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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时,发现包的提手上也贴了张字条,上面写着,“出门愉快,等我回来。” 过了许久,一滴水掉落在字条上,模糊了上面的字迹。 ...... 半个月后,周犀辞别了奋斗中学的师生,在他和舒望北生活过将近两年的房间里住了最后一晚,锁好门离开了觅水镇,赶赴北京就任。 他回北京后并没回家住,而是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平时上课,到了周末就去周围转转,连续看了有将近一个月,终于定下来一处楼房,楼盘不算新,但小区环境很好,绿化面积大,居住人口以老人为主,平时很安静清幽,位置正好在他上班的中学和一所大学中间。 房子定下来了就开始装修,周犀平时自己没空,就叫周犁有空时过来照应着,偶尔周犁没时间,萧然就过来替班,装修的进度很快。 房子装修好以后,周犀搬了进去,安装好电话,把电话号通知了周犁还有远在觅水镇的谢建业夫妇。 在那个周末,早起正在吃早餐的周犀接到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没人说话,仔细听,似乎能听到隐约的呼吸声。 周犀说,“我在北京买了个新房,已经装修好了,在二楼,将来年纪大了,上下楼都方便。房子的位置不错,正好在我教书的中学和师范大学中间,去两边走路都只要十几分钟就到了。学生们都很用功上进,我工作很顺利。奋斗中学的老师和学生都给我写过信,说很想我......我也很想他们。” 电话里还是沉默,过了半晌,啪的一声挂断了。 周犀放下电话,沉思了一会儿,走到写字台边拿起日历,在今天的日期上划了个叉,这是舒望北离开的第三个月了。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独行燕 深圳的街头到处都是一片忙乱的景象, 工地成片的连在一起,所有人都忙得热火朝天。 舒望北才从红荔路图书馆出来,就发现自己新买的28寸自行车已经不见了,他气的骂了一声娘。 图书馆离他住的地方很远,天已经擦黑了,没办法,只好又回去图书馆到门卫那里借电话, 打完电话他就蹲在门口等。 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图书馆门口,一张年轻白皙的脸从车窗里探出来, “望北,这里!” 舒望北小跑着上了车,坐到副驾驶上,钟晴扭头看着他乐, “这是第二辆了吧?说要给你买台车开你又不肯,今天我要是不来接你, 你走回去晚饭都不用吃了。” 舒望北丢了车心情正不好,没好气道,“买什么车,厂子里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 钱花光了拿什么进货,把你卖了能买一车原料吗!” 钟晴掰了下后视镜,抽空在镜子里照了照自己,“我觉得我长得不算磕碜, 起码值一车半吧。” 舒望北不想搭理他,从包里掏出本书来看,钟晴瞅了他一眼,“光线这么差,你眼睛不要了?” 舒望北看了他一眼道,“我的时间不多。” 钟晴没再打扰他,等快到厂子大门了才问了句,“考哪想好了吗?其实你可以考虑下深圳大学,刚建校没几年,政府全力支持的,将来发展肯定好。” 舒望北摇摇头,“我要考北京,我家在那里。” “差点儿忘记了你是有家有室的人了,”钟晴停好车,拍了拍他肩膀,“考北京哪所学校想好了吗?” 舒望北眼神飘向了车窗外,那是北边的方向,答道,“首都师范,离家近。” 他们回来的时间刚刚好,小食堂里刘大姐蒸的馒头刚刚出锅,钟晴喜欢吃面食,白白胖胖的大馒头他空嘴就能吃整整一个。 舒望北是在来深圳后的第二个月遇见钟晴的,那时候他跟人合租了个小平房,每天白天在工地附近卖盒饭,晚上就去夜市上卖磁带和文化衫,有时间就拿本教科书看,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 都是小打小闹的生意,但是钱赚得还不少,除了租房吃饭,舒望北几乎不怎么花钱,他盘算着等钱攒得差不多了,就自己盘个正经的铺子好好做生意。 结果在他去夜市卖磁带的第二月初,就碰见了闲来无事来闲逛的钟晴,舒望北那时候还没认出他是谁,直到钟晴掀了自己衣服给他看肚子上一道大伤疤时,舒望北才想起来这是被舒龙捅了一刀的那个高干子弟。 钟晴高中毕业了就在家混了好几年日子,他伤好了以后在家又养了一阵子,他爸看不下去就把他赶了出来,他想来想去也觉得自己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正赶上深圳被划了经济特区,全国人民都往那跑,于是从家里要了一笔钱,也跑到深圳来准备开个厂子。 他其实来的比舒望北要早的多,把深圳几乎转了个遍,盘下来个旧厂子,找人改造了一番,之后又招了几个工人,匆匆的就开了工,生产的主要是塑料制品,都是塑料盆子、凳子之类的日常生活用品,刚开始销量还行,现在深圳街头到处都是人,日用品正紧俏呢,但是他自己对这方面什么都不懂,管理也不行,每天就知道往出掏钱,厂子里生产出来的产品质量不过关,被退了好几次货,那时候正头大呢,就在夜市撞见了舒望北。 钟晴叫舒望北去他家喝酒,结果到了地方发现家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舒望北手里正好提着第二天准备做盒饭的食材,就挑着快的给他炒了两盘菜,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剁椒炒鸡蛋。 两个人凑在一起喝了半箱啤酒,喝完了,钟晴抓着舒望北的手,“别卖盒饭也别去夜市了,来我们厂做饭吧,哥们天天吃大白菜煮豆腐,嘴里快淡出个鸟了。” 舒望北的夜市还是照样去,但是白天不出去卖盒饭了,就在钟晴塑料厂的小食堂做饭,舒望北不让钟晴在人前表现的跟他熟识,担心钟晴以后不好管理。 饭做了没几天,有一天钟晴从外面回来,就见舒望北脸色不大好的在办公室里等他。 钟晴在外面跑了一天,到处给客户赔罪,心情正差,进屋瞅了他一眼,抱怨道,“连你也给我摆脸色。” 舒望北叹了口气,“你天天到处跑,工厂里的工人每天都在干嘛,你知道吗?” 钟晴点点头,“那个满身肥膘的小朱就是我雇来管事儿的,挺机灵的,有什么情况他都跟我汇报。” 舒望北听完了没吭声,钟晴脱了外衣喝完了水才觉出不对劲来,“出什么事了?” 舒望北站起身,走之前说:“你明天跟小朱说你要出去一趟,晚上回来,下午两三点左右你再悄悄胡来一趟,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钟晴按舒望北说的做了,下午两点多静悄悄摸进厂里一看,机器都关了,工人们还有小朱都凑在一起打扑克呢。 钟晴大发了一次雷霆,把