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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好合意的食材与调料。回到出租屋,褚浔立刻动手料理。自从回到C城,他便没再正经动手做过饭。这回要大显身手,褚浔兴致勃勃,忙忙碌碌不亦乐乎。 将鲜rou切碎剁成馅料,再加入洗净的虾仁,拌好调味料,放在一旁入味备用。褚浔再拆开面粉,准备和面擀混沌皮。 放在桌上手机响起铃声。褚浔正得兴起,只当没有听到。手机挂断,却又立刻再吵闹起来。褚浔眉心微皱,只好洗净双手接听。 沈蔚风的大名在手机屏幕上上蹿下跳。褚浔对他毫不客气,连寒暄也省去,开口便道:“小风,你真的好讨人烦!平时想找你聊天通话,十次有八次无法接通。现在我有事忙,你就连一秒钟都等不得。” “喂喂,你可不要冤枉我!”沈蔚风大声抗议,“你打来的电话,我只有偶尔漏接,绝不是成心!而且,什么时候\'十次有八次无法接通\'了?我怎么都不晓得?” 褚浔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无赖道:“闭嘴。我说有就有!” 沈蔚风装模作样,重重叹口气,一叠声道:“好好好,你说有就有。你说什么是什么。可以了吧?满意了吧?我的容大少爷。” 褚浔被他逗笑,左腿搭在右腿膝盖,姿态悠闲道:“嗯,态度嘛还算诚恳。那今天就这样吧。没事可以跪安了。” “别啊,”沈蔚风也乐了,油腔滑调的,“容容~宝贝儿~~你今天跟往常可不太一样。肯定遇上好事儿了。跟哥哥说说呗。” 说者无心。褚浔却当真好奇,问他:“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沈蔚风语调飞扬。褚浔仿佛看到他嬉皮笑脸的神态,“你这是一夜回到六年前啊。又跟哥哥开始贫了。可不是刚回来时的那个……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可怜了!”沈蔚风说完放声大笑。话筒被他的声音震动,刺刺作响。 褚浔愣一愣,无奈笑骂:“滚!你才小可怜!”心湖却有涟漪微动,似被好友的无心之语,击中了内心深处隐秘一角。 沈蔚风那边正是上午。没有PARTY,也没有美女环绕左右。他穷极无聊,打开话匣滔滔不绝。大约半小时后,褚浔记挂还在入味的馄饨馅儿,数次想要结束通话。沈蔚风还未聊得尽兴,总也不肯挂断。 褚浔忍无可忍,直言道:“我今天真的有事要忙,没空一直陪大少爷闲扯。你快些行行好放过我。穿好衣服出门去找辣妹吧。” 哪知沈蔚风好奇心起,愈加不肯放过褚浔。得知褚浔竟在特意为旁人做小馄饨,更是天塌了般大呼小叫,“有没有天理!我还没吃过你亲手做的小馄饨。你居然就要做给别人吃!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沈大影帝声情并茂,演了好一出啼血斥渣男的戏码。待过足戏瘾,末了神秘兮兮八卦道:“爱心小馄饨哦,这么有心……一定是交了新男友对不对!” 自六年前与傅惊辰分手,褚浔再未交过男友。沈蔚风见不得他这样,活似旧情难忘一般。天天巴不得褚浔尽早化身狂蜂浪蝶,与他一同流连花丛及时行乐。 褚浔只是笑笑,“你想太多了。” 沈蔚风尤不死心,不住追问那个颇有口福的“混蛋”是谁。 褚浔不由坐直身体,实在被逼问得无法回避,方道:“……就是,傅惊辰。”话说出口,心口便无端忐忑,连忙补充:“他又救了我一命。我也是受他兄长托付,才要照顾他……” “褚!容!你还有没有脑子!”不等褚浔讲完那诸多借口,沈蔚风语气大变,已暴跳如雷,“自从你回来,明里暗里,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万万不能再与姓傅的沾上半点私人关系!你全都给我左耳进右耳出了是不是?!” 褚浔离开这些年,沈蔚风一面对褚浔牵肠挂肚,一面怨恨傅惊辰所作所为,私下几乎与傅家绝交。他一颗心都要为褚浔cao碎。现下褚浔却似好了伤疤忘记痛,又要背着他与傅惊辰不清不楚,叫他如何能不气愤心焦。 褚浔清楚好友的心思,小心解释,“小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只是受傅惊云先生所托暂时照顾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我也绝不会有别的想法……” “我信你才有鬼!”沈蔚风粗暴打断褚浔。他气息急促、声调尖锐,显是已愤怒到极点,“你不会有别的想法?我看你满脑子都是别的想法!不然分开足足六年,你怎么能一个男友女友都没交过?” “跟他没有关系!”问题兜来转去,褚浔亦觉焦躁。闭眼按一按鼻梁,耐下性子道:“只是没有遇上喜欢的人而已。跟傅惊辰……真的没有丝毫关系。” 沈蔚风连连冷哼,“对,没有丝毫关系。你只是离了他,就再也遇不上喜欢的人……是不是还想着要为他守身如玉?呵,可惜傅总这些年美人在怀,好像并不在乎呢!” “沈蔚风你讲点道理!”褚浔被刺到痛处,猛地站起身,反唇相讥道:“你以为人人都与你一样,今天分手,明天便能与新女友牵手逛街。你换女友不过换一件衣服。旁人的确难有你那样大的心胸!” 话说到这种程度,两人都气到面红耳赤。话筒里一时静默,只听到彼此粗重的喘息声。如此对峙良久,终究还是沈蔚风当先败下阵来。 “……容容啊,”他道了歉,深长得吐出一口叹息,话语中无奈又心疼,“让我说你什么好……” 有许多事情,褚浔身在其中,或许当真无法看得清楚。就如他们在片场,褚浔数次入戏过深。导演喊过“CUT”,褚浔仍紧抱沈蔚风泪流如雨。那时褚浔喃喃呓语。唇齿间吐出的那一个名字,分明就是傅惊辰。 这些事,沈蔚风只会压在自己心底,一辈子都不会对褚浔讲出来。 褚浔面露愧色,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急忙道:“小风,对不起……我说话不过脑。你,你别怪我吧。” “说什么呢。我当然不会怪你!我只是,只是……”沈蔚风欲言又止,再三斟酌思量,终是对褚浔的担忧占了上风。他打定决心道:“容容,今天有些话,我的确说得过了。是我忽视了。再好的朋友,对彼此的私生活,也应保持适当的距离。” “小风,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听我讲完,”沈蔚风打断褚浔,沉声道:“以后无论你做何选择,我都会站在你身后,始终如一地支持你……但在那之前,我要对你讲一件事。” 沈蔚风鲜有这般严肃。褚浔不觉屏住呼吸,听他缓缓道出一桩往事,“大约一年半以前,薛睿在肯尼亚遭遇车祸重伤入院,修养了整整半年多才大体康复。这起事故,当时震惊了整个娱乐圈。容容,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薛睿两字传入耳道,褚浔已暗暗攥紧手机。听到沈蔚风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