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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个夏日的夜晚,孤男寡女,合该发生些什么的。他本就兴奋了。已抱她入了院子。再走几步,就是通屋的那扇门。突然被她如此一口咬下,更是刺激得浑身血液沸热。就这剩下的最后几步路,他竟都觉得等不及了。就地一把放下了她,任她尖尖利齿咬着自己的肩膀,只伸臂,连她两条胳膊带身子一并箍住,压在近旁廊庑的一根立柱上。随即迫不及待地啃她露给了自己的一片耳垂和脖颈。另只腾出来的手,也没空着,解起了她的衣衫。可怜洛神,好不容易双脚能着地了,还没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竟又被他如此轻薄。她松嘴。要再骂他,才张嘴,嘴巴又被他寻过来的唇给占住了。她不住地摇头,嘴里发出抗争的呜呜之声。他非但不停,那只手得逞后,在衣下,竟越发地肆无忌惮。她全身上下,皆落入他手,只剩双腿还能动弹了。她想踢他。哪知才抬起脚,便感到他一膝朝着自己顶来。连双腿也被牢牢地压在了柱子上。洛神就这么被他制在黑乎乎的院子里,被迫承着来自于他的狂热亲吻和爱抚。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想要。她被气哭了。彻底放弃了挣扎。闭着眼睛,真的哭了起来。男人仿佛终于觉察到了她的异常,停住,慢慢地抬起自己埋在她脖子下的那张脸。“阿弥……”他试探般地唤了声她。那只刚刚还狠命欺负着她的手,探向她的脸,仿佛想摸她面颊上的眼泪。洛神偏脸,躲开了那只手,继续掉着眼泪,怒道:“李穆!你再敢对我无礼,我……”她本想说,“我再也不理会你了”。转念一想,这话好像不对。她本就不想再理会他了。可是不这么说,该对他放什么样的狠话,她一时又想不出来。一时卡住。心里更是气自己无用。被他如此欺负,除了哭,竟丝毫没有别的办法。便改了口。“你想我走,我只能走。连我那般求你都不行!转头要我留,就做出这等无赖之事!”“你当你是何人?又凭何如此待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嚷完,闭上眼睛,又哭了起来,哭得很是伤心。李穆定了片刻,忽然将她再次抱起,来到门前,抬脚踢开门,送她坐到了床边。自己去点了灯。灯火的光,渐渐明亮起来,驱散了屋里的黑暗。洛神坐在床边,见他朝自己走来,急忙掩好方才被他弄的乱得不像样的衣襟,系紧腰间裙带,想站起来躲开他。手却被他抓住了。“阿弥,全是我的错。你想打,只管打。想咬,我让你咬。”他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讨好的意味,抓了她的手,要往自己身上送。洛神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抽回手,抹了抹面颊上还沾着的几颗眼泪,侧过身去,根本不去看他,只冷冷地道:“你叫人把城门打开,让我大兄进来!我已是想好,必要回的!”她说完,半晌没听他回答。便从床沿上站了起来,扭身要往外去。这时,却听他道:“阿弥,我没有骗你,你阿兄已经走了。他知我要留下你,他带不走你。”“且我给了他一封信,叫他代我转交岳父。算是我对岳父的一个交代。”洛神停住脚步,转回脸。他的神色竟异常郑重。片刻前那股子狠命欺负自己的孟浪劲儿,一点儿也看不见了。洛神扭过了脸:“我知道,你胸怀大志,又一意孤行。你也瞧不上我阿耶。都这样了,如今你对他,还有什么可交代的?”“阿弥,我确实做不到为留你在我身边,违心从了岳父安排。”“但我可以向他允诺。日后,无论何时,只要朝廷不施加逼迫,不阻碍我之北伐。我李穆,不率先发难于朝廷,永做大虞之臣。”他凝视着她,一字一字地道。“如此,你可放心了?”……高胤感到额头一凉。摸了摸,手心有点湿。要下雨了。他心知,李穆既做出这事,又投下了信,叫自己转给伯父。自己便是能打破城门闯入,他也不会再放阿妹的。他仰头,再次看了眼那堵高耸的城墙,只能转头,先赶回去和樊成等人汇合。他驭着坐骑,风驰电掣地赶回到了宿营地时,天下起了大雨。樊成先前已扎好宿营地,就地避雨过夜。高胤入了毡帐,席地而坐,望着面前李穆射来的那一封信,眉头微锁,陷入了沉思。帐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樊成来了。高胤将信收起,叫他入内。樊成入帐,向他见礼,随即问:“大公子,小娘子之事,该如何是好?”见高胤看下自己,忙解释:“大公子莫误会。因我的弟兄们,本都是长公主的卫队。先前出来时,长公主也是吩咐过的,须守护小娘子的安危。故我这些人,须得随小娘子。倘若她随大公子回建康,我等自然随性。但倘若她被李刺史留下……”他觑了眼高胤。“我等自也是要同留。此为职责在身……”高胤眉头依旧紧锁,只道:“不消你说,我也是知道的。”他沉吟了下:“樊将军,你来义成比我早,从前也带兵打仗过。以你之见,倘若西金来犯,李穆能守城否?”“倘若侧旁还有仇池为敌,我不敢下论断。但如今,一来,与仇池结盟已成。二来,西金正全力攻打西京。等他来犯之时,料李刺史应已有应对之策。”“我信李刺史!”樊成的语气,毫不犹豫。高胤注视樊成片刻:“樊将军,你对李穆,似乎颇多认可。”樊成一惊,立刻解释:“大公子勿误会。我乃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