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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在厂子里上班的。 但是近些年经济环境不太景气,鞭炮厂前些年发生过大规模爆|炸后连地面上的建筑都炸没了,工人也死的死伤的伤,直接就倒闭了。近些年奶粉厂也因为效益不好关了门,谢建业的乳制品厂正在原址扩建, 现在还没正式投产,就连一直盈利的焦化厂去年也发生过事故,老百姓们私底下都议论说觅水镇的风水不好, 早些年挖煤的把山上龙脉给挖断了,这种迷信的说法流传颇广,政|府出来辟谣了几次也没管用。 现在这些厂子里唯一还算红火的就是镇上西北边的造纸厂了,造纸厂的厂长姓王, 长得脑满肠肥满面红光,家里有个马上三十岁的儿子叫王帅, 名字和人长的一点不符,完全不帅,据说他妈怀他的时候生过一次大病,导致这孩子出生以后不仅长相不好看, 就连智力都有些问题,十几岁时字都不认识几个,学实在上不下去小学没毕业就回家了。 在家养到二十出头以后,王帅他妈就四处张罗着给他找对象, 但是就算他家家庭条件再好,谁家姑娘也不愿意嫁过去,就这么蹉跎到快三十了,他爸妈都跟着着急,就想着干脆找个男媳妇,就算不能生孩子,起码将来能照顾他过日子。 但是男媳妇也不是那么好找的,他们去乡下相过不少家境不好的小伙子,人家就算刚开始挺动心,但一见到王帅就都反悔了。后来在他们急的一筹莫展的时候,李慧托人找上门来了,王帅父母喜出望外,急匆匆的安排王帅和萧然见了一面,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这天是王帅他妈于桂云的生日,五十八岁不算大寿,但是有点儿地位的人家谁家不是这样呢,今天过生日明天上房梁,总有不同的名目要收些礼钱。 萧然去的时候,手里提了李慧花了大价钱准备的礼品,刚走到门口,还没进院子,就能听见里面吵吵嚷嚷人很多。 他进门时就看见今天的寿星正站在院子中间,一手叉着腰指挥着一众婆娘小媳妇忙得团团转。 见萧然来了,于桂云满面笑容的迎上来,目光在他手上提的东西上快速扫了一眼,笑得更加满意了,嘴里还责备着,“看你这孩子,太客气了,人来就行了还买东西。” 萧然把礼品递过去,弯起嘴角笑了笑,“于姨,祝您生日快乐。” 于桂云把东西都接过去拉着他往屋里走,进门就喊了一嗓子,“帅帅,你媳妇来了。” 萧然皱了下眉,又很快舒展开来。 院子里有几个人第一次见他,惊异的往这边看了过来,萧然面无表情,对别人上下打量的目光视若无睹。 很快,房子尽头一个小房间里跑出个人来,个头在男人里来说算偏矮的,身材跟他爸很像,年纪轻轻就挺着个圆滚滚的啤酒肚,头发油腻腻的糊在脑门儿上,眼睛小鼻子大,合不上的嘴唇里支出来两颗龅牙。 这就是王帅了,他看见萧然就是眼睛一亮,几步跑过来就要往萧然身上扑,萧然伸手抵住他的胸口,“你裤子脏了,先回屋去。” 于桂云也注意到他儿子出来的太急,刚才应该是尿在裤子上了,在旁边拍了她儿子肩膀一下,笑骂道,“就知道急,媳妇又跑不掉,回屋换条裤子去。” “你等我啊,别走啊。”王帅拉着萧然手臂,等他点头了,才两步一回头的回屋了。 中午开席的时候,萧然被安排坐在王帅旁边,王帅吃两口饭就要转头看着他傻笑两声,萧然只是低头默默吃东西,来人过来这边敬酒了,就一起跟着喝,他的酒量不错,喝了不少也没有醉酒的迹象。 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就有人打趣,说王大嫂这回的生日高兴了,儿子眼看着要结婚了,家里添人进口了,紧接着就有人在旁边起哄,“让新郎官和新媳妇亲一个啊。” 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都跟着起哄,于桂云笑呵呵的转头看萧然,“你们就亲一个呗,不好意思的话,亲脸就行。” 萧然慢慢放下手里的筷子,转头看向王帅,王帅刚吃了东西没擦嘴,嘴唇和那两颗龅牙都油汪汪的,嘴角上还有颗饭粒,正冲着他嘿嘿傻笑。 萧然眼皮下垂了一瞬,又抬起来,在王帅期待的目光中靠过去,嘴唇在他脸上一触即离。 那天下午,萧然在镇子西侧的小河边上站了很久,晚上回去时又晚了。 ....... 上一世,舒望北没收到过礼物,以前他父母在的那会儿,就算是他过生日也就是做些好菜吃。这一世,收到过的礼物都是周犀送给他的。 舒望北万分珍惜的伸手在盒子上摩挲了几下,像是在透过这几个字抚摸自己想念的那个人。 和周犀结婚后,他们从没分开过,这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这么长的时间,舒望北是真的想他。 他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打开,生怕弄坏了一分一毫。 盒子里是一盘磁带,他撕开外面的塑料薄膜,磁带封面上一行字立刻映入眼帘:明月千里寄相思。 舒望北愣了一下,过了半晌他蹬蹬跑进书房,笑着说,“奶奶,咱们听个好听的歌。”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人隔千里路悠悠,请明月代问候......。” 徐小凤低沉磁性的嗓音把这首歌诠释的充满韵味,闭上眼睛听着,脑海里就会出现一个画面,月夜中有人站在窗前,看着明月思念远方的某个人。 “这孩子,听个歌怎么还听哭了?”奶奶伸出布满皱纹粗糙的手给舒望北擦眼泪。 舒望北笑了,拿袖子在脸上胡乱蹭了两把,“奶奶,我是高兴的,歌太好听了。” 他的眼神里透出的欣喜若狂让他整张脸都在发光,他的期待没有落空,周犀终于用他自己的方式明确的给了他回应。 ...... 包裹到之后的第三天,周犀回来了。 舒望北那天什么都没干,在厨房忙活了一整天。 这天不仅是他们到家的日子,也是周犀的生日,舒望北惦记这天好长时间了,提前做了很多准备。 今天火车晚点了,车站的乘务员也说不好得晚多长时间,舒望北在站台等得心急,不停的走来走去,这时候就万分怀念上一世用过的手机,有手机联系就方便多了。 还好比预定时间过了不到半小时,远远的就看见火车头顺着远方的铁轨越来越近,进站前司机鸣了一声笛,舒望北的心脏都跟着多跳了一下。 火车停好后,舒望北就眼巴巴的等着,镇上火车站不大,下车的人很少,不大会儿,舒望北就看到了周犁的身影,他自己先下了车,然后回身伸手架住一个人,扶着那人一步步慢慢迈下来。 舒望北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匆匆跑过去帮忙,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