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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说的那些话,不是为了敷衍林家的。” 气氛有点诡异的时候,顾茳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林慕安略显惊愕的抬头看了看他,很明显是听懂了他的意思。随后,林慕安微微笑了笑道,“哦。” 顾茳晚皱皱眉头,“哦”是什么意思 “少爷。”令风在门口叫门。 顾茳晚打开门,令风道,“老夫人在李侍妾处,她让我来问问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顾茳晚回头看了林慕安一眼,转而点头道,“走吧。” 令风点了点头,挑好了灯笼,二人就朝着西苑走去。 去的时候,李锦鸢在床上躺着,顾老夫人在距床不远的椅子上坐着,手边还放着一杯碧螺春,正袅袅娜娜的散着热气。 顾茳晚先给顾老夫人问了好才走到床边,李锦鸢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顾茳晚摆了摆手道,“你身体不好,就别起来了。” 李锦鸢含羞点了点头,顾老夫人道,“你既然有了身孕,我顾府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但你要记住,嫡子纵然不是长子,但他的地位永远比庶长子高得多。” 李锦鸢心中气愤,这明摆着就是打自个耳光了。可对方是顾老夫人,她又不能与人家顶嘴反抗,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面上还得撑着说明白明白。 顾老夫人冷笑了一声,端起茶浅浅抿了一口,顾茳晚的目光转向了伺候李锦鸢的丫鬟身上,“大夫是怎么说的” 丫鬟给顾茳晚行了礼道,“大夫说李侍妾腹中胎儿还算康健。只是今日动了胎气,得好好将养,否则会落下病根。” 顾茳晚点了点头,李锦鸢那舞蹈跳起来幅度确实很大,动了胎气也不足为怪。 “大夫开了些温和调养的方子,说是一日一次服下即可。”那丫鬟接着道,“还有,大夫说,说……” “说什么了!”见这小丫鬟吞吞吐吐,顾茳晚也是不耐烦了。 “大夫说前三个月不能同房。”小丫鬟眼一闭鼓着劲说道。 此言一出,顾老夫人一脸不屑,李锦鸢形容羞赫,顾茳晚则是心下冷笑,同房,这大夫未免把李锦鸢的地位想的太高。他怎么可能与李锦鸢同房 但是顾茳晚的面上自然是没有表现出分毫的,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吩咐了小丫鬟一句好生照顾之后就随着顾老夫人离开了。 顾老夫人看着顾茳晚是一脸的欣慰,她不是不相信顾茳晚,她只是害怕,怕顾茳晚因为李锦鸢有孕一事对她重提兴趣。她不知道顾茳晚为什么会突然对李锦鸢冷淡起来,但这是一件让她十分欣喜的事情,毋庸置疑。 “娘很高兴。”走在九曲回廊上,顾老夫人拍了拍顾茳晚的手对他道。 顾茳晚愣了一会儿,随即反应出顾老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点了点头道,“前些年年幼无知,贪恋她的美貌,亦是觉得她对我有救命的恩情。只是前段时间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设计好的。我这才发现,她太假了。这些年活在我眼前的原来都是个假象,都是骗我的。” 顾茳晚这话说的倒也不错,前日里他因林慕安受伤一事派人调查过李锦鸢,没想到竟然牵扯出四年前的旧事来。原来“美救英雄”从头到尾都只是她李锦鸢的一出戏,可怜原主因宠她怜她信任她一直没有调查过她,这才让她在顾府养尊处优了这么长时间。 顾老夫人脸上闪过一丝惊愕,过了一会儿,她才淡淡道,“能看得清楚就好。只是这孩子,毕竟是你的血脉,我也不忍他就此消亡,也不会允许他流落在外。” 顾茳晚点了点头道,“娘您不必担心,儿子都明白的。” 顾老夫人叹了口气,坐在廊亭的凳子上道,“慕安那里你也要好好劝劝,让他不要太难过,毕竟你们俩都年轻,有孩子是迟早的事情。” 顾茳晚一一应下,二人在这里吹了会儿风,顾茳晚便扶着顾老夫人回了房间。 “怎么还没有睡?”顾茳晚送了顾老夫人回来,意外的看到林慕安还在床头靠着翻书,这段日子以来他都睡得很早的。 “睡不着,李锦鸢怎么样了?”林慕安抬头问道。 顾茳晚倒了杯茶给林慕安,林慕安摇了摇头,顾茳晚自己一饮而尽,“大夫说是动了胎气,要好好养着。我让人所做点燕窝鱼翅之类的东西给她好好补着就成了。” 林慕安点了点头,“明日我吩咐人给她送去吧。” “这算是朝着贤妻良母进发了一步?”顾茳晚挑眉问道。 林慕安抬头看了他一眼,“懒得跟你计较。” “对了,”顾茳晚往林慕安身边挪了挪,“你那幅画是怎么做出来的?” “当然是用手画出来的。”林慕安一脸你问的不是废话的表情。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蝴蝶是怎么回事,蝴蝶飞走后又怎么会留下一个“寿”字?”顾茳晚一副你答得不是废话的表情。 “‘寿’字是我之前就用金粉写好的,然后我让子宁在上边抹了一层槐花蜜,又在字上洒上了七夜菱花的汁水,这可是个好东西,既能掩盖住金粉写成的字,又能让槐花蜜的香味更加浓郁。我的画挂的高,所以厅里的众人并没有问道味道,但是蝴蝶可就不一样了,它们的嗅觉可是比人类灵敏的多。” “然后你叫下人为你多捉一点蝴蝶,你只要让人在大厅侧口用竹笼圈住它们,等你的画卷落下时再放开,蝴蝶就会闻着香味过来,它们吃光上边的槐花蜜后,金粉写的寿字就会出现了。” 林慕安点了点头,“说起来挺简单,做起来其实相当困难,我这画画的就很不容易啊,毕竟我这腿现在还没办法站起来。” “来,我看看你的腿。”林慕安说完,顾茳晚就坐在了他的对面轻轻的挽起林慕安的裤脚,“已经比前几日好了很多,这药膏快完了,得让人去秦渊那里取些回来。照这个趋势,你的腿不足一月就可以痊愈了吧。” “知道为什么那匾额掉下来没有伤到我的骨头吗?”林慕安收了腿,自己把裤边拉下来向顾茳晚问道。 顾茳晚没说话,显然是再等林慕安继续往下说,“那日我摔倒的时候,腿是曲起来的,匾额几乎是擦腿过去,所以淤青和红痕才那么严重。” “还好。”顾茳晚点头道。 “还好?”林慕安颇为不解的问道。 “当然好,你要是真伤及了筋骨,在床上修养个一年半载的,我不得每天抱着你出出进进啊。别忘了,你可是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七十千克的大男人,你以为我抱着你很容易吗?” 林慕安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的比我还要清楚,”突然,他敛了笑容,脸上的表情颇为严肃,“老实说,你是不是当时就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