跟她道歉,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江学林拉响了警报。 “私下里没人的时候,我想叫你爸爸。” 就算江学林是铁石心肠,这会儿也说不出一个不字,他还以为是多大的条件,只不过是这么小的请求而已。 “行。” 看到谭夏转哭为笑,他头一回对这个女孩生出一种心疼的情绪。 但谭夏知道,情绪只是一时的,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忘记,她需要不断给予刺激。 现在,她要做的是给安秋华道歉。 幸好这种事她做过不止一次,当着幸福一家弯腰低头,没有什么感觉。 谁真的为对错道歉?只看强势弱势罢了。这个道理,在小学班主任逼她给打她的村长儿子道歉时,谭夏就明白了。 那时她的不低头换来全班同学的疏离,今天不再犯ST相同的错误,胜负还得朝前看。 安秋华自然是不受的,江学林摆手让小辈们都散开,亲自哄老婆,说得唉声叹气,“秋华,你何必跟谭夏置气呢?这时候生气没好处啊。明年对我来说很重要,能不能升就看这次了,一点乱子也不能出。” 安秋华瞪他,“这还不都是你的风流债?江学林,把私生女接到这里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你最好尽快把谭云藏起来的东西找到了,赶她出去!谭夏在这一天,我就跟你不快活一天!” “我这不是一直在找吗?谭云、谭夏的通话记录我都查过,也派人跟踪过谭夏,这不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嘛,我也急啊。要真是那件事,你想想我们家是什么后果。” 谭云威胁他的话就像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上,查不到,却又不敢真的放手不管。 PO18居心不良(原暗河)他不可能没沾过腥 他不可能没沾过腥 “哥……你怎么会跟谭夏这么熟的?”江怡佳绕着头发,在江辰书上点来点去。 “不熟。”江辰说,听到谭夏的名字,反射性的皱了皱眉。 江怡佳撅起嘴巴哼了一声,“还不熟呢!都去人家寝室了,你都没去过我寝室。” 江辰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生病?提前知会我一声,我一准去寝室找你。” 江怡佳一出生就被当个宝似的捧在手心里,上有安秋华给她报舞蹈班,下有江辰带着她去健身房,长到18岁,生病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你怎么知道她生病的?”她往江辰床上一倒,胡乱滚了几个圈,“我现在就病了……哥,是你说的,只有我一个meimei,你不会拿她也当meimei吧?” 她边说边摇江辰的衣服,江辰回避第一个问题,无奈道:“我说的。”起身就要拉她,“来来,我背你去医院。” 江怡佳从床上一跃而起蹦到他背上,“各位乘客,飞机即将起飞,本次航班的终点是——厨房!Go Go Go!哥!走啊!驾!” 她在背上好一顿乱动,江辰在她小腿上拍了一巴掌,“再动把你从楼上摔下去。” 两人闹到厨房,江怡佳给他手里硬塞了一个小蛋糕,指了指自己,“我做的!你快尝尝!” “就等着夸呢是不是?” “那你夸我嘛!哎!哥!哥!哥~~~~” “江怡佳,我就没见过追着要人夸的。” 吃蛋糕变成了抹蛋糕,你追我赶的好不欢乐。 谭夏在房间给江学林发了条信息,说想去书房借两本书,又问有没有电脑,刚刚辅导员给她发了文件到邮箱,需要下载一下。 江学林同意得很痛快,看来之前安秋华对人吩咐不让她进只是对她怀有敌意。 一打开门就听见高昂的男声和女声混在一起二重奏,经过厨房门口,她没忍住向里投去一眼,正好和江辰的目光对上,他的脸上还有未散去的笑意,看起来暖融融的。 是她没有见过的表情。 谭夏勾了勾嘴角,扭过头去,目不斜视的上楼。 江家的书房很大,贴着墙摆了好几个书架,一张大长桌放在中央。 下意识抬头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摄像头,她才从进门左手边的书架开始,慢慢看过去。大部分的书都很新,她把几本看着很旧的书抽出来翻了翻。 现实毕竟是现实,谭夏没有如剧中情节一样从里面翻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她捡了两本英语书,打开桌上的苹果电脑。 江学林既然可以一路爬到市委副书记的位置,说明在为人处世方面很有一套,做事也不会很松弛——照他这个德行,他不会是一个廉洁的官员,没沾过腥,否则他也不会受谭云的威胁,可这么久了,却没有一件事被人抖出来过。 他既然同意自己使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